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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擦擦吧,別等下了山,”周寧頓了頓,接著道:“旁人還以為我欺負夫人了?!?/br> 從她如此傷心,如此懷念以前的時光,便知,如今的劉季和呂家大概都是讓她失望傷懷的。 周寧又將手帕往前送了送,呂雉這才猶豫的接過。 呂雉拭去眼淚,放下時,周寧眼尖的看到她的手指將絲帕勾得微微滑絲,于是周寧淡淡垂眸,作出一副她哭也罷,喜也好,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呂雉靜了靜,手持絲帕于案幾之下,見周寧并沒有關注她此處動靜,面上凝澀稍去,對周寧笑道:“和左徒這么坐一會,才發現您和我小妹一點也不像?!?/br> “是嗎?”周寧垂著眸子淺飲了一口茶。 “我小妹性情溫和,雖然瞧著貪玩任性,但實際就像是泥捏的一樣,沒有火氣也沒有脾氣,誰都能說教她欺負她?!眳物粽Z帶懷念的笑著說完,又咬了一口桂花糕。 見她心情好轉了些,周寧挑眉笑道:“旁人都說我溫文爾雅?!?/br> “那一定是被您給騙了,”呂雉順口說完,才驚覺自己這話說得冒犯,急忙抬頭看向周寧,見他并沒有慍色,這才接著道:“您瞧著溫和,實際上很有主意,也很有鋒芒?!?/br> 周寧笑了笑,“就因為某強迫夫人拭淚?!?/br> 呂雉笑著搖了搖頭,“您溫和,是因為您有見識有氣度,您的溫和是教養,是由上而下的,是不侵犯您利益的,而我小妹連我責罰婢女都見不得,她是真正的內心柔軟?!?/br> 周寧笑了笑,只能說回憶會美化“失去”的人,也是,當時都不能發現不對,又怎么能指望多年后回想,能驚覺對方細微的深層的情緒呢。 周寧笑著囑咐道:“軍營中,女子多有不便,武信君雖治軍有方,但難免沒有宵小之徒,夫人貌美,還是不要隨意走動,小心為好?!?/br> 突然被人這么關心,還是一個有著她最熟悉的面容,實則卻陌生、甚至相互之間有仇怨的人,呂雉呆愣住了。 周寧卻輕輕笑了起來,“某的溫和?!?/br> 呂雉聞言也笑了起來。 周寧又伸手指了指點心,示意她再吃一塊。 呂雉又取了一塊,周寧一邊慢慢吃著一邊陪她閑聊,然而洗了一大盆衣服,又負重爬山的呂雉只吃了三塊就不吃了。 周寧的神色適當的帶出了些疑惑,“我極少和女子一同用餐,女子都如夫人這般少食嗎?” 望蹲在爐子前,聞言心頭奇怪,他家先生也是女子呢,怎么問這么個問題,望沒忍住轉頭看了呂雉一眼。 呂雉搖頭道:“不是,只是我前面出了些事,所以胃口總有些不大好?!?/br> 周寧點了點頭,“這樣啊?!?/br> 呂雉的牢獄之災,史書記載甚少,她不知道她在里頭經歷了什么,但有一件事她一直挺奇怪的。 呂雉身為中宮皇后,劉季哪怕再不喜歡,那么多年,也不可能同她一次都沒有吧,而呂雉卻一直只有劉季起事前為他生下的一兒一女。 周寧指了指望,對呂雉笑道:“他是我的隨行醫生,別看他年紀不大,醫術正經不錯,不如請他為你調養調養?!?/br> 呂雉幾乎是帶著些慌亂的立馬拒絕道:“不用不用?!?/br> 然后甚至下意識的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手腕。 見她如此抗拒避諱,不用再瞧,周寧也大概知道了。 生·殖崇拜幾乎是貫穿中國古今的一種“傳統”思想,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甚至在兩千多年后也常被人提起,雖然也有不婚主義、丁克家庭,但有些能力他/她不用是一回事,沒有又是另一回事。 她沒少聽到見到,那些在背后指指點點議論說哪家是做的試管嬰兒,而試管嬰兒為何被議論,不就是這里頭透露出的“能力”問題嗎? 她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覺得自己是個怪物了吧。 周寧垂眸,緩緩平息自己心中的起伏的情緒,她笑道:“夫人怕我?恨我?” “不不不,”呂雉急忙擺手道:“原本是有一些怕,但是從來沒有恨?!?/br> 周寧笑了笑,“為什么?” 呂雉看著他此時全然溫和、不帶一絲疏離防備的清淺笑意,自己臉上不禁也帶上了笑容。 她聲音里是那種包容而懷念的溫柔,她的目光看著他又好像不是看著他,她笑了笑,笑容寵溺而無奈,她道:“您的臉,我恨不起來?!?/br> 【嗚嗚嗚嗚嗚~太感統了~實在是太感統了~】周寧的腦海里,從呂雉出現那刻就開始的嚶嚶嚶,變成了嚎啕大哭。 周寧笑了笑,她也有些感動啊,哪怕呂雉的懷念更多的是對呂媭原身。 于是周寧問道:“夫人什么時候回沛縣?” “明日便走?!?/br> 周寧點了點頭,“女子在軍中是頗有不便,早日離開也好?!?/br> 呂雉淡笑著點頭認同。 周寧又道:“女子在軍中不便,可獨自在外行走更是不安全,我與夫人投契,明日我要領軍去往亢父,夫人不若與我同行,我正好送夫人一程?” 望微微蹙眉,亢父和沛縣可是兩個方向。 這自然是好的,呂雉聞言一喜,她并不指望劉季會如何將她回家路上的安危放在心上,只是,呂雉為難道:“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確實麻煩,繞路不說,這一路很可能還要被劉季順桿往上爬,托她順手把呂公也捎上,不過周寧卻只笑道:“不會,我有我的安排打算?!?/br> 他和她的身份,不適合一同在此處聊太久,兩人又閑聊了兩句,便一同下山,周寧并沒有打算將呂雉送到劉季營前,而是直接回自己營帳,預備順路能送多遠便多遠。 盡管如此,但周寧和劉季大小都有個官職,營帳比較靠內,一路行來已有不少人見著,所以還未行到分路處,劉季便已得到消息迎了出來。 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尤其是在上午那么一場丟臉的鬧劇之后,劉季的交際能力果然厲害。 周寧對劉季微笑頷首。 劉季拱手贊道:“周左徒果然高人雅量,季敬佩?!?/br> 周寧笑道:“沛公客氣了,我以為我們已經握手言和了?!?/br> 所以何必再說上午的不愉快呢。 “說的是,說的是?!眲⒓敬笮Φ?。 呂雉從士卒手里接過木盆,站到劉季身后。 周寧笑了笑,反正都是要做的事,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名聲好聽些,于是周寧說道:“聽尊夫人說,明日她要啟程回沛縣,我可以順路送她一程,不知呂公和樊噲那處,沛公是如何打算?可需要某幫忙?” 劉季眼眸微動,笑看了呂雉一眼,拱手謝道:“我兄弟從前以屠狗為業,左手右手都使得,還是想隨我從軍,至于我岳父,就拜托周兄弟了?!?/br> 周寧爽快的應道:“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