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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私刑,胡謅幾句后,便借口服侍太后迅速離開。 夏桐:…… 她看起來難道很兇么? 不過從王靜怡的異樣來看,恐怕靈泉不止豐胸那么簡單。她也怕生出什么怪病,便喚來春蘭,“再過幾天,請個太醫來瞧瞧?!?/br> 春蘭答應著,落在她微微鼓脹的胸脯上,欲言又止——她也覺得自家主子可能有身子了,就是日子太淺了些,拿不定準。 夏桐卻會錯了意,臉上一紅,拿胳膊擋住胸前,“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br> 她服用靈泉十分克制,按說沒這么明顯的效果,難道是被皇帝揉大的——可他也沒怎么揉啊。 總不會是在自己做夢的時候吧?這色胚!夏桐臉上有如火燒一般。 再度面圣時,劉璋就發覺這女子的目光十分詭異,似鄙夷,又似羞怯,難道是在暗示什么? 他不由得放下墨筆,“你有何事?” 夏桐蝎蝎螫螫的道:“陛下,妾睡著的時候,您沒偷著做什么吧?” 劉璋聽這話問得著實古怪,他哪有功夫做什么?每夜睡得比她還沉呢! 沒好氣的道,“你希望朕做什么?” 夏桐:“……” 這人撒謊都能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要不是胸脯確實大了些,她都快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了。 但,和皇帝講道理是最愚蠢的一件事,夏桐也不是非要求個結果不可,她見好就收,“陛下在看何人奏章,都看了大半個時辰了?!?/br> 劉璋臉色微微沉下,“是程編修提的治水十方,朕見條理清晰,字字珠璣,打算交給工部細細研讀?!?/br> 夏桐便知自己不小心撞了槍口,程耀越出色,只會讓皇帝越發不快——非要用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換了誰心里都不舒服。 自那日承寵之后,二人皆心照不宣不再提起程耀的事,只當世上沒這個人——或者程耀不是人。 結果卻是禍從口出,夏桐懊惱地垂頭,“陛下,妾只是隨口一問,不知那是程編修呈上來的?!?/br> 劉璋隨手抹去額間一條凸起的青筋,“沒事?!?/br> 看起來可不像沒事。 夏桐就覺得非常奇怪,明明兩人床都上了,皇帝已經驗證過她的清白,為何仍是耿耿于懷呢?要說疑心她牽掛他人,后宮女子哪個不是另有所系?跟皇帝講真愛才奇怪呢,就連蔣碧蘭都不敢這么說。 夏桐私心里倒希望他是認真吃醋,可她很清楚,那不可能,后宮佳麗三千,皇帝何必執著于一朵花——她頂多是朵狗尾巴草。 劉璋伏案疾書,腦中亦是混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總覺得自己在夏氏面前頂容易失態,還因她去吃一個區區程耀的醋,這也太匪有所思了些。 劉璋只能歸結于向來的占有欲作祟,好比小孩子得了一件珍貴的玩物,哪怕并未傾注太多感情,但也堅決不同人分享。 夏氏這輩子必須陪著他,這是不容更改的。 劉璋側過頭,就發現她仍杵在那兒發呆,遂淡淡道:“對了,趁今日有空,你收拾收拾搬去關雎宮,朕晚點去看你?!?/br> 這人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夏桐無奈的施禮,應了聲是。 皇帝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她卻一貫拖沓懶散,真難以想象這人怎么看上她的?夏桐從前寫論文每每都要踩線才交上去,如今要她在半天之內將所有的行李打包好,談何容易? 這都到晌午了! 無奈上頭下了死命令,夏桐不敢違抗,正糾結到哪里再找些人手,誰知剛回柔福宮,就發現一列御前侍衛器宇軒昂站在院里。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抄家。 為首的正是安如海徒弟小猴子,他上前做了個揖,笑嘻嘻的道:“陛下想著主子您辛苦,特意讓小的們前來幫忙?!?/br> 還算那人體貼,夏桐點點頭,“有勞諸位了?!?/br> 能有人幫著收拾當然更好,反正她屋里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除了壓在枕下的幾本小冊子。 李蜜聽到動靜從東偏殿出來,看見院中一派熱鬧非凡景象,黃的白的堆滿箱籠,于是一只腳踏定門檻,好奇發問:“這是在忙什么呀?” 小猴子知道她跟夏桐交情不淺,便也不敢怠慢,含笑道:“陛下有旨,請夏美人即刻搬去關雎宮?!?/br> 李蜜嘴里正咬著一只梨,聞言啪的落到地上,活像是見了鬼。她難以置信望著夏桐,“我怎么不知道?” 呃……難道她沒聽說么?夏桐想想也是,之前皇帝只在私底下跟自己提過一嘴,并未曉諭六宮,想必蔣貴妃等人也都蒙在鼓里。 這下卻麻煩了,一不小心出了個大風頭啊。夏桐決定用微笑掩飾過去。 李蜜就看她一臉神神秘秘的尷尬,什么意思?難道關雎宮是冷宮? 夏桐得罪了皇帝,被趕出柔福宮了?李蜜心中登時雀躍,一面假惺惺地灑了兩滴淚,一面憂愁地朝小太監道:“公公,我這meimei實在可憐,怎能送她去那見不得人的去處,不知可否容我送兩床棉被過去……” 都入夏了,送哪門子棉被? 小猴子看在眼里,便知兩人只是面和心不和,這下倒好,他用不著客氣了,便笑瞇瞇的朝李蜜道:“才人實在過慮了,關雎宮又大又寬敞,且陛下早已下令,里頭的陳設皆照麟趾宮布置,用的也是庫房里最好的東西,才人您細想想,難道夏主子會吃苦么?” 既然皇帝的意思是幫夏美人做臉,小猴子決定奉承上意,好好給夏桐增光添彩。 李蜜臉上有些發酸,正想著陰陽怪氣擠兌兩句,誰知馬車倏忽間已經備好,小猴子朝她一拱手,“才人,你好生保重?!?/br> 竟像是再也不見的意思。 李蜜看著滾滾遠去的煙塵,油然生出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感。 只不過,人荊軻是去受苦的,夏桐卻是去享福的——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啊。 * 夏桐進宮雖沒帶多少行李,可女孩子的東西往往是一點一點攢下來的,連同衣裳鋪蓋、首飾頭面,乃至她看得順眼的古董珍玩,夏桐都命人一一捎上,反正皇帝派來許多侍衛,免費的壯勞力不用白不用。 結果就是足足裝了五大輛馬車,這還不算那些太過笨重的,如花梨木桌椅、紫檀香爐等等,實在難以搬運,就算了。 夏桐本意只想低調一點兒,結果一看這陣仗,呃,貌似低調不起來? 卷起的揚塵都有半人多高,夏桐趕緊合上紗簾,免得吃一嘴灰。 小猴子和那些侍衛倒是泰然自若,似乎做慣了類似的差事。 夏桐起先看這小太監生得瘦瘦弱弱,又慣于諂媚討好,本以為是個耍嘴皮功夫的,吃不得苦,耐不得勞;誰知這會子一瞧,發覺他心性堅韌,是個可造之材。 正好她宮里缺個掌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