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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人心脾。葉清嵐立于一株梅樹之下,他一身月白衣衫,烏發雪膚,眉目溫雅清雋,只眉心那道仿若紅梅點綴而成的細紋,令他憑添一抹妍麗之色。一陣輕風拂過枝頭,點點紅梅頓時傾灑而下,環繞著葉清嵐周身飛舞飄落,仿若林中仙魅。季春山滿目驚艷沉溺之色,直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像是要把這一幕深深地刻進腦子里。當三人終于到底白云寺所在的半山腰時,卻已是半個時辰之后了。白云寺同一般寺廟格局相同,進入山門后便是一處極大的廣場,廣場正中擺著一個半人多高的大香爐,有不少人正持香叩拜,在旁邊則擺放著一條香案,案上放著捆捆的線香,點著的燭臺,還有一個寫著功德二字的木匣。在山下的時候,季春山本想買些香燭,不過葉清嵐告訴他,白云寺內有任人自取的功德箱,不收錢,只隨意捐些香火錢就行,也不拘多少,他便沒有買。此時季春山便上前取了九支線香,然后往功德箱里丟了快碎銀子,又用旁邊的燭火點燃后,分別給了葉清嵐和季寧煦。上完香,之后三人便在寺廟里閑逛里起來,這次卻是葉清嵐給他們指引介紹了,畢竟他曾經來過不止一次,而且雖時隔數年,但白云寺卻與從前并無什么變化。來到白云寺的正殿,大雄寶殿,自是也要拜一拜的,不過佛像前放著的十個蒲團,皆有人用著,他們便站在門外略等了一等。不多時,頭排正中蒲團上的一位素服婦人,似已祈愿完畢,最后連著叩拜了三次后,便在身邊一位年輕女子的攙扶下,站起了身。跪久了,腿自然會有些發僵,婦人在原地站了會兒,才轉身往外走去,當她走到門口時,等候多時的葉清嵐三人才邁步往正殿里去。一方進,一方出,彼此都下意識的向對方看了一眼,葉清嵐和那婦人卻是在看到對方后,同時怔愣住了。“咦,你是?”婦人猛地一看到葉清嵐,覺得十分的眼熟,可一時卻又想不起他是誰。而葉清嵐卻是一瞬間便認出了這位婦人,他微微頷首,淺笑著對婦人叫道:“郭伯母?!?/br>這婦人,卻是葉清嵐曾經除了母親和大伯母外,最為親厚儒慕的女性長輩了,她本姓趙,和葉清嵐并無親屬關系,但她的夫婿卻是葉清嵐父親的同窗,也是最好的朋友。“你是,你是嵐哥兒?!”趙氏此時也終于想起來了,難怪她覺得面熟卻又想不起來,畢竟已經過去了六七年了,且最后一次見時,葉清嵐才不過十五歲,還是個猶帶青稚的少年郎,而如今,卻已完全的長大成人,還有了夫婿和孩子……趙氏婦人的目光不由自由地移向了葉清嵐身邊的季春山和季寧煦。葉清嵐自沒有忽略趙氏打量的目光,便笑著對她介紹道:“郭伯母,這是煦兒,我的孩子,今年七歲了,這位是季春山,是我的,夫君?!?/br>季春山雖還不知眼前婦人是誰,但即使葉清嵐的舊識長輩,便也跟著稱呼了一聲,“郭伯母?!?/br>季寧煦在葉清嵐的教導下,仰起頭,叫了聲“奶奶好?!?/br>“哎,好,好孩子?!壁w氏對著季春山還有些不自然,但一見季寧煦乖巧可愛的小臉,便立時笑開了,還彎下腰,摸了摸季寧煦的頭。第66章趙氏大雄寶殿的門口不是說話敘舊的地方,趙氏常來白云寺燒香拜佛,與寺廟主持也十分的熟識,便帶著葉清嵐等人到了一處寺院里獨安排給她用的僻靜的廂房。廂房不大,只一間,擺設也很素凈簡潔,進門便是一張圓桌,桌上放著一套素瓷茶具,除此之外便只正對門的墻上掛了一幅極大的‘靜’字圖。進屋后,葉清嵐等人隨趙氏落座,先前大殿內攙扶趙氏的卻是她的婢女,在奉上茶水糕點后,便在趙氏的示意下,退出了屋子,并掩上了門。沒人說話,室內安靜地只能聽到趙氏喝茶時,茶杯蓋與杯碗清脆的碰擊聲。葉清嵐本不口渴,但看著面前的茶杯里茶湯清亮,更有熟悉雅淡的清香之氣飄來,便執起茶杯淺抿了一口,待品嘗到口中甘甜中帶著微酸的味道,不禁有些懷念地笑道:“果然是伯母制得花果茶,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樣,一點都沒變?!?/br>趙氏端著茶杯,卻是笑道:“說得好像許久未喝過一樣,我可記得我每年給你的節禮里都有一大包呢,怎么,還沒有喝夠?”葉清嵐笑容微凝,隨后似乎被打趣得不好意思,半垂下眼瞼沒說話。他端起茶杯又飲了一口,只是此時再喝,卻覺得比之剛剛似乎口中的酸澀更多了些。看了看抱著季寧煦正耐心地用帕子給他擦拭唇邊的茶水漬的季春山,又將目光轉回到對面微微頷首略顯拘謹的葉清嵐身上,趙氏滿眼的復雜,她有很多的話想問,可一時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她的丈夫和葉清嵐的父親是本是同窗,又一起考中秀才,考中舉人,彼此性情相投,感情甚篤,和異性兄弟也沒什么差別。兩家來往密切,她和葉清嵐的母親也是十分的交好,葉清嵐說是她自小看著長大也不過。后來葉父去世,葉清嵐進入縣城的學院讀書,家中便只有葉母一人,她擔心葉母獨處孤單郁結且無人照拂,便把她接進了家里住了一段日子,只是葉母本就身子不好,又驟然聽聞丈夫噩耗,心神懼傷,不出兩年的功夫,便也走了,拋下了當時才不過十二歲的葉清嵐。短短兩年的時間,接連失去父母,對于當時還是個少年且與父母感情極為深厚的葉清嵐的打擊可想而知,自是悲慟欲絕幾乎不能自已。在葉母的靈堂前,葉清嵐數日水米不進以至昏厥,而在葉母下葬后,也是渾渾噩噩身陷傷痛哀愁無法自拔。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傷痛終究會慢慢地消散,且葉清嵐雖年幼卻也是個心性堅韌通透的,他知曉父母在天有靈必不愿見他如此,也不愿讓父母失望,漸漸地也就走了出來,此后便一心沉浸在鉆研學問中,專注而刻苦。葉父自小便十分聰慧,學問極好,所以才在不到二十五歲的年紀便考中了舉人,就是在整個方城縣轄內,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而葉清嵐,卻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之葉父還要強上許多。葉父得中秀才時已十八歲,而葉清嵐十五歲參加童試便以頭名連過兩試,雖最后的院試因病遺憾錯過,但眾人都毫不懷疑的認定,他早已有了秀才的學識,而得到秀才的名頭不過是再等上一年罷了。只是讓所有關注他的人都大感意外的是,自葉清嵐十五歲那年回鄉探親之后,卻是一去就再沒回來,而后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漸漸傳開,卻是說葉清嵐已經嫁人為妻了。眾人自是感到難以置信,可向葉清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