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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夫此刻無比確定,這就是個沒有理智的瘋子,他,要殺了自己! “我……”屠夫顫著聲音,終于忍不住往后跌退了兩步。 周寧眸轉溫和,像扶住韓信一般,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臂,她開口說話,嗓音是如她的微笑一般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她道:“小心?!?/br> 周寧略微扶了他一把后,便收回手,將劍打橫放置,雙手托舉到屠夫面前,她的嗓音依舊溫柔,連質問也像是溫敦長輩的教導一般,“你若是好奇這刀劍,直說便是,何必咄咄逼人呢?” “我……”屠夫咽了咽唾沫,聲音顫顫,將他的膽怯暴露無遺。 他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甚至無法分辨現在是什么情況。 周寧的笑容和煦而包容,她轉身對眾人道:“只是一個誤會,沒有打斗,大家都散了吧?!?/br> 周寧轉身,屠夫這才從周寧的眼神壓制中掙脫出來,他看了一眼看熱鬧的路人,又看向對面抿著唇一臉沉郁的韓信,看向站在韓信身側那個他心儀的姑娘,終于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也終于發現他的鞋已經被他汗濕了,他的臉飛快的紅漲起來。 周寧再次轉身看向他,正要說話,屠夫已一抬腳羞惱的跑了。 周寧像是看著自家調皮不聽教導的頑童,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她抬步走到韓信面前,單身提劍,提到韓信面前,笑容溫和。 于那屠夫而言,他覺得周寧陌生而可怕,單薄的身形、溫和的笑容和他云淡風輕的拔劍、漠視生命的眼神形成強烈的反差,這強烈的反差又帶來極度的恐怖。 若是一個尋常人執劍向你走來,你不會那么害怕,因為你知道對方是有理智的,他會權衡利弊,會考慮傷人后的下場,但若是對方明明直直的向你走來,卻視你為無物,眼神冷漠空洞到不覺得你的性命如何重要,也不覺得自己的性命如何重要,你還對這個人陌生得一無所知,那就很可怕了。 這種不確定的恐懼,大約就像是路遇手持兇器的精神病患者,逃不敢逃、動不敢動,只怕引起他的注意,被他隨手收割性命。 于屠夫而言是如此,但于韓信而言,又是另一番情景、感受。 他權衡眼前的侮辱和自己的生命前程之后,終于決定將自己無用的驕傲和傲骨打碎,和血吞下,雖然他的面色平靜,看不出情緒,但他到底只有十七歲,正是年少氣盛、心比天高的年紀,他內心的沉重與郁結無人知曉,他的決定碾碎他多少的夢想與自尊也沒人知道。 因為他所有痛苦糾結的思考和決定,在旁人看來只是個短短幾息、無關緊要的熱鬧。 哪怕他終于想明白,眼前的侮辱遠遠不如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未來貴重,可當眾趴下鉆人□□的難堪,還是叫他渾身發冷,當眾被扯下臉皮的他好似被扒掉了全身的衣服,赤身裸·體的扔進冰窟,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 他無比確定的知道他屈膝趴下的動作必定是僵硬而難看的。 可就在此時,一只白皙的手托住了他的胳膊,從那只手碰觸的地方傳來的溫熱力量,輕而易舉的將他身體表面的冰層破開一道道裂痕,他好似終于……恢復了知覺。 他轉頭欲看那熱源是誰,剛剛恢復的知覺卻被刀劍出鞘的聲音引去,而眼前一晃而過的光影,是陽光投射到了他的寶劍之上,他恍惚間只從劍身上看到自己被映出的雙眼。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這才看到他的熱源緩慢而有力量的向那屠夫走去,他的氣質悠然平和,步履閑適,好似閑庭觀花,又眾人皆見他與那屠夫并無沖突,是以他提劍而行,路人亦放心的觀望。 可那屠夫卻好似被嚇著了,他看他溫聲安慰了幾句,轉而面向路人解釋,他說話總是帶著笑容的。 他的笑容從容又強大、溫暖又堅毅。 他看到那屠夫掩面而走,他……得救了。 然后,他看到他……站到了自己面前。 “你的劍,還你?!?/br> 韓信想道聲多謝,可他深深的看著他,卻張不開嘴,他的嘴唇緊緊的抿著,甚至都不能叫人看出他有交談的打算。 韓信看了片刻,最后只得沉默的還劍入鞘。 路人各自散去,那小姑娘歉意的看著韓信,但韓信卻沒有分神看她,他似乎到此刻都不知道此事因何而起。 直男某些時候粗壯的神經啊。 看著小姑娘欲言又止的回了鋪子,周寧卻沒有離開,她笑道:“你的書能借我看看嗎?” 韓信還是沒有說話,只沉默的取了腰間的書遞給他。 周寧展開一看,是,周寧復又抬頭看向韓信,笑道:“孫子在書中告誡后人,為將者必死可殺也,然不逞匹夫之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極難,你能面對侮辱面不改色,是真正的大勇者怯,往后必定能將臺掛帥,封侯拜相?!?/br> “必死可殺”乃九變篇中,孫子所言的“將有五?!敝械牡谝晃?,意思是將帥有五種弱點是致命,其中第一條便是勇而無謀,只知硬拼,就有可能被誘殺。 “我,”韓信終于生澀的開口,這是第一次有人言明他的志向,并且告訴他,他可以! 韓信心中激蕩,他頓了頓,問道:“先生也習兵法嗎?” 周寧笑著點了點頭,“略知一二?!?/br> 來自習兵法之人的肯定,叫韓信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有上勾的趨勢,然不待成形,又被他緊緊抿住。 周寧笑道:“你我有緣,不如隨我到茶肆里細聊?” 韓信自持的微微頷首,周寧笑著伸手指引,“請?!?/br> 兩人在茶肆坐定,周寧為他倒了一碗茶,又另外叫了些主食,韓信見此,心情低落下去,沉默的抿了抿唇。 此時不是飯時,他雖然多日不曾飽腹,但他莫名的不愿意眼前之人同情憐憫于他。 周寧像是沒有注意到他忽地又沉郁下來,只顧自客氣的招呼道:“不好意思,我習慣一日三餐,你陪我一起用些吧?!倍?,果真自己拿起一個餅子慢慢咬食。 韓信見他神色自然,不像是作偽,心中沉郁散去,也伸手拿了一個餅子慢慢的咬食,視線沉默的垂于幾案。 想來食用陌生的有恩之人的食物,還是叫他放不開,畢竟正常情況下,這一餐該他主動提請,只是他身無分文,囊空如洗,只能做這樣無禮的行徑。 周寧笑著與他閑聊,“我觀這竹簡上的字都快被你磨平了,想來公子是苦讀過了?!?/br> 韓信想著對方有恩于自己,又請了自己一頓吃食,他無從報答,便與他說些自己研究兵法的心得作答謝。 想通此處,韓信大咬了一口餅子,攤開竹簡與周寧侃侃而談。 他不善與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