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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無計可施,他一邊擔心著他們的安全屋被發現,一邊又被加雷斯弄得心煩意亂,最終忍無可忍,他便也cao起手邊隨便什么東西,抽向那不聽話的畜生。加雷斯抱著腦袋閃躲著,卻又被鐵鏈限制著行動。他把房間里的東西撞壞,也把自己撞壞??伤麉s躲不過那些往他身上落下的拳腳,只得不停地往角落里藏。哪怕角落里什么遮擋物都沒有,逃無可逃。特里斯坦則一邊打一邊罵,逼著他用疼痛記住教訓,逼著他懂得聽命令,懂得不惹麻煩。加雷斯是痛的,特里斯坦知道。因為那痛不僅僅痛在畜生的身上,還痛在主人的心里。回過頭想象,特里斯坦又怎么能怪加雷斯。是他們的世界把加雷斯造成了一個怪物,而他現在卻又要強行扭轉著這樣的結果。盡管加雷斯一無所知,卻要重新經歷一次苦難的蛻變。最終,加雷斯便會哭著縮成一團。而特里斯坦也把手里的木板或酒瓶丟掉,試著去抱他。加雷斯害怕,但害怕之后,他還是會接受特里斯坦的擁抱。然后軟下身子,在主人的懷里微微閉上眼睛。唉,那都是什么屁事啊。特里斯坦感慨。他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把加雷斯帶成了人,以至于現在他一舉起手,加雷斯已經條件反射一般抱住頭?;蛟S童年的時光在加雷斯的心里已經淡化成一個模糊的影像,但特里斯坦卻始終心有不安。其實他知道女人的意思,女人無非是在告訴他,加雷斯之所以到現在都沒離開他,是因為基因鎖的存在。而如果特里斯坦足夠為加雷斯著想,就應該讓他解開基因鎖。那加雷斯才是完整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可縱然不承認,特里斯坦心底也在害怕。他的人生除了加雷斯以外已經不剩什么了,如果——縱然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如果加雷斯真的走了,特里斯坦自己又該怎么辦。何況,加雷斯能不能找到那只水母,能不能得到治療還是另一回事。巫師世界充滿了對加雷斯來說完全陌生的東西,而海民海獸更是未知中最兇險的一塊。即便加雷斯一定要去,那也應該在特里斯坦的陪同之下。即便加雷斯之后真的想離開自己,那也一定是安然無恙、毫發無損地離開。這是特里斯坦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了,而比這更壞的,他都不能接受。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兩人似乎強行達成了共識。雖然開門的一刻女人臉上寫滿了“并不想達成共識”的表情,但男人打了個響指,咒術繩便解開了。在特里斯坦又準備開口之前,男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在女人面前多嘴,并招了招手,把特里斯坦帶出了門外。“她不是我們理解中的畜生,她只是一個不知道丈夫是死是活的女人,別刺激她了,”出到了門外,男人才開口,“找到她的丈夫,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關鍵?!?/br>“現在是老子的畜生被他騙走了!媽了個逼的……你他媽的你的畜生要是也被——”“我也需要藥劑,我也希望你和你的畜生去找?!蹦腥宋兆√乩锼固沟募绨蛟俅卧噲D讓他冷靜,特里斯坦一甩胳膊,和男人保持距離。看樣子男人還是可以理解特里斯坦的心情,只是按照他的想法——“你知道,海民是非常兇殘的。我為我剛才阻止你感到抱歉,所以我把你捆起來耽誤了一點時間來了解事情的經過。而現在,我支持你去找你的畜生?!?/br>特里斯坦當然明白,雖然他沒有怎么深入接觸過海民,但好歹也是聽了不少傳言的。這也是為什么他對女人讓加雷斯單獨行動那么氣憤,這不是簡簡單單的賞金任務,千分之一生還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十死無生。但特里斯坦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稍微怔了一下,而后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這個豹家的遺孤。眼前的男人此刻已經披了一件褐色的長袍,看上去是女人丈夫的。他的臉上還有淤青的痕跡,兩鬢也有微微發白。雖然他的年齡應該和特里斯坦相仿,但看上去卻比自己蒼老和疲倦。似乎消磨掉這個人生命力的并不是窘迫的生活環境,而是——“我在宅子里的時候,那些巫師說你知道藥劑在哪里。所以你才會被拷問,而你……”“他們之所以以為我知道,是因為他們看到過我和那個水母見面?!蹦腥苏f,“我沒有見過他的妻子,但你們居然把我帶到了他們家里……這一點我也很詫異,但我確實見過她丈夫,在幾個月之前?!?/br>但這回答并不能讓特里斯坦滿意。特里斯坦見過很多人了,而他敢肯定,但凡找他給錢辦事的人,臉上大都掛著和男人一樣的表情——他們有恨意,而且是故意隱瞞卻欲蓋彌彰的恨意。“你說謊?!碧乩锼固拐f,雖然他不確定男人話里哪一部分是謊言。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沒聊到特里斯坦的敏銳。他靜靜地望著特里斯坦的眼睛一會,突然笑了,他笑著搖搖頭,后退了半步,道——“好吧……我先聲明,我是真的不知道里面的女人是那只水母的妻子。但確實,很久之前我就聽說過有一種能治療畜生的藥劑,所以我才會多番打聽,最終打聽到那只水母身上。我和他一起上了船,他說會帶我去他藏藥劑的地方。但我不知道我自己也被跟蹤了,所以——”“你還是在說謊?!碧乩锼固钩腥俗呓徊?,重新拉近彼此的距離。男人再次愣了一下。不過這一回他不再笑了,他收攏了笑容,嚴肅地與特里斯坦對望。雖然對方是一個巫師,但特里斯坦習慣了面對危險。所以他并不畏懼,就這么靜靜地對峙著。片刻之后,男人松懈下來,淺淺地呼了一口氣,道,“我跟蹤那只水母到了船上,我打傷了他,逼他說出藥劑在哪。但跟蹤我的巫師也在追蹤這種藥,混戰之中,那只狡猾的水母跳船跑了?!?/br>“所以……你才是造成她丈夫沒有回來的原因?”特里斯坦揚了揚眉毛,“那她丈夫要是被找到了——”“我付你酬金,無論是你,還是加雷斯——”男人終于肯說實話了,這誠懇的語氣和態度來不得虛假。他突然揪起特里斯坦的衣服,把他往遠離屋子的方向再帶了幾步,道——“只要你把那只水母帶給我,把藥劑帶給我!”“藥劑和水母是兩樣東西?!碧乩锼固刮⑽P起下巴,笑了。想了想,又補充——“不對,你還要讓我保守秘密,否則里面的女人要知道你到底什么來路又做過什么事——”男人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半晌,憤憤地松開了手。此時他的小畜生把門打開了,好奇地張望著主人的方向。“……水母我要活的,多余的事情不要問?!蹦腥松钌畹匚艘豢跉?,無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