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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四長老替他設下的禁錮靈力的術法給解了,此時被禁錮許久的靈力在他體內瘋狂流轉,叫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晏瑾知他情形,握住他的手,仍舊沒有撤出自己的靈力,助他平復靈力的躁動。片刻之后,沈知弦才緩過口氣,借著晏瑾的力,艱難地偏頭去看鮫人。鮫人沒了逆鱗,又竭盡全力替他們倆護法,此時生命終于是到了極限。他的尾巴在水里緩而無力地拍打著,沈知弦看見,那尾骨上有一處猙獰的傷疤。是殷辭那環扣所致的傷疤。可那環扣并不見蹤影。是殷辭取下來了?還是鮫人自己掙脫開了?鮫人沒了力氣,半截尾巴沉入水里,不再動了。他不再看兩人,視線悠悠然地飄向遠方。請冷悠然地歌聲響起,以古老而神秘的語言,歌唱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曲調。沈知弦怔怔然地聽著,忽然覺得內心也涌起一股悵然。他看著那抹冰藍,輕聲問:“還未知前輩的名諱……”浪花一個接一個地從遠處席卷而來,永不停歇,許是感受到了離別的悲傷,浪潮聲似乎也帶上了一點悲愴。鮫人起身投入海水中,清冷悠然的聲音在海浪聲中模糊到幾不可聞。“……曾經的我沒有名字,后來我叫魚魚,再后來……我名殷歸?!?/br>長風送余恨,辭后應有歸。作者有話要說: 被編戳起來改文名了,我在和諧世界里艱難求生。咕咕落淚。……下章出秘境。來自解鎖新技能的契約君的凝視.jpg。關于殷辭和魚魚,第40章本來打算細寫一下的,想了想還是沒寫,主要覺得v章放太多配角內容好像不太好,藍鵝還是沒處理好讓他翻車啦。這一對只是想在推動劇情的同時滿足一下我對強取豪奪的執念啦(bushi),他們之間還發生過很多事情,才導致魚魚不得不離開以及殷辭黑化……沒寫出來(捂臉)。大家要是不喜歡這對就把他們忘掉啦_(:з)∠)_,出秘境之后基本不會再出現了。——————謝謝小闊愛們的手榴彈:江垣垣x2個;不及你897446405x1個;謝謝小闊愛們的地雷:一口吞個柚子x1、沃奇明亨遂便德x1、007x1、江昍x1、sugarx1、奶昔皆無x1、pp白水x1;謝謝小闊愛們的營養液:江昍x10瓶;卿本佳人x1瓶;(づ ̄3 ̄)づ╭啾咪~☆、第42章第42章醉酒魚魚終于回歸了大海,他離開后,海浪飛快地退去,他曾坐過的那塊石頭驟然消散成煙,露出半淹在水里的一座冰棺。棺身近乎透明,沈知弦一眼瞧見了空棺里的東西,微微一愣,那兩件東西便化作兩道微光,沒入海水中。冰棺簌簌碎裂,整個秘境在顫抖著,裂出無數細痕。晏瑾攬住沈知弦的腰,毫不遲疑地就朝那冰棺躍去。沈知弦下意識閉了閉眼,下一瞬一陣涼意拂過全身,如來時一般。再一睜眼,他們就回到了信城之外。以往這秘境吞了人,是要悄無聲息地飄走的,可近些年來它魔氣不足,越發撐不住,這回吞的人又有點多,滿當當的,還沒來得及消化,便待在了原地。秘境在那天被迫讓晏瑾進去之后就關閉了,但仍有好些個不死心的修士不愿離去,每天都在秘境四周徘徊。此時見秘境突然吐出來許多人,又乍然消失,他們都愣住了。片刻后,那些人立刻朝秘境里出來的人湊過去,七嘴八舌地開始打聽里面的情形。晏瑾身上氣勢太冰冷,滿身寫滿了拒絕,沒人敢湊過來,倒叫兩人免受被圍擾之苦。在秘境里不過短短一個月,沈知弦此時再看眼前這熱鬧場景,卻有恍若隔世之感。魚魚小拾他們的那個幻象和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幻象中過了幾年,外界不過眨眼一瞬。沈知弦身處幻象中時,是跟著真真切切地“過”了許多年的。“歲大哥!晏大哥!”不遠處,段沅一邊朝他們招手,一邊飛快地跑過來。離得近了,見著兩人之間不自知的親密距離,不由半是玩笑半是嗔道:“歲大哥也來啦?歲大哥果然惦記著晏大哥?!?/br>沈知弦覺察出不對勁,默了一下,片刻后他試探性地問:“你們在秘境里沒碰著?”段沅想也沒想地就搖搖頭:“沒有呢,我這些日子,都是自己一個人走的——倒是見到了那天給歲大哥算命的那人?!?/br>她想起來那卦象,好奇地問:“那人說歲大哥此行會如愿以償,歲大哥可遇著了什么機緣沒有?”沈知弦啞然片刻,心知是秘境在消散前混淆了眾人的記憶。他無聲地嘆息一聲,想到鮫鱗,微微點頭:“算有吧?!?/br>他既沒有說下去,段沅便知他不想說。她也不是遇著什么就非要刨根問底的性子,見此也不多問,只松快道:“在秘境里呆了許久,得找個地方好好歇一歇?!?/br>信城又擠滿了修士,沈知弦他們不欲回信城聽眾人喧鬧,橫豎時間還早,他們干脆去了附近一個小鎮子里歇息。一路上順便又交流了一番之后的行程,然后段沅很遺憾地發現他們很快就要分道揚鑣了。“我在秘境里找到了一枚靈果,這靈果要搭配另一種靈果吃才能有效果……偏生這另一種靈果離得可遠?!倍毋鋰@口氣,“我還要繼續往南走呢?!?/br>沈知弦便也遺憾地嘆口氣:“我們卻是得往西而去了……”他臉上的偽裝在秘境里全解開了,眼下只靠簡單的幻術撐著,時間久了難免要被段沅察覺出破綻來。沈知弦不想暴露身份,兼之又要找不死城,只能同段沅告別了。好歹同行了這么久,相談甚歡,分別前總要好好吃頓散伙飯,喝杯離別酒的。小鎮客棧條件簡陋,財大氣粗的沈知弦找了處帶著院落的空屋,用一袋子錢財來換得屋主人同意他們在這歇腳兩日。三人去外頭簡單吃了些飯食,買了幾壇子酒,并一些小吃食,回到院落里,就著月色,開壇痛飲。段沅一想到要離別就傷心,一傷心就一杯接一杯,借酒消離愁,消著消著,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喝醉了的段沅一邊打酒嗝,一邊感慨:“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能與你們結識實在是太好啦……”她絮絮叨叨著,沈知弦一邊應著她,一邊也笑吟吟地飲著酒。這酒是鎮上居民自己釀的,口感風味當然是比不得清云宗上的特制靈酒,不過此時此景之下,倒也不算太差。晏瑾只飲了沈知弦親手斟給他的一小杯便不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