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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了一頓——這是必然的。他的觸手莫名其妙地被扯了一下,然后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被一頭不明生物整個地銜在嘴里。他的包包掉在地上,而另一頭不明生物馬上俯身咬住,跟著它的同伴一并往林子里沖去。隨著利齒松開,克魯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然后亂棍——不,其實只有加雷斯一個人在揍。否則若是讓那些只會往死里抓撓咬的畜生啃一口,估計這章魚估計就毫不猶豫地咽氣了。加之,加雷斯沒有工具,他只有自己的拳頭。他甚至沒等小章魚變成人形,就狠狠地踹了幾腳。他之前有經驗,躲過了克魯本能的墨汁噴射,而后抓住他軟綿綿的觸手,綁在一截矮矮的木樁上。然后再給了克魯腦袋一拳,以及之后的很多拳。他很慶幸克魯沒變出人形,如果變出來了,面對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和漂亮的小腦袋他可能還會有點于心不忍。但完完全全是章魚就好辦多了,他之前也吃章魚的,他想著大概殺章魚也就是這么一悶棍一匕首的事。他真是恨得牙癢癢。這條章魚明明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偏偏卻讓他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若不是他輕信了這頭章魚,恐怕特里斯坦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打了一陣,克魯硬是頂著落下來的棍棒冒出了人的腦袋。他看到了躺在一邊的特里斯坦,也大致能猜到加雷斯遇到了什么困境,但他還是有法子的,或者說那法子未經大腦就冒了出來,他哭著喊道——“不、不要打我……我我我可以救他——哎喲——可以——哎呀——可以救他!……”加雷斯的拳頭是有慣性的,那就像風車一樣,掄起來要停止就沒那么容易,所以即便克魯變出了腦袋,他還是憑借慣性又掄了幾拳,才止住拳頭。所以說加雷斯的腦袋還是比較簡單的,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管他剛才是因為什么揍的克魯,他立馬緊張地問道——“救誰?你剛才說救誰?”克魯抽抽搭搭地哭著,慢慢地抬起一邊沒捆上的觸手,朝特里斯坦躺著的方向指了指——“可以……可以暫時、暫時救、救他……如果、如果他還有一口氣的話……”其實克魯也沒有把握,不過奧///特///普///斯畢竟是裂巖群島最大的巫醫世家,即便不能像哥哥jiejie那樣揮揮手就讓小傷痊愈,配配藥就能起死回生扭轉乾坤,但好歹從小到大也耳濡目染了不少治療法術,還是可以試一試的。何況到了這個關頭,不試一試他就得被打死了。管它到底成不成,先把這牛逼吹出來再說。但加雷斯也沒有馬上相信,他沒把克魯放開,反而把特里斯坦扛到了克魯面前。現在特里斯坦的傷口已經被感染得很嚴重了,不僅是傷口邊緣的紅腫,還不時有膿血溢出。想來也是,那些畜生的爪子不知道抓過多少每天投喂進去的腐尸和爛魚。特里斯坦之前就有舊傷,現在還能剩一口氣已經了不起了。“他……他要死了……”克魯看了看特里斯坦的傷口,抽抽鼻子,小心地道。“廢他媽話!能不能治給個準數?!?/br>其實此刻加雷斯也非常心虛,他真怕小章魚說他也無能為力,那加雷斯即便把小章魚殺了也無法緩解他心中的悲痛。他更希望小章魚有辦法,他現在也沒什么別的念頭了,只要小章魚能弄好特里斯坦,加雷斯還是可以暫時不切章魚腿的。克魯的兩條松垮垮觸手垂下來,非常努力地去夠地上的身體??上唤壍锰吡?,半天也沒夠著。不得已,加雷斯又把他放低了一點,然后抽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旁,以示警戒。克魯心里壓力大到無以復加。他哪里經歷過這些,平日里就算在課堂上被點起來,或者關在教室里寫試卷,他都經常因為緊張而忘掉學過的知識。而現在匕首的微涼不停地在提醒他——他只能做對,不能做錯。此刻沒有官方去掉一個錯誤答案,也沒有場外觀眾可以求助,他能靠的只有自己,可偏偏他自己腦子又有點短路,那一刻他真覺得老天要絕他了。特里斯坦其實已經沒有多少生命體征了,脈搏也弱得難以體會。他全身都是溢出的汗水,可因為感染又高燒不退。克魯試著感受他心跳的頻率,縱然微弱,但卻跳得非???。估計是之前失血過多,現在心臟需要加大馬力才能把血液迸到四肢百脈。克魯記得有一些藥是可以暫時讓人鎮定的,可印象中那配方大概有兩頁紙?,F在他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還得擔心著外頭海蛇家的侍衛會不會發現,克魯包包里又只有一件換下來的藍袍,他估摸著配藥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只能試著施咒了。依照克魯的想法,他需要先把特里斯坦的心跳穩住,然后把傷口上的膿血放掉,清除爛掉感染的皮rou,最后再想辦法消毒和給他降溫。但這種非藥劑的救治方法第一步是最難實現的,因為沒有藥劑的輔助,單憑外力來控制對方的心跳非常危險,很有可能一不留神,他就因為用勁過猛而直接把特里斯坦弄死。克魯深吸一口氣,先把危險性忘掉,然后伸出一條觸手,壓在特里斯坦心臟的位置。現在特里斯坦的心臟幾乎算是顫動而非跳動了,這是心臟停止之前非常危險的特征??唆斠膊恢肋@種情況維持了多久,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特里斯坦也會很快一命嗚呼。可偏偏他就是被加雷斯逮著了,那不論特里斯坦是不是因為他而死去,他也免不了責任。克魯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一回了。記得當初克魯還是報了個課后興趣小組學的這玩意,現在他不禁感慨,還好他頂著大家的嫌棄和冷嘲熱諷還是去了那個興趣小組,否則現在他真是想吹牛逼都沒有素材。他把眼睛閉上,盡量忽視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片的溫度。然后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當初背誦過的八行咒文回憶起來。還好,鎮定咒的咒文不太長,還是能勉強記得的,只有幾個音節出現了混淆,稍微調換幾次應該沒有問題。等到自己的心跳也稍微平復一點時,他用海民的音調開始張嘴念咒。加雷斯是聽不到克魯聲音的,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輕微地翕動。海民原本的聲音的頻率超過了人類的聽閾,所以周圍又恢復一片悄寂。只有畜生偶爾嗅聞的聲音,以及風吹過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死寂加雷斯更加緊張,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小章魚的觸手,直到一陣薄薄的、淡淡的、橙色的光線順著觸手饒了一圈,然后注入特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