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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方扭頭朝身側道:“朕方才盯他半天,他果然耐不住出手了?!?/br> 夏桐:…… 所以您都沒好好看舞對嗎? 怎么皇帝對男人的興趣比對女人還大些?也是絕了。 第38章 封號 馮玉貞一舞引得侍衛傾倒至此, 甚至不惜以下犯上,固然證實了她的魅力,卻也讓宮里多出一樁笑柄。 馮玉貞哭得妝也花了,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悲悲切切的道:“陛下, 您要替臣妾做主??!” 她身上還裹著那件撕爛的衣裳,該遮的地方遮不住, 不該遮的地方倒遮得嚴嚴實實,連同雪白的膀子都露在外面。 蔣映月看著都替她尷尬,忍不住道:“馮美人,你……還是先進去換件衣裳吧!” 馮玉貞哪里肯,原本好好的機會被破壞,若不趁此機會博取皇帝憐惜, 她就虧大了! 眼淚于是流得愈發洶涌。 夏桐原以為馮玉貞開了竅,如今瞧來怎么還是一樣糊涂?就算皇帝真對她有意, 難道看著她差點被人非禮心里會舒服嗎?是個人都膈應吧。 馮玉貞若知趣, 就該先按下不表, 而不是掛在嘴邊, 時時提醒皇帝不可——她就算真是清白, 被說上一百遍也不清白了。 無奈旁邊還有個跟她一樣糊涂的,蔣碧蘭今日賠了夫人又折兵,心里也悶了一肚子火, 務必要求個公道不可,“陛下,那侍衛雖是臣妾宮里的人, 可言行無狀, 甚至冒犯堂堂嬪御, 非嚴懲不足以儆效尤?!?/br> 劉璋便喚來安如海詢問,“問清楚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安如海低首下心道:“那侍衛名喚德貴,一向老實本分,不吃酒也不賭錢,今日原也是好好的,方才不知怎的昏了頭做出這種事來,和他相識的都說恐怕撞了邪?!?/br> 夏桐不由多看了馮玉貞一眼,她本來是個唯物主義者,可穿越以來見的鬼名堂實在太多,這馮玉貞也是個猜不透的。 馮玉貞自己心虛,忙垂眸掩面啜泣。 劉璋沉吟片刻,說道:“那就先押進暴室,之后再行處置?!?/br> 馮玉貞一聽不樂意了,“陛下,那人差點毀了妾的清白,難道不該立刻賜死么?” 劉璋淡淡橫她一眼,懶得同她廢話。 安如海御前伺候多年,早就和皇帝腹中的蛔蟲一般,自然深明其意,當即笑道:“美人這話就錯了,方才柳氏清虛冒犯圣駕,陛下不也沒取她性命么?難道美人覺得您比陛下還貴重?” 開玩笑,明眼人一看里頭就有蹊蹺,皇帝怎會輕易將證據抹去,這馮美人也太看不起人了。 馮玉貞囁喏道:“公公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抬手抹了把眼淚,再度看向皇帝,還有意將肩膀顫了兩下,好使肌膚露出更多些。 李蜜暗罵這人不知廉恥,原本就恨馮玉貞借她的菊花當跳板,豈肯讓她再度成事,當下強自上前將她攙起,“馮jiejie,我扶您進去更衣?!?/br> 她在空間常年勞作,論力氣馮玉貞哪里是她的對手,身不由主的被她拖進去。 四下里總算安靜下來,蔣碧蘭想起這一日經過的種種,只覺神昏氣喪,卻還嘗試做出最后的努力,“陛下,等會子晚膳……” 劉璋面無表情起身,“朕還得回勤政殿批折子,你自便吧?!?/br> 說罷,便帶著安如海揚長離去,把夏桐當然也給捎上了。 蔣碧蘭看著烏泱泱跪了一地的嬪妃,心里知道她們都在看自己笑話,便也懶得維持表面和睦,“你們的心意本宮已經收到,都下去吧?!?/br> 眾妃假惺惺的挽留一番,便各自做鳥獸散。 蔣映月捧著一盞冰碗上前,嘆道:“jiejie吃點甜的潤潤喉嚨吧,這宮里的煩心事太多,咱們怎么都cao心不完的?!?/br> 蔣碧蘭的眼淚差點落下,“映月,你說那夏桐到底有哪點好,陛下怎就偏偏喜歡上她?如今為了她,連壽宴都不肯讓我好過,莫非在陛下心中,我就一錢不值么?” 蔣映月心道明明是你自己蠢,偏趕著生日作妖,還是接二連三地作妖。夏氏容貌并非絕世,皇帝擺明了不是喜歡她的臉而是看重她的性情,你送個長得一樣的又有何用?馮玉貞就更不消說了,若靠跳舞就能得到皇帝專寵,教坊司的舞伎個個都能出頭了,做事之前也不想想后果,難怪被人忽悠了去。 結果呢,先是長得像夏桐的女子御前失儀,還慘遭一頓毒打;堂堂妃嬪扮作舞伎供人取樂,還差點被人非禮了去。麟趾宮里接連生出亂子,擺明還都是因蔣碧蘭而起,她若是皇帝,這壽宴肯定也待不下去。 奈何貴妃是她親姐,蔣映月面上仍需安慰,“jiejie,事已至此,咱們只好認了,您還是想想該怎么收拾殘局吧?!?/br> 蔣碧蘭抹了把淚,“什么殘局?” 明明她才是受苦受難的那個呀。 蔣映月諄諄道:“柳清虛目前看來陛下不喜,但若咱們運用得宜,日后未嘗沒有機會,只是須防著夏氏尋她麻煩;至于馮玉貞……” 蔣碧蘭冷冷道:“她就是再有本事,本宮也不敢再用她?!?/br> 沒見過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跳個舞沒把皇帝引來,倒引來侍衛,還虧宮里數太監最多,否則,一個個如烏眼雞似的盯著麟趾宮,恐怕連她身為貴妃的名聲都不保。 日后還是讓馮玉貞坐冷板凳好了,那侍衛雖沒得手,皇帝心里必定存了個疙瘩,看見她都嫌晦氣,蔣碧蘭可不想讓她連累自己。 蔣映月嘆道,“不止,咱們還得擔心陛下萬一徹查出什么來,你我真能置身事外么?” 蔣碧蘭心中一動,“你是說馮玉貞今天搗鬼?” * 乾元殿內,皇帝亦一一交代下去,安如海恭敬地聆聽著,不敢有絲毫馬虎。 夏桐在一旁啃蘋果,半聽不聽也聽了個大概,“陛下認為事有蹊蹺?” 劉璋睨她一眼,“你覺得能進宮當侍衛的,定力會差到這份上么?” 若真如此,歷朝歷代的皇帝不知該戴多少頂綠帽子了。 夏桐一想也是,且從今日審問的結果來看,那德貴侍衛是個老實忠厚之輩,更不該犯事——可能平日壓抑得太狠了,一旦有了導-火索,便和火山爆發一般難以收拾。 只是這引子么……皇帝很懷疑馮玉貞暗里做了手腳,多半是那身衣裳灑了催情的藥粉之類,才令人難以自控。 夏桐老神在在的問:“您不是一點都沒受影響么?” 皇帝頗為自得,“不是誰都能跟朕比的?!?/br> 他自幼經受非人的考驗,區區香粉自然不在話下。 夏桐悄悄扮了個鬼臉,三口兩口將蘋果咽下,果核扔進紙包里,臉頰鼓鼓囊囊的問:“所以陛下讓安公公私自調查?”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