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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沒有人他該怎么辦。手卻不由自主的旋了一下門把手,門開了。門又一次只是虛掩著。許由并沒有進去,一手開著門站在門外,這房間里,一股著急的粉脂味。將他不舍得沾染的房間內寡淡的香味,污染了。如果這還不足以讓許由止步在門外,門口衣帽架上的女士遮陽帽,給他徹底打上了入侵者的標簽。“回來了?!鼻谎詮臅砍鰜?,看了杵在門外的許由一眼,指了指犀牛沙發說:“樓下有個便利店,去買東西?!?/br>許由的視線剛從衣帽架上的遮陽帽移開,曲不言就進了客房。許由推開門進去,在寡淡的香氛味和著急的粉脂味之間穿過,來到了犀牛頭沙發旁。沙發上一只紅色的Zippo火機下,壓著幾張百元幣。許由將紙幣從火機下抽出,又將火機擺回它原來的位置。他盯著手中的人民幣,視線移向關上門的客臥。并沒有認真關好的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這聲音讓許由倉皇出門,迅速按下電梯下樓按鍵。他緊緊捏著手中的幾張人民幣,中指突然的劇痛讓他下意識地咬著下嘴唇。中指的遺痛從來沒有這么劇烈過,他盯著電梯上的變換的數字,心中隨之念著:“……18,19,20,21,叮!”許由從來沒有覺得電梯的提示音有這樣的悅耳,他幾乎在電梯門剛開了一條縫的時候就急不可耐地鉆了進去,又急速按下亮了一樓的按鍵。電梯門合上后,許由在電梯門上看到了自己——一只落荒而逃的餃子。許由沒有多看那餃子一眼,視線移向了電梯逐一亮起的按鍵,心中大聲念著:“……4,3,2,1,叮!”許由又一次幾乎破門而出,仿佛這電梯里有什么及其恐怖的怪物一般。他一秒也不愿意在里面停留。許由出了樓,在小區里四處張皇地尋找著。終于,在六月末悶熱難耐的夜晚里大汗淋漓的許由,看到了曲不言口中地便利店。他大步跑向便利店,在門前突然止步,調整了下呼吸之后,才推開門進去。“歡迎光臨!”柜臺的收銀員聲音很干凈,應該是個女孩。許由沒有看,所以不敢確定。他一進門就很不禮貌地需要他的目標——曲不言要的東西。便利店里的空調開得有些低,讓剛才在小區里汗流浹背的許由稍微冷靜了一些。只是站在貨物架上一排排花花綠綠的包裝盒面前,許由有開始汗流浹背了。這是許由第三次買避孕套。上一次是上了八哥女朋友買的,上上一次是為八哥告白女神買的。這一次,是為他的雇主買的。許由看著一排排站立的這色彩繽紛的殺手,突然想問自己是不是敬業地過分了些?許由不知道該買哪一款,也不知道該買多少。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捏著的人民幣,側手數了一下,一共是21張。許由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前兩次的購買經歷可沒有教會他買一盒避孕套要用這么多錢。許由盯著這些殺人兇手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后用了最笨的方法——每個牌子買一盒。至于款式,他也用了個絲毫沒有任何依據可言的方式——所有都選朱紅色包裝的,沒有朱紅色就選和朱紅色顏色最近的。這方式在許由自己看來不是笨,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可言。他拿著五盒朱紅色的即將殺人的嫌疑人們來到柜臺前,收銀員確實是個小姑娘。許由將即將殺人的嫌疑人們擺在了收銀臺前,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五盒避孕套,又慌亂而不可思議地看著汗未消盡的許由。足足十秒鐘,小姑娘才略微臉紅地含著頭結賬。許由也略微臉紅地假裝看柜臺上的小商品,女孩臉上的神情他很熟悉,很像監獄里那個沉默寡言的女醫生為他檢查身體時所帶有的神情。小姑娘掃完即將殺人的嫌疑人們,特別主動地為許由掃了個便利袋。許由結了賬,一手拎著裝著即將殺人的嫌疑犯們的便利袋,另一只手捏著剩下的幾張人民幣和找還的零錢,出了店門。六月的夜晚真的是個蒸籠,許由感覺自己像一只渾身冒汗的蒸餃。他這只長了腿的蒸餃仿佛蒸傷了腿一樣,走不快。許由以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步速來到樓下,還不忘回頭關懷了樓下停車位上的大切才上了樓。他站在電梯門前,不急不慢地按下電梯按鍵。這次他沒有盯著電梯上不住減小的數字,他只是將目光放在電梯門上,像是看著一場不知何時會開始的電影黑幕,就這么呆呆地等著。“叮?!币宦曁嵝押?,電梯門緩緩開了。許由覺得,這電梯的聲音也沒那么悅耳。電梯門完全開了以后,許由才進了電梯,按下21樓的按鍵。電梯門緩緩合上,許由的目光放在了電梯門上,這一次,他像是在等一場無聲電影的落幕。可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讓他落幕。因為他不知道電影落幕之后會是什么?會有下一場么?還是,觀眾需要離場了?許由沒有聽到電梯的提醒聲,電梯門便緩緩開了。電梯門開到最大,又反合到一半后,許由才鉆出電梯。房門應該沒有鎖,只是關著。所以許由又一次旋轉了一下門把手,這次不是不受控制,而是特地轉開的。這次讓他止步在門外的,是裹著浴袍剛從浴室出來的石訶子。石訶子先是一驚,繼而很隨意地笑了起來。許由沒有在她身上有過多的停留,他進了門,反手將門關上,提著便利袋來到犀牛頭椅旁。許由想著的是,要不要把沒有用完的人民幣和找回的零錢壓在那個紅色的Zippo下,但是對這種不知多少人經過手的零錢,也許曲不言是不想碰的。正在許由思考之時,石訶子一根手指勾走了他手中的便利袋,她一手扶著腰,一手勾著便利袋搭在肩上,一步一頓地走向客房。那樣子,像一條裹著扭著身子蛻皮的蛇。客房門被隨手帶上的聲音,翻滾的落地聲,撞擊的悶響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喘息聲。許由的目光在客臥那若無其事地門上失焦,他感覺自己像被一層不透氣有腥臭地蛇皮裹附著,雙手顫抖地扣緊,手上的紙幣被他攢地簌簌響。許由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這種聲音,這種聲音混雜著席卷而來的時候,他想要沃爾夫。沃爾夫在哪?許由驚慌地用目光搜刮客廳內所能觸及到的一切。沒有,這里沒有沃爾夫。他在哪?許由沖進了書房,手中的零錢擲在書房的沙發上。他抓起帆布包拉開拉鏈,一件一件翻著里面疊放整齊地衣服。一遍又一遍。沒有,不在這里。許由放下帆布包,在書房排放整齊地書架上一本一本地搜索。他沒有碰這些書,他要找的那本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書搜索。像是獄長審視一個個□□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