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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加回到自己的酒店,被段林在大廳里截住,拉他去KTV唱歌慶祝,說有人請客。冤大頭是李建軍,老孫李思陳唯也都在里面,桌上放了很多酒,唐加來著不拒,敬酒就喝。夜半終于醉倒,段林和李思把他攙上樓,扔在了床上。小粉給段林打了電話,問他怎么了。“沒事,喝醉了睡一覺,明個一早就什么都好了,說胡話呢!”段林把電話架在耳朵邊,擱小包包里翻醒酒藥。小粉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唐加的聲音,他唱著大刀刀刀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又問為什么,又喊我恨你,膩了我玩膩了。李思在罵他,讓他老實點。段林說,“你要是想他就過來吧?!?/br>小粉那頭默了兩秒,又笑著說:“算啦,滿地都是記者。再說了,他都要大刀砍我了?!?/br>段林嘆口氣說:“唐加攤著你算是福氣了,你比他理智的多?!?/br>正說著,就聽那邊哇一下,唐加吐了。李思大罵一聲,他被唐加吐了一身。小粉心里一緊,段林安慰著說:“沒事,李思把他扔浴缸里了,我那帶著解酒藥呢!他喝多了也不太鬧的,最好對付了。那個……你怎么樣,心里難受別憋著,別和唐加這沒心少肝的生氣,去和朋友吃點宵夜轉轉去,這的海很漂亮?!?/br>“我也好對付,一會多吃一些就什么都好了。其實,我沒你想的那么偉大,他問我是不是選他……我選不出來……他跟我說分手,我竟然沒有去追他,我當時怕人看見,就沒有去追他……我、我們分手了……”小粉捂住了眼睛,再也說不下去。段林嘆口氣,兩人掛了電話。小粉把屋子收拾了,5星酒店,配的有小盒子的針線。他坐在床邊補小禮服,眼淚就撲撲的掉下來,一邊哭一邊安安靜靜的把衣服補好了。他就這一身像樣的禮服,明天還有個活動得接著穿,襯衫算是廢掉了,補也補不好,得重新買。心里難受的不行,堵的一口氣憋在胸口里,不知道該怎么去呼吸了。滿腔有怨有恨,更多的還是愛和思念。為什么會那么想呢?為什么要那么說呢?為什么會那么選呢?選了我,然后呢?每日里渾渾噩噩的過,慢慢的把愛變成怨恨。沒有未來,哪里還會有愛情。小粉抱著頭使勁的罵,幼稚幼稚幼稚……可他再幼稚,自己也是愛他的。竟然就這樣分手了……莫名其妙的,分手了!小粉收起針線,拿架子把衣服掛起來,摸摸臉發現是濕的,洗了個澡就睡下了。滾來滾去,一夜都沒有睡著。反復想著為什么沒有去追他。自己一直認為這樣做是為了唐加好。可是……也許他說對了,歸根結底,是自己害怕不能再站在舞臺上,卻自私的說是為了唐加好,把沉重的包袱扔到他身上。要是能兩全其美,該有多好。想了很多。剛到上海的時候,半夜里一個夢醒來滿臉都是濕的,夢里只記得唐加。就一個心思,去找他去找他,越想就越忍不住。一有機會就擠在粉絲里看他,恨不得撲到臺上去。看回來就跟丟了魂一樣,戲也練不好。汪哲恨鐵不成鋼的說真沒出息,押著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幾次下來干脆下了狠心,不看他的短信和郵件,白天里發狠的練習,忙起來就忘記了,后也就習慣了。這一年開春,唐加說分手。而之后的日子,小粉再也沒收到過唐加的短信了。慢慢的,竟然也真的就習慣了。這是他離開唐加的第三年,開始頻繁的去外面演出,去了越來越多的地方,見了很多稀奇的事有趣的人。年齡長了,見識長了,本事也長了,卻也越來越不快樂了。每每想起唐加,小粉就覺得對不起他,覺得自己真的沒他愛的純,沒他愛的深,開始唾棄自己,審判自己。在這樣的自我厭惡中,時間進入了第三年的秋天,中秋節快到了。在他終于忍不住思念的時候,他發了個包裹過去,里面是酥皮的豆沙小月餅。是他偶然間發現的一家老工廠內部食品部自作的小月餅,先發職工剩下的才拿來賣。他記得唐加說過最愛吃這種酥皮月餅,還抱怨現在的月餅越來越華貴,再也買不到這種簡陋的小月餅了。小粉忍不住請了假去排了一早上的隊,搶購了兩斤,猶豫了半天還是包了很多層打了個快遞過去,也不知道寄到的時候會不會碎會不會壞。包裹單上寫的段林的名字,沒有直接郵給唐加。他不敢,有些膽怯了。隔了幾天,陰歷里八月十七了,月亮從云里透了個影子出來,還是那么圓。六點半,十四寸的小彩電放著本周的金曲榜單。小粉趴在窗口抱著超大號飯盆吃飯,是他常吃的蛋炒飯,黃黃白白的飯里撒著點綠蔥花,自己炒的隔夜飯。小粉一勺勺的挖著飯大口往嘴里喂,鹽放少了,香油正好也用完了忘記買,吃起來沒什么特別的滋味。一低頭看見了唐加。他還是坐在那輛白色的小車子里,抽著煙看窗口。小粉頓時就被定住了,一勺飯剛送進嘴里,也不知道是吐出來還是吞進去,就那樣半張著嘴看著唐加。唐加也不躲,把車窗全按下來惡狠狠的和小粉對望,直到眼前暈眩模糊的看不清彼此,他才猛地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過了十來分鐘,小粉收到了短信:吃那么多,豬一樣!小粉放下飯盆揉了下眼睛,掉下兩顆金豆。絕對不承認是哭的。絕對是和唐加對著瞪,累著眼睛了。大老遠跑過來專門來看自己吃飯,這還真是個幼稚的家伙,看來永遠都別指望他長大了。小粉笑了,臭糖球真的很可愛。另一頭,小白車停在路邊,唐加抱著手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今天中午,段林忽然拿了包小月餅給他,竟是那種現在很少買的到的他最愛吃的的酥皮小月餅。他趁著段林不注意翻了翻包裹單,果然是上海郵過來的。那幾個爬來爬去的字還是那么難看,簡直是王八爪子踩出來的。他天天晚上看小粉落在家的練習本,那橫豎的角度都快印在腦子里了,能認不出來嗎??!一時激動就打了飛機跑來了上海,本來只想看一眼就走。手欠手欠手欠啊啊??!怎么發了短信出去呢?。?!唐加又呻吟了一聲,本來想抻著小粉的……好不容易堅持了這么久,功虧一簣。也許不算功虧一簣,這袋月餅是近三年時間里,小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