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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知道暮星成親了還成天不擇手段地往他身邊靠,逮點兒機會就想勾搭他。說不定長樂侯府那個老嬤嬤就是因為他才折磨暮星的!他身邊還養了一堆哥兒服侍他,比姓林的還花哨!道長你可不能讓他騙了,點他!點他!”既然姓呂的看見了自己的丑態,就得把他也拖下水,大家一人一顆朱砂痣,誰也別想嘲笑誰!第58章第五次救援邵道長是多么講理的人,怎么會因為無關人士一攛掇就隨便給人點上洗不掉的朱砂痣?這種事當然要以客戶的意志為本!他手中真氣透出,拿穩了呂驚云,抬頭問客戶:“這人人品如何,是否也像他們一樣為難過你?”“這倒沒有?!痹盒锹詫擂蔚負u了搖頭:“這位呂樓主跟林淵關系挺好,沒事就帶著一大幫仆人到長樂侯府議事。林淵把我關起來之后他還偷偷潛到后宅見過我幾次,說說廢話呀,送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呀……總之人也不壞,就是有點表演型人格,你懂吧?”懂。不就是那種風流浮蕩、仗著家世武功到處留情,欺騙無知少女,事后還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薄情郎么。呂驚云身子被制,還能端起一副悠然姿態,笑吟吟地說道:“夫人說得對,我當然不是壞人,不過什么表演型什么的我可不懂。我一心傾慕夫人,所有舉動皆出自真心,并非蒼狼……這位赫連哥兒所說那樣濫情?!?/br>他一邊說著,一邊連換了七八種武功攻擊邵宗嚴,試圖把手抽出來??墒歉F盡他畢生武功,卻都無法憾動那只看似柔軟無力的手。一股極為精純濃厚的氣息從那只手上傳來,霎時封住了他一身功力。呂驚云忽然覺著全身虛軟無力,腳下隨著竹筏起伏晃動,拉著他的那只手一放開,人就軟軟地跪倒在了竹筏上。他身后那兩名哥兒驚叫一聲“樓主”,拔出劍來指向邵宗嚴,悲憤地問:“你對我們樓主做了什么?就因為那個yin奔無恥的賤人說了幾句話,你就要對我們樓主下手?”兩人提劍攻來,邵宗嚴抄起呂驚云擋在他們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從背后冷冷問道:“是你讓他們閉嘴,還是我讓他們閉嘴?”兩個哥兒的劍尖險險刺到他身上,劃破了幾層衣料才收住劍,驚慌地叫道:“樓主,您流血了,不要緊吧?”他們恨不能立刻跟邵宗嚴拼命,可樓主落入人手,他們又怕輕舉妄動會令自家主人受傷,只好咬牙忍耐。呂驚云搖了搖頭,回頭苦笑一聲:“閣下究竟是哪一派的高人?呂某對天下高手也有幾分了解,竟不知天下還有閣下這樣的神仙人物。我手下這兩個哥兒年幼無智,還請閣下見諒?!?/br>一根手指輕點在他頸后大xue上,既不離開也不用力。這種無聲的威脅更令人難受,他輕嘆一聲,主動說道:“玉瀾江上下都被林淵派人把守著,前輩帶著三名哥兒恐怕來去不便。呂某在南安軍中倒還有幾分薄面,愿意請各位上船,我親自護送前輩往至欲去之處?!?/br>好說歹說,道長終于“嗯”了一聲,特別冷酷不講理地說:“這兩個哥兒竟敢對我的客戶不敬,把他們關到下面船艙里不許出來。若還有其他讓你慣出這么大脾氣的人,不論男、不論漢子還是哥兒都給我關牢了,在我面前容不得有人對元暮星放肆?!?/br>呂驚云松了口氣,深深看了那兩個哥兒一眼,沉聲吩咐道:“叫他們把船開過來,搭上舢板,請這位前輩和元夫人他們上船?!?/br>元暮星也借著客服的威勢喝道:“別叫我夫人,我是真漢子,純爺們兒!我也沒少告訴你我不是哥兒,你怎么不說走走腦子——有個痣就是哥兒,那給你點上你也是了?”兩個哥兒怒目瞪著他,嫉恨得快把嘴唇咬爛了,只是怕自家樓主受傷,不情不愿地飛身離去。白棲墨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船上陰影中,皺著眉問邵宗嚴:“天下第一樓的人都jian滑無恥,萬一他們背地準備了什么埋伏呢?你武功再高,也對付不了一船的人?!?/br>呂驚云笑了笑,仿佛不是身處人手,而是獨自對著一位絕色佳人一樣,深情地對他說道:“我怎么舍得叫人傷害元、暮星和兩位佳人?至于這位武功通神的道長——呂某再不自量力,也不會以為手下能對付得了這等神仙人物啊?!?/br>白棲墨叫他多情的眼神看得后背發涼,忍不住看了元暮星一眼,嘆道:“我總算明白你為什么討厭我們這等人了,現在跟你道歉希望還不晚?!?/br>元暮星茫然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隨口答道:“沒什么,你們不是什么都沒干嘛。就是有時候說話挺煩的……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小事也犯不上計較?!?/br>也只能是不計較,而不是原諒,更不是接受。白棲墨黯然垂下頭,緊握竹竿,劃向漸漸接近的樓船。從樓船上伸下來兩塊長而寬的舢板,幾名殺手沿著舢板走下來擁住他們,恭恭敬敬地請他們上船。呂驚云臉上的笑容加深,眼中倒映著躍動的火光,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前輩放心,呂某這些手下都很聽話,不會有任何異動?!?/br>邵道長也笑了笑,手一甩將他扔在竹筏上,從救生包里掏出調好的朱砂,毫尖飽蘸朱紅,運筆如飛,在他左眼角處nongnong地點了一枚紅痣。竹筏上頓時升起騰騰殺機,天下第一樓的殺手齊聲厲喝:“住手!你想對樓主做什么!”呂驚云倒還鎮定,伸手要去摸眼角的朱砂,被邵宗嚴擋開后也不在意,淡定地問道:“道長這是打算把我扮成哥兒?可是朱砂在臉上怎能粘得牢,不如等回到船上,我替道長找些更好的易容之物?”“你真以為粘不住嗎?”蒼狼邪笑著,額頭紅痣在火光下宛如鮮血:“這東西要是粘不住,我跟白棲墨怎么會打扮成這樣讓你看見呢?”呂驚云的臉色微變,死死瞪著白、蒼二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我就說從沒聽說過白棲墨和赫連蒼狼還有哥兒兄弟,更不用說還是長得這么像的兄弟。原來真是你們倆,你剛才說‘點他點他’,就是叫他像對你們一樣,給我點上這顆痣?”邵宗嚴捏著他的下巴,看著他眼角的紅痣說道:“風流人當配風流痣,樓主配上這顆痣,說不得天下男子都要傾倒于你的風姿之下了。呂樓主,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千萬別想著讓手下捉誰來要挾我,不然我失手丟了解藥,你下半輩子就都得做哥兒了?!?/br>呂驚云只是冷笑。點顆痣就能當哥兒,簡直可笑;元暮星一個哥兒非要說自己是漢子,也是好笑……可笑之中卻也有些可愛。可是接下來白棲墨一句冰冷詭異的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