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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于是又朝脖子的方向伸了伸,連身子都湊過去半攏住歐諾……他終于抱住了歐諾一回!連他自己都嚇住了!然后他便如愿以償地給邵道長隔空抓走,遠遠甩到了地上。沒關系,甩都甩慣了,可這回至少是抱到了??!趙少誠扶著腰從地上坐起來,一手撐地,一手搭在膝上,看向不遠處的歐諾。把他扔出去的冷漠祖靈一自空中浮現,無論是隨行還是導游的軍人都忍不住朝那邊偷看,竟沒人注意到被扔到地上的人,唯有見慣了客服的美顏,已經徹底形成抵抗力的歐諾低頭看向趙少誠,朝他伸出了一只手。趙少誠畢竟年紀不小,摔這一下都要開始揉腰了。但那只再次磨出了薄繭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時,他身上的疼痛一下子飛到了九霄云外,借著一拉之力跳了起來,然后記吃不記打地又一次擁住歐諾,乍擁乍合,在再度被扯開之前自己主動跳開了。走到紀念碑下,歐諾便從包里翻出一個小小的銅香爐,一把清香、一對蠟燭,還有一盤盤包得精美整齊的水果、點心,點上香燭跪在靈前默禱。趙少誠也跟著跪下,中方隨行的戰士們雖然不跪,卻也都閉上眼睛朝著紀念碑鞠躬,為這些埋骨異鄉的前輩烈士默哀。香燭在風中筆直地燃燒著,清香一束直上云天,旁邊看著他們的u國接待人員都要把眼睛瞪掉了,驚訝得胡言亂語起來:“z國功夫!”“這一定是神跡!”“你們對煙做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大風它還能直著升上去!”歐諾驀地睜開眼,看著青煙升上天際,想要回頭看看是不是邵宗嚴弄的,心里卻升起一種陌生又強烈的悸動,抬頭看向天外——一道僅有他和客服夫夫能看到的金色光柱從天而降,在他眼中越放越大,最終整個罩住了他整個人!趙少誠在一旁微覺異樣,起身看向他,卻發現他仰頭望天,一動不動地跪著,忍不住也抬頭望去——頭上驕陽正熾、碧空如洗,只有一道煙柱直上云天……歐諾就是在看這道煙氣嗎?“歐諾,歐諾?”他低低叫了兩聲,得不到回應,就想伸手拍拍他的臉,把人叫回神來。手指還沒接近他,就被一股柔軟的力道彈了回來,試了幾次都不成功,便知道是他的祖靈在阻止自己,只好收起手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看著。然而不知是錯覺還是那兩個祖靈又有什么不滿,他忽然覺著自己的身子晃了一下,最開始只是膝下輕動,之后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隆隆的聲音漸漸從地下響起,整個廣場都開始搖晃,似乎是地震了。可下一秒他就發現不對,一股陰冷氣息從他跪著的地方冒出來,蝕骨的寒氣沾在他腿上,分明就是被祖靈攻擊的感覺!他猛地跳起來釋放出了祖靈,同時胸前另有一道溫暖的力量也被激活,瞬間擴散到全身,將那股寒氣清除出去。他仿佛聽到地下傳來一聲模糊的慘叫,指揮祖靈攻向地下,錯身跳到歐諾身邊伸手拉他,叫道:“快起來,有敵人埋伏在這里!”手落到空中,又一次被人推開。這回不再是空無的祖靈之力,而是一只溫暖柔軟的人類手掌——順著那只手望去,竟是護著歐諾最嚴的那個祖靈,他仍像靈體一樣高高飄在空中,身體卻凝實如活人,側頭注視著歐諾對他說道:“不要動,現在是他神識歸體的時刻,非常重要,不能受任何打擾?!?/br>趙少誠驚訝地問道:“你還是祖靈嗎,居然能說話?!這難道是復活術?”說著說著臉便沉了下去,厲聲問道:“你不會是抽取了歐諾的生命來實現自己的復活吧?”邵宗嚴輕笑一聲,把他推開,反手抽出斬運刀,一刀砍在了從地上冒出的巨型沙鼠頭上。他聽到祖靈如陰風般的慘叫聲在廣場地面下回蕩,周圍有更多祖靈從地下冒出,趁著這群人最無防備的時刻攻向他們。“敵人在地下!是基地!有人藏在ura的基地里!”帕柏厲聲叫道:“釋放祖靈,立刻和本地駐軍聯系,叫他們立刻派軍隊支援!”幸好這附近沒有什么建筑,這個日子也沒有游客來,不然又要造成重大傷亡了。被沖散到遠處的人群中,負責聯絡的士兵卻驚叫起來:“將軍!通信被干擾了,我們的求援電話打不出去!”“什么?”帕柏臉色蒼白,驚叫道:“之前的安保巡邏怎么做的,怎么會讓反政府武裝占據地下,還在這里安上了干擾裝置?難道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程?”如果讓z國這一行人出了意外,u國與z國的關系會不會有變化不說,他們這群人的前途就全完了!帕柏也是久經戰場考驗的人,當斷即斷,命令所有人召出祖靈,率先投入了戰斗。z國軍人本想拿靈符來鎮壓,可盟友們都召出了祖靈,如果使用靈符會無差別的傷害到u國的導游們,于是也遵循著數十年養成的習慣釋放出了祖靈,加入戰斗。灰熊、靈貓、猞猁、藏狐等強大的祖靈在廣場上四散開,摻入一色沙漠特有的巨蝎、毒蛇、駱駝等祖靈的戰圈里,幫助向導團的戰士們抵抗祖靈,趙少誠卻與祖靈合體,托著槍站在歐諾身后,替他警戒周圍。就在所有人都放開祖靈投入戰斗之后,敵方那群靈體忽然在某一刻同時消失,一陣連綿的爆炸聲忽然從廣場四周響起,幾十張黃色的紙符被裝在炮筒里射向廣場正中央——紀念碑下方的歐諾!“靈符,是間諜還是z國有人……”趙少誠瞬間感覺到整座紀念碑那么重的份量壓在自己身上,精神空間像被暴力捶過一般,頭疼得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其他人沒有像他一樣合體,但祖靈被封印的感覺也像是整個人被困在重重簾幕中,五感雖然還在,卻比普通人都不如了。許多穿著防彈服、戴著黑色面罩的暴恐分子從地下爬出,黑洞洞的槍管指向場中,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寬厚的男子,眼睛從瞄準器后看著歐諾,厚重的面罩下發出沉悶的聲音,說的是當地語言:“殺了他們!一個也不留!”槍聲響起,趙少誠一行倉促舉槍還擊,用u國語言高聲喝問:“你們是怎么弄到這種紙符的?是誰派你們來的!”黃紙符的存在此時在軍中還處于保密狀態,u國更不可能知道,他們能用出這種東西來,就表明有人出賣了國家最重要的武器!戰士們都下意識看向黃紙符的制作者歐諾,卻見他仍跪在地上,身邊兩個祖靈頭發上還粘著飄落的紙符,看來也指望不上——咦?那兩個祖靈為什么還在空中飄著?他們怎么還能往下薅靈符?他們怎么薅完了自己的靈符還能把趙中將身上的靈符也薅下來?那個祖靈薅完趙中將的靈符居然又往這邊走開始薅別人的靈符了?他們不怕靈符!不愧是指導著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