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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吃過紙火鍋呢,紙都沒燒起來,說不定塑料瓶子也燒不起來!邵道長搖搖頭道:“這魚是我的心頭rou,怎么可能吃了。剛才切貝rou就是為了切小點方便他一口一塊吃的,你們也抓緊吃東西,吃完了咱們就走?!?/br>眾人拿著自己吃的冷菜和鮮靈靈剛出水的大鮑魚、牡蠣對比,油然生出種人不如魚的嘆息。不過在這位大師來之前,他們可是連礦泉水和面包都吃不上的,是以誰也不會真的抱怨什么,都懷著離開這座鬼宅的急迫加快了吞咽速度。只有明天還想著剛剛消失的同事,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可一想起剛才他那個悲憫的神情,想起黑暗中自己被人撲倒時張少峰所在的位置,心里便有一股涼浸浸的感覺涌出來,梗在喉嚨口,叫他說不出話來。邵宗嚴卻注意到了他懇求般的神色,一面喝水一面盤算著什么,待看眾人吃得差不多了,目光朝門外掃了一下,問道:“除了你們這七個人外,還有別人也陷在這座房子里嗎?”“有、有的!”提到失蹤的同伴,一片血光頓時遮住了這群人的眼,連房里明亮的光芒和臺上臺下那么多似乎在陪伴他們的人也安撫不了那種恐懼又絕望的心情了。眾人捏著筷子,把游戲崩盤、于思明暴斃之后的事仔細講給他聽:“思明死后,我們嚇得都不敢在客廳里待著了,就趕快往外跑,想離開這座別墅。當時王導朝著落地窗直奔出去,大概是想撞開窗戶逃跑,可他上半身撞開窗戶出去了,肚子卻生生卡在玻璃上,流了好多血,然后回頭詭異地朝我們笑了一下?!?/br>一名演員甚至維妙維肖地學了那個笑容,詭異得讓身在靈光庇護下的眾人也都難受地打了個顫。“然后我們就覺著背后有人,拼命地跑,也不敢去撞玻璃,就想找個房間進去,關上門在里面呆著?!?/br>他們攝制組來時是浩浩蕩蕩五六臺車人,請來的四位藝人不說,光助理和經濟人就帶來了五六個,再加上化妝師、收音師、燈光、導演、司機……可是從于思遠死后,他們就陷入了無盡追逃當中。走廊里的燈莫名其妙掉下來砸死了一位經紀人,林嶼荒不擇路地推開一扇房門后就被無形的力量拖進去,再出現就成了鬼魂。收音師跑著跑著就不知怎么就消失了,再出現時竟被一團長發吊在走廊頂上,瞪大眼睛怨毒地看著每個從下面跑過的人。明天和少峰則在逃亡中被逼到了一條與別人都完全不同的路上,其他人根本沒注意到他們消失,一間間地用生命試探著,終于找到了這座能呆人的房間,就都擠進來,頂上門抱成一團等著天亮。在這間黑暗逼仄的房間里,恐慌和絕望悄悄發酵,所有人都死死盯著手機,期盼時間能早點過去??稍绞嵌⒅?,時間過得就越慢,門外呼嘯的響聲,家具嘎吱嘎吱搖動的聲音一點點侵蝕著他們的心,不停放大之前慘痛畫面留在他們心底的陰影。人在極度恐懼中,身體代謝也會加快,容易口渴、出汗、神經失調,可他們在這屋子里根本找不到水,連廁所也沒法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令人發狂的煎熬——直到房門被從外面“砰”的踹開,那一刻他們的恐懼達到峰點,甚至恨不能闖出去讓鬼吃了一了百了!可是下一刻,燭光映照的完美容顏卻淡化了那種恐懼。之后他點酒精燈、救周天娜、超度林嶼的鬼魂……最后打開這個明亮又有人氣兒的圓光,徹底將他們從恐懼中救贖了出來。他們的聲音和臺上兩位嘉賓的聲音交錯,底下不時響起觀眾的掌聲和噓聲,還有主持人簡單卻一針見血的點評,仿佛這里真的坐滿了人,他們都是在聚光燈下做節目,而不是在一座陰氣森森的鬼宅里。周天娜抬眼看向邵宗嚴,情真意摯地說:“大師,這地方邪得很,雖然你有真本事……”話沒說完,她還算含情脈脈的目光忽然轉為驚恐,整張臉都憋青了,伸手筆直地指向臺下觀眾席的位置——那些俊美又富氣質的觀眾頭上忽然冒出來一張張青灰色的、猙獰詭異的臉孔。有的剛剛出現就消失,有的卻能堅持一段時間,甚至還有幾個發型老舊的鬼張口啃噬著那片看似極廣大的觀眾席,在輝煌的背景上啃出了一個個黑暗幽深的孔洞。晏寒江從袋子里露出頭來,側過身子用一只眼睛看著那片黑洞,然后在邵宗嚴手腕上輕啄了一口:“抓緊走吧,這些鬼在陰濁靈氣這么濃郁的地方呆得久了,都有幾分道行,等他們習慣了圓光里的清靈之氣,圓光就護不住這些人了?!?/br>邵宗嚴點了點頭,拿起圓光鏡扔到客戶懷里,拍了拍手,喚回了眾人的神智:“你們都跟在我身后,千萬不要離開圓光籠罩的范圍。時間不多了,咱們先離開這座宅子,出去之后我再想辦法救別人——”他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也沒做出多么慷慨的模樣,卻令這群人都安靜下來,交托出了自己的全部信任。他點點頭道:“接下來無論看見什么也不要慌亂,不要跟別人走,跟著我?!?/br>好好好!跟著你!在美人和惡鬼之間難道還用選嗎?眾人拼命點頭,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努力忘記后面正在啃噬圓光的鬼魂。邵宗嚴深深看了明天一眼,確認了他不會為了同事再回來,這才跨過桌子走到朝向外側的那面墻,將斬運刀交到左手,右手在空中一劃,從法寶囊里召出了那只煉藥的爐子。斬運刀雖好,強拆時還是得用大的。半人高的巨大銅爐驀然落地,震得這座老宅房頂簌簌掉下灰塵來,爐腳也深陷進了木地板里。他伸手去爐肚下撈了一把,卻覺出有一團干枯雜亂的發絲從下面纏上了他的腕子,想要把他拖入地下。他看也不看,憑著一把蠻力把爐子硬生生托了起來,在空中拈了拈,轉手拿住了爐腳。袋子里的草魚也支出半條身子來,朝他腕上吐了一口低溫的透明火焰。那火并不燒他的皮膚,可纏在上面的頭發竟像成了化纖作成的,頓時爆出一團火球,順著發絲朝下燒了下去。老舊的地板頓時震顫起來,從深深的地下傳出一聲聲凄利慘叫,幾乎壓倒了臺上女嘉賓哭訴丈夫在她孕期出鬼的哭聲。邵宗嚴上腳踏住那塊曾冒出頭發的地板,右手掄圓了爐子朝墻上狠狠一砸,窗臺便“轟”地一聲破開,留下一道半圓形的豁口。整座老宅都顫動起來,仿若地震,眾人抱著團站在主持人和兩位嘉賓身邊,明天將傘高高撐起來,只盼著萬一天花板落下來時能撐一下。邵宗嚴langxin似鐵,將真氣注入爐身,提著爐腳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墻面,磕掉已碎成狼牙形的玻璃茬,硬是在那面墻上打出一道寬闊的門來。墻外星光黯淡,夜色濃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