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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然而等他表達完自己的悵然,想伸手拍拍周寧的肩膀表示自己的不舍時,周寧已錯開一步先拱手道:“告辭,我這就走了,你快進去吧?!?/br> 語罷,不等他答話,人已毫不留戀又風度翩翩的轉身走了。 雖然周寧來得安靜,走得低調,可學室還是留下了她的傳說,一個遲了兩年才入學,只聽了半天的課又請休的人,放言要參加吏考! 哈哈,諸位參加吏考的可以放心了,只要課業合格便是,殿后的有人了。 嗚呼,參加課考的吏子直嘆可惜,原本是包他們課考殿位的跑了,這末位的壓力還得他們自己擔著,可惜的同時,也嘲笑、惱怒周寧的不自量力。 但這些紛紛擾擾都與回到家中的周寧無關了。 家里,老嫗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堂屋里不見韓信,周寧掃了一眼柴火堆,與她出門前相比,半分不差。 周寧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對老嫗道:“別洗了,先做中飯吧?!?/br> 韓信聞聲走出屋內,看到周寧回來微微詫異,又低頭抿著唇不說話,沉默的上前接過她的書箱。 周寧也不說他一個人便不吃午飯的事,她知道被一個同齡人供養,哪怕這個同齡人是他的老師,也戳到他敏感的自尊心了,但他確實無其他謀生的本領,所以這份戳心便化作難堪叫他無法自處,所以周寧不在家吃午飯,他便也不好意思吃午飯。 周寧猜得沒錯,韓信現在確實是既自卑又迷茫,從前他一直自信自己只是暫時的艱難,往后必定發達,等發達之后,他也會百倍的回報幫助過自己的人,可眼前之人,年歲與他相當,才識卻遠勝于他,他真的有機會報答嗎? 然而猜到了,周寧也并不打算做什么,她道:“我不去學室了,等月初直接去考吏?!?/br> 她要的只是他感恩,至于他感恩的同時,心里怎么難受折磨就需要他自己調節了。 韓信點了點頭。 日子又恢復到之前,半年過去,周寧已不用項莊來教她劍法,自己也不再特意抽時間給韓信授課,只韓信問問題的時候解答。 周寧很安靜,韓信也不說愛說愛笑之人,而老嫗干脆是個啞巴,項羽等人也因周寧考吏在即不敢過來打擾,所以要不是小院每日還有炊煙升起,整個院子安靜得像是沒有人住。 考吏當日,韓信駕車送周寧去學室,剛打開院門,卻見項羽站在門外。 他爽朗的勾起唇,帶著東升旭日的熱情的坦蕩,笑道:“我來送先生?!?/br> 知道說不用,他也會跟去,周寧干脆的笑著點了點頭。 韓信駕車,周寧和項羽坐在車內,甫一坐定,項羽便道:“先生不用緊張,以你的才學,除授為吏定是手到擒來?!?/br> 周寧笑著點了點頭,“多謝?!?/br> 項羽又道:“先生打算為何吏,我叔父說,他與郡守相識,可為先生安排一二?!?/br> 周寧笑著搖了搖頭,“替我謝過項二哥,不過不用,我已有打算?!?/br> 項羽于是真心贊道:“也是,如先生這般大才,自是哪里也去得的,先生總是如此從容不迫,真是叫籍佩服?!?/br> 周寧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說與不說,項梁都會給郡守遞話,讓他多關照她,但她若是說了自己心儀的職位,而最后她又去到了那個職位,不管這中間項梁出了幾分里,那都是人情了。 項梁讓項羽如此問,是想讓項羽做人情與她,可惜,項羽并沒能體會到他叔父的良苦用心。 周寧靠著車壁,閉目養神,項羽便不再說話。 到了縣衙偏門,和周寧上次來不同,上次她來得較晚,吏子們都進了學室,吏子們不了解她,她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故并沒有人注意她。 可今日不同,今日來的都是要參加考吏的吏子,早聽說這次考吏的最后一名定了,他們輕松的同時,也好奇是哪個同窗如此雄心壯志,故這次周寧一露面,便見一圈人圍著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韓信皺眉不語,心里雖然不舒服,但不愿意在縣衙門口鬧事,故沒有作聲。 可項羽遠遠沒有那么好的忍性,他怒目掃視一圈,怒喝道:“看什么看,滾!” 他塊頭生得大,此時劍眉倒豎,滿臉兇氣,好像下一瞬就要暴起打人,文弱的吏子一時不敢多言,尤其是不知哪個吏子認出了他,叫了一聲,“他就是那個力能扛鼎的項籍?!?/br> 眾人驚疑畏懼的看了看項羽,又皺眉嫌棄的看向周寧,仿佛她是自甘墮落的異類,而后他們不屑與之為伍的散開,各自進學室去了。 項羽沒發覺眾人的頗多想法,他只滿意于眾人聽話識相的散開,于是冷哼一聲,鄙夷眾人的膽小。 肆意嘲笑也好,嫌棄畏懼也罷,周寧臉上的笑容都沒受影響,她道:“你們回去吧,估計得考一整日,考完了我自己回去?!?/br> 兩人應下離開,周寧入學室考試。 上午是文考,下午是武考,文考各自答題看不出別人答得如何,可武考結果可是當場就能知道的,而周寧的武考…… 發弩勉強在靶上,卻無一箭射中中心,騎馬和駕車尚可,但速度不快,總之,很一般。 眾人搖頭不屑,但因為畏懼項羽的武力,也沒有人開口嘲諷她,他們選擇集體無視她。 不過周寧并不在意就是了,考完便顧自離去。 原本以為要等到成績公布之日才會再見縣衙中人,然而成績公布的前一日,暮食過后,有一人敲響了周寧家的門,是吉。 戶籍上有登記住址,他能找來并不稀奇,而這一來,她大約能知道他究竟哪里“不簡單”了。 周寧請了他到堂屋坐下,老嫗奉上茶水便退下,韓信執壺為三人添水。 周寧先是為他介紹,“這是我的弟子韓信,”而后客氣的問道:“吉法吏可用過飯了?” 吉看了韓信一眼,曖昧的挑了挑眉,又看向周寧,心里越發滿意,忍不住小手指也翹了起來,滿臉笑意的說道,“用過了,我是來報喜的?!?/br> 這是考過了的意思,周寧笑道:“多謝?!?/br> 吉又道:“可想好了要去哪一處?” 周寧挑了挑眉,這還能由得人選的? 秦朝任吏有一個極先進的制度沿用了兩千多年,那便是試用期。 吏子初初除授為吏,只能稱為假吏,既試用期的吏,需得到試用見習一年,合格后,方可轉為真吏。 吉又笑道:“我觀你的文考答得極好,再好好溫習,三月后可參加郡里的考試,若考得第一,便可為令吏了,你覺得呢?” 郡里的考試,是將各郡的試卷送到咸陽,統一由少府屬下的大吏審閱判定,提拔最優者為出身縣的令吏,而最劣者取消吏職。 令吏不同與一般基層小吏,是能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