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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想要借力壓倒對方,卻怎么用力都翻不過去,自己反倒被壓得死死的。那只原本在他腰腹間游移的手不知何時挑開了他的褲帶,探向更靠下的地方。無數或簡潔或寫實的畫面在他眼前流淌,他也不是沒偷偷幻想過某些事,可是事到臨頭他才發現,這個位置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為什么晏兄一個明明該嫁人生子——不能生也不要緊——的草魚精,竟這么強勢地壓著他呢?他驀地睜開眼,眼中水光瀲瀲,含著幾分迷惑與控訴看著晏寒江,像是已經被欺負得受不了了,又像是在催促他用力擁抱自己。晏寒江真的受不了他這樣的神情,啄了啄他的眼皮,強迫他閉上眼,雙手安撫地揉搓著那里柔嫩的肌膚,在他耳邊啞聲道:“別怕,我就摸摸,不進去?!?/br>========================營養艙買到手,步虛之術也已經練熟,他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座毫無靈氣的海洋世界了。兩人退掉房間,又訂購了幾箱壓縮營養劑,便在中心工作人員不舍的目光中灑然轉身,走向傳送陣。早點離開也好。在這里吃飯不用自己做,還有客房服務給打掃、收拾屋子,這么長時間不干活兒,人都要待廢了。邵道長是過慣了勞動人民艱苦生活的,在這中心里住得太安逸,都到了飽暖思xx的地步了,實在沒法兒再待了。他捂住眼睛嘆了一聲,垂在身邊那只手卻被人握緊。抬眼望去,晏寒江正微微偏著頭看著他,眼色溫柔,就像山巔積雪在暖陽下消融,化作一條平靜寧和的長河環繞著他,溫聲道:“不要總糾結那些事,多思多想易生心魔,對你修行不利?!?/br>頓了頓,又道:“熟了就好了?!?/br>……不,他在意的不是熟練度,而是為什么他們倆的相處方式跟人魚研究中心宣傳畫上畫的不太一樣……邵道長糾結著糾結著,長長的一段傳送旅途就在他的糾結中到了盡頭,陣光消散,久違的棲華小世界再度出現在了眼前。因為人魚中心對自然人魚的照顧力度特別大,兩人在那里的食宿并沒花多少錢。上次救援時賣藥換來的金幣還剩一包袱,就打算在龍門附近的城里買個酒樓,以前那座小館子只留著做退身之地就夠了。晏寒江卻勸他在山里建座房子:“就把龍門旁邊那座山崖上,可借江中水靈之氣修行,練習飛行或法術時也不用擔心被人看見了?!?/br>這里到底不是興瀾世界那樣人類和人魚就該在一起的地方,也不像宗正小世界那樣注重隱私,兩個男人在一起的話,很容易被周圍的人側目。他雖然不在意,但邵宗嚴畢竟是個人類,人類可是社會性很強的動物,若有什么流言物議,會影響他的心境的。邵道長還沒想這么遠,不過他也有心在龍門這兒建一座別苑。在這兒有個正經房子住的話,以后晏寒江再來跳龍門,就不用在山頂一蹲三天,搞得正式跳時都沒有體力了。兩人一拍即合,卷起妖風就去了洛城。在城里置下了家當和產業之后,邵道長看著剩下的金子還不少,索性把龍門一側山頭直接買下來,雇了一隊專蓋房子的工匠給他在山上建別業。一晃數月,別苑峻工。兩人就在和上次跳龍門差不多的季節里再度踏上了那片他們曾等待開龍門的地方。那里再不是荒山野地,而是整個被白墻灰瓦包圍著的山莊。院子里面假山嶙峋、奇花爭艷,樹木花草都是找專人重新栽植的,庭中還散養著些山雞、獐子之類,處處透著野趣,卻沒有一樣是這地方原生的物種。院里的房子也寬敞大氣,還上了三層頂,飛檐斗拱一概不缺。因是在山里,匠人們也不怕違制,怎么花錢怎么蓋,精致得猶如官家府邸。連里面的家具都是上好木頭打的,把主屋和東西廂房塞得滿滿當當。邵宗嚴踏進院門,看著這里里外外奢華的景象,不由嘆道:“想當年我們玄煉宗要是有這么多錢,好歹還能多維持幾年??上КF在門派也倒了,人也散了,就是有錢都沒法兒花了?!?/br>晏寒江抬手摸了摸他的鬢發,溫存安慰道:“你縱沒了師門,還有我呢,我總會在你身邊?!?/br>兩人正要往屋里去,千蜃閣那位負責分派工作的女修的聲音忽然響起,在他腦中說道:“檢測到有客戶求助,定點傳送開始啟動,請客服人員做好救援準備?!?/br>話音才落,通界令的光芒便包裹住了邵宗嚴。晏寒江正撫著他的頭發,眼疾手快地往前跨了一步,攬住他的腰身,自己也被通界令包裹了進去,回到了那座空蕩蕩的雪白房間。進去之后救生包照例自動更新,發下修行用的靈石、靈藥,必要的救生品若是用盡了,也會補充上新的。不過之前他把晏寒江的家具、家電什么的都倒到了洛城新買的宅子里,包里空了許多,除了一個藥爐子和一個盛水的大缸,幾乎就像是普通驢友的救生包了。通界令傳送比傳送陣更快些,冰冷的星空一晃而逝,那顆巨大的人居星球已到了眼前。他們直奔著星球撞去,一頭扎進大氣層里,米分塵反射的陽光便驅開了星空中的黑暗,讓他們融入這個溫暖的綠色世界。這回落腳的地方是在一座寺廟旁。那廟緣山而建,下方平地上是一片類似廟會的市集,有賣東西的、相命卜卦的,往來的都是些衣著鮮亮的善男子。通向寺廟的大道上有一輛華美的四輪馬車緩緩緣山而上,后面還跟著幾輛樸素些的小車,周圍護著一排剽悍的鐵甲騎士,氣勢極是威重。那輛馬車駛到廟門口便停下,里面下來兩名男子。一個高大英偉,溫柔款款地托著另一人的手臂,眉宇間充滿了關切;被他拉著的果然是的客戶,身上披著一片淡淡靈光,相貌不算特別出彩,只是眉心一點朱砂痣,從面像上看以后定然是個大富大貴、事業有成的人。只是這位未來運數應當不錯的人此時眉心晦暗、笑容勉強,看來眼下過得確實不大如意。邵宗嚴拽住晏寒江的手腕就廟里追,中途被人流擠偏了幾次,好容易趕到廟門口,小沙彌竟已經在關門了。邵道長連忙過去按住門板,問道:“小師傅怎地要上門了,我們還想進去敬幾柱香,問問吉兇呢!”小沙彌看了他和晏寒江一眼,目光不偏不斜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臉上堆起了幾分曖昧笑容:“兩位若要求姻緣,不妨到獨靜峰的月老廟去,那里的紅線也是極準的。我們這座廟已經被長樂侯府的林侯包了,今天除了侯爺和侯夫人,誰也不能進?!?/br>他說著又要關門,邵道長一掌按在門邊上,轉了轉眼,作出忿怒色問道:“侯爺就能獨占一座廟了嗎!他們也不過就是求姻緣,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