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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滎陽的吳廣,徹底解了咸陽危急,他便往陳縣而去。 每一個稱王之人,都是他行軍路上的指明燈。 然而,不等章邯率領大軍趕到滎陽,吳廣就已經死了…… 他被他的副將田臧殺死了。 兩人在軍事部署上發生了分歧,而后田臧偽造了陳勝的命令殺了吳廣,再之后陳勝不僅不追究田臧偽造軍令的責任,反而將其升為令尹。 黑如今主要給人做思想工作,一聽到此處第一個覺得不對,“這不罰反賞,怎么像是在鼓勵這種行為?” 鼓勵什么行為,黑說不清楚,從假傳軍令到私自殺人全都是軍中大忌,從頭到尾都是大錯,叫他都分不清哪個更嚴重了。 周寧披著大裘,暖暖的窩在椅子里烤火,聞言淡聲說道:“弒上之風已開,陳勝完了?!?/br> 開弒上之風,最受侵害的便是陳勝自己的利益,他高舉反秦大旗,是所有反秦者的“上”。 弒上? 對對對,最要緊的可不就是田臧弒上了! 然后先生說陳勝……完了?! 黑咽了口口水,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周寧垂眸,唇角輕淺的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黑和高等人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一次次的情報分析中,他們見勝者而思考其方法訣竅,觀失敗則自省其錯失遺漏,全部都飛速的成長著。 因為,他們的現實教材實在宏大又觸手可及。 周寧轉著手中的茶杯,用一場決定天下格局,攸關數十萬甚至上百萬姓名的戰事做教學案例,她并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畢竟這一切原本就是要發生的,她只是順其自然,順手為之罷了。 滎陽,教材案例還在繼續。 田臧主張迎戰,他聽聞周文兵敗,令副將李歸繼續圍守滎陽城,自領精兵西擊章邯。 不想章邯不救滎陽,反而直撲滎陽城北的敖倉,于是田臧西進的主動攻擊,變成了被動的背后受擊,主客易位,田臧戰死。 領精兵的田臧一死,剩下的李歸領著小部分兵馬難敵章邯和滎陽城內精兵聯手,李歸戰死滎陽,陳勝的第二路主力軍終于全線潰敗。 秦軍每戰每勝,經過戰火的洗禮,士氣和力量逐戰增加,已不復最初驪山刑徒的模樣,現在的他們堪稱秦軍精銳了。 而他們的下一個征討對象便是張楚王陳勝。 章邯分出一路兵攻郟,自領兵攻許,而許縣距離陳縣僅僅只有一百七十里! 兩地守軍大敗,眼瞧著秦軍就要兵臨陳縣,陳勝又出昏招,在自己武器、兵力、士氣、經驗等皆不如秦軍的情況下,讓蔡賜和張賀領軍駐扎城外迎敵。 這一出安排,叫對軍事最不感興趣的盼都搖頭了。 敵強我弱,就該退避鋒芒,尋求援助,另思奇謀,再謀勝機才對。 偏偏,唉! 最可嘆的是,陳勝最后不是死于戰場,而是在撤逃途中,被車夫莊賈背叛殺害。 這弒上之風刮得太快了,前后不過一個月就刮到了陳勝自己身上。 喜和高、盼都看向黑,黑頭皮一緊,他娘的,“回去我就給他們開大會!” 血淋淋、活生生的經驗教訓啊,必須都給我深刻的學習、體會,引以為戒! 陳勝身死,他的第三路西進主力宋留在南陽被秦軍左右包圍,最后背叛投降。 至此,轟轟烈烈的張楚政權,從七月起事到十二月潰敗,前后竟不過短短半年光陰便轟然倒塌。 所以說,跟對人有多重要! 幾人沒有眼神交流,但都是如此想法。 張楚政權的瓦解潰敗,徹徹底底的立穩了周寧的“神格”,神機妙算到如此程度,已經超出他們對凡人的認知范疇了。 幾人心懷敬畏的散去,周寧把情報簿翻到了沛縣這一頁。 歸零的可不止陳勝這一處,劉季現在也面臨著歸零的局面,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歸零。 前頭劉季高歌猛進,追著胡陵的郡監平連下城池,十一月,平逃到了薛縣,劉季命雍齒駐守豐邑,親自領兵攻打薛縣。 接連的勝利也叫劉季的軍隊勇猛而士氣高昂,然而就在他在前線大獲全勝的時候,雍齒叛變了,他的故鄉豐邑丟了! 不是雍齒也要學武臣、韓廣之流自立,而是魏相周市,那個堅持從陳勝處迎回公子魏咎立為魏王的周市在替魏王收復舊河山時,遣人以侯位勸服了雍齒投魏。 雍齒是士族,原本就看不起劉季,不過起義之時,大家都推舉劉季,他也只好無奈的投靠了劉季。 如今有了真正的王族招攬,名正言順的封侯,而他本身又不服劉季,從利從心,雍齒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然而劉季聽聞雍齒背叛,卻是立馬火冒三丈,豐邑是他的故鄉,在他心中與別處不同,而且他的兵馬,一半隨他出征,另一半都在豐邑呢。 這一下不僅是丟城,更是丟人! 劉季立馬領兵回城,但雍齒也早有防備,直接閉城不應戰。 劉季跳腳大罵,氣急敗壞的下令硬攻城,然而石頭和熱油從城墻上滾下,劉季方死傷慘重卻一無所獲。 劉季又氣又怒出了一身的汗,冷風一吹,終于病倒了。 這時候的風寒可不是小事,常有人熬不過去就此喪命的,還好劉季武吏出身,慣常舞刀弄棒,些許風寒問題不大,只是這心火難消啊。 這是他起義以來的第一次兵敗,還是敗給了自己人。 劉季這是心病,蕭何和曹參不可能看著自己的領頭人就此病倒,于是出計,尋人借兵,再回來奪回豐邑。 有了主意,劉季的病果然很快就好了,他開始思索權衡自己該拜那個山頭。 拜哪個山頭呢,其實哪個山頭不重要,因為他借了兵去,也不過是又一次歸零,直到他投靠項梁之前,他都沒能奪回豐邑。 重要的事,他在去借兵的路上,會遇到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人。 周寧把情報薄繼續往后翻,幾乎在最后一頁,才看到了她師兄的記錄。 百余人少年…… 想來若不是因為張良是她的師兄,他的勢力大小都不夠格登上情報薄。 這兩人很快就要相遇了。 有她,算是投機取巧的珠玉在前,不知張良是否還會將劉季引為畢生知己、一見如故。 她原先以為自己將原本的歷史維護的好好的,直到二世東巡,吳中縣差點遭殃,她才發現,她的存在不可避免的還是改變一些事情。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她不可能不為自己謀劃,而她為自己做的每一次謀劃、每一次選擇,其實就是變數。 而一點一點細微的變化串聯起來,可能就會形成颶風,她的位置越重,颶風越大。 如今,項家已經收服了江東各郡縣,征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