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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于這個世界,功行再高也不得解脫。邵宗嚴臨行之前試著勸他,讓他換個小點的志向,或者干脆離開這個奇葩世界,他卻只一笑而過,道:“我許這愿望不是為了功行,而是因為這愿望是我心底想實現在,哪怕許下之后天道不予我回饋,我也會對自己許下這個承諾,并為之奮斗一生,直至實現為止?!?/br>邵宗嚴欽佩地對他笑了笑,暗暗祝福他早日得成大愿,解脫樊籠,在他給自己的這次救援打過分之后便帶著晏寒江踏入傳送陣。這次他選定的目的地不再是上清小世界,而是直接由晏寒江寫下了玄元大世界的星標,將他們倆傳送到那間住過沒幾天的新生龍族宿舍。玄元大世界的空氣中依然充斥著過于濃厚的水行靈氣,邵宗嚴卻已不是當初那個承受不了大世界靈氣壓迫,只有穿著男友外套時才能出來逛的小修士了。他的修為已到金丹期巔峰,心境也被這回這位極堅韌的客戶感染,對自己立下了一往無回的誓言。他要碎丹成嬰,再睡一回心愛的草魚!第177章那些化嬰的日子粘稠如水的靈力被擠壓進邵宗嚴閉關的房間里,順著xue竅灌注進他的身體。經脈被他控制著打開,承接濃郁的靈氣,經過一輪輪河車搬運收納入丹田,擠進那顆閃耀著濃純紫色華彩的金丹。邵宗嚴在進行最后一次周天運轉,自一陽初動的復卦之時開始添薪進火,一卦卦進退抽添,以心火腎水燒煉金丹,最后漸漸抽盡心頭真火,純以腎水溫養。稠密溫柔的靈氣在他丹田中蕩漾,金丹猶如當日從白雪中抽出一絲黃芽那樣輕緩地裂開,柔白的靈體從裂隙中露出,慢慢撐開那絲細縫。晏寒江在房間外靜觀天象,湛藍的天空中漸有層云合攏,細細密密如龍鱗,隨風波動,一層又一層地覆壓上去。一點墨汁漸從最濃白的云心里染出來,像落進水里一樣迅速彌散開,染盡層云,烏壓壓地覆住頭頂百丈方圓,天地盡墨。極度的黑暗凝聚到盡頭,又有一絲絲細如牛毛的白光閃現,光芒越集越盛,在云間翻騰隱現,抖出嘩啦啦的響聲。驀然間,一條條纖細的雷光擰成水筒粗的雷柱,從濃墨重彩的云心轟擊而下,砸向這條富麗堂皇的新龍街區,無數或高或低的聲音隱隱交談,互問著是哪條龍這么奇怪,到現在才開始渡元嬰天劫。遠近庭院上方浮起巨大的龍影,晏寒江也分出一點元神出去,詔告周圍的龍族——他男朋友要渡元嬰天劫了,渡完劫他們就準備結婚,愿這群龍族都能來觀禮。攪擾別人渡劫可是阻人道途,如殺人害命般的大事,眾龍都把氣息牢牢收斂在院子自帶的法陣里,通過房間里自帶的交流兼硬廣幻術暗地里互相交流:“一頭男龍居然交男朋友,還要結婚,真是世風日下!”“我記得那只龍,不是背黑腹白,跟別的龍花色都不一樣嗎?我這樣鯉魚化成的金龍都還單著呢,一只花花龍就有男朋友了,天道不公??!”“我也記得,他男朋友原先不是上街還得披他的皮才敢出門嗎?這才幾年就元嬰了,修行長得真快,肯定是靠雙修!”“別胡說,跟公龍雙修有什么用,陰陽調合才能增長修為??!”眾龍聯網通話之際,晏寒江家房頂上便有一道白光升起,光芒環繞著一名羽衣披發的年輕道人,桃花般的臉龐微仰著,右手倒提彎刀,整個人也像一柄磨得極利的刀般向雷光劈去。還未落下的驚雷被斬運刀當頭劈碎,多余的雷光沁入肌膚,洗煉出玉石般堅固的仙人之體。一道道劫雷降下,都被斬運刀那足可開一界人劫的氣運霸道地碾碎,天劫之力竟不敵人劫之威。刀鋒處流動的紅絲殷紅如血,隨著吸收散碎的劫雷之力,變得越發鮮艷恐怖,連雷光都不敢攖那枚刀鋒,在它迎上去時便散碎成條條雷蛇。他腳踏風雷,提刀直上云端,在最后一道雷蛇尚在醞釀之時就將其連整片劫云一同劈碎。陽光透過散開的云隙照下,將他整個人包裹在一團金光中,云中靈露簌簌而下,滋潤他的身體,下方新龍宿舍里的眾龍也打開房頂禁制,到庭中蹭一蹭這天地為慶祝元嬰真人誕生降下的甘霖。須臾雨住云收,邵宗嚴抖抖衣襟上的靈液,踏著云間照下的清光落回院里。那里有一頭龍正倚在門外等著他,在他落下時張開雙臂接住了他。晏寒江雙臂收緊,將人擁入懷中,在他耳際含笑說著:“我剛才已經通知諸位高鄰咱們倆要成親之事……”他計劃多時的婚禮才剛說了個開頭,邵宗嚴便將臉一扭,用柔軟的雙唇堵住了那張不停開合的嘴。他稍一用力,房門便被兩人的體重壓開,晏寒江背朝下摔進房內,連施法游回床上都還來不及,邵宗嚴便將房門緊閉,打開禁制隔開了一切有意無意的窺探,將人緊緊壓制住。這一吻纏綿許久,清涼馨香的龍誕順著晏寒江嘴角滑落,他的眼里也漸漸攏上一層薄霧似的欲望,卻在邵宗嚴的手往下滑落的時候強硬地抓住他,堅定地說:“結婚!”“等不及了?!鄙圩趪乐刂卦谒麓缴弦Я艘豢?,沒咬破,就含著他的下唇細磨,一點點舔著那塊柔軟細嫩的粘膜:“我已經忍了幾十年了,要不是實在養不起那么多孩子,早就該那么干了!別掃興,再這么忍下去我就得跟客戶一樣變性了?!?/br>他放開嘴唇,叼住了草龍正舔著他上唇和牙齒的舌尖,輕咬了一口算作懲罰,右手順著衣襟滑到下方,隔著光滑冰冷的龍皮長衫抓住了原本蟄伏衣下,此時已隨著他的動作漸漸抬頭的龍莖。晏寒江被他摸得全身顫了一下,強壓著呼吸節拍在他唇齒間低聲說:“這些日子也沒覺出你多么著急,怎么突然這樣……我還以為我這個龍才該是最急著洞房花燭的,你平常不是挺委婉的……”“你一定要,那我就委婉一下,”邵宗嚴同樣氣息不穩,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支在他胸前撐起自己的身子,垂眸與不復清澈的眼睛相對:“我既媚君姿,君亦悅我顏。思君即幽房,侍寢執衣巾……”他胡亂念了兩句定情詩,右手抓著衣帶重重一扯,將他里面的衣服都扒開,圓潤的指甲在他蕈頭上劃了一下。晏寒江身子一顫,從褲口彈出來的龍莖抖了抖,在他手中又粗了幾分。邵宗嚴低頭看著那東西,手指在上面靈巧地滑動,從上到下撫摸著,把這些年自己從小千世界小黃書里學來的技巧稍微試驗了一下。他學東西一向很快,龍軀又是堅固無比,手上力道重一點輕一點晏寒江都能享受到,很快就不再計較什么情調、什么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