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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個必要吧?”和春敏感地回頭,只見曲景明笑瞇瞇地看著那位同學,也不解釋。一張漂亮的臉,掛著自帶柔光的笑,眼里微微遞出一絲有求于人的討好……但凡還有一點良知,都不可能拒絕他??!于是那位同學小心翼翼從夾子里取出第一頁,遞出去。“謝謝,很快回來?!鼻懊鲹]揮手,就從教室后門出去了。和春思考了一下,又琢磨了一下,再體會了一下,總算戰戰兢兢地基本說服自己相信曲景明留下成績單,是為了對比他每一次的成績……為了驗證這個想法,他跑到曲景明座位,生平頭一次心虛虛地翻這個人的課桌。果然翻到前兩個月的月考成績總單。那兩張成績單上,他的弱項都被用紅筆圈出來了。“等你真的是時候談戀愛了,人不在你身邊……”和容這句話浮現在他腦海中。三年后會怎樣?這個問題他發呆的時候也偶爾想過,但總歸沒有想深,是內心不自信,也是個性太吊兒郎當。他從來沒有想過另一個顯而易見、長期擺著的事實:曲景明可能不知道他喜歡自己,可能以后知道了也不會接受他這份感情,可是曲景明從來都努力希望跟他呆在一起。是他自己被區區荷爾蒙觸發的感情蒙蔽了,忘了在這份邪思歪念之外,他們還有很深的手足情,他們是兄弟,是患難中依偎走來的人。作者有話要說:注:文中的高書記是搬里那位過來現身說一下法,且當一個娛樂吧。第45章春風曲景明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和春蔫蔫地趴在桌面上,很不像他課間十分鐘的為人,于是繞了一圈到他那邊去一下,用手臂輕輕碰了碰他窩在兩本書之間的腦袋:“怎么了?”和春轉動一下頭,把臉仰起來看著曲景明,心里還在感動涕零,覺得他的明明對他太好了,他萬死無以回報……可他內心中二歸中二,在曲景明面前還是很要臉的,所以捏了滿面肚子疼的痛苦之色,順便捂上肚子,胡說八道:“喝涼水凍著了胃?!?/br>曲景明:“……”他雖然覺得這鬼話就是逗人的,可還是將信將疑,目光在和春桌上掃了一圈,拿過水杯,打開看了看,推過去,“熱的,喝兩口暖暖?!?/br>和春沒趣兒,不裝了,坐直身,抬起頭看看曲景明手里的成績單,動了動唇,小聲問他:“你印這個做什么?”他一邊問,一邊想,說謊吧說謊吧,好像人家一旦說謊就算欲蓋彌彰心里有鬼,他可以順著遐想萬千直抵夢想彼岸。就在剛才焉不拉幾趴桌子的時間里,他想過了,和曲景明做兄弟當然是好的,這么多年都很好;可他稍稍直視內心,又覺得,為今之計,還是順從荷爾蒙的天然影響更好,人嘛,怎么能違抗自然的指引,無視這份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吸引,那不是逆天道嗎?想著想著,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滿腦子的歪理邪說,自認詭辯思路一流。事實上,曲景明心里當然是沒有鬼的,但他瞥見和春眼里一抹浸著壞水的精光,便深知他不懷好意,如果這時候讓他知道自己暗地里給他謀劃補習的事情,還不知道得怎樣捷足落跑,因此判斷此刻不是暴露目的的好時候。他胡扯了一個很不曲景明的玩笑:“能干什么?收藏起來當光榮勛章啊?!?/br>然而這話落到和春耳朵里,只接收到一個信號:他說謊了!他心虛!哈哈哈。曲景明不知自己在這人心里已經淪落到這個形象,聽上課鈴響了,隨手敲敲熱水被的蓋子,示意和春喝了,就往自己桌位繞過去了,順便把原件還給之前的同學,絲毫不知和春在背后美滋滋地意yin他每一絲舉動。要給和春補習,這一點是曲景明開學后第一次周測試就想了的。和春神經大條,過了那么久只發現一條成績單之謎,完全不知道自己日常做練習、聽課的狀態,都在曲景明的掌握之下,他哪里強哪里弱,學習方法有什么特色和問題,曲景明心中都有一本清晰的帳。能正經考進二中高中部的學生,在初中都不差,尤其是本來就在本校初中部讀的人,底子擺在那里,然而到了高中后之所以會漸漸失去原有地位,除了特殊原因而特別無心向學之外,差距都在主動性和學習方法上。主動性這一點,曲景明是無法為和春代勞了,他只希望為和春理出合適的學習方法,再添加一點自己的輔導,這樣和春穩定在年級二三十就沒什么問題了。他的觀察規劃時間是一個學期,現在大計劃已經做了七七八八,就等著下學期給和春伺候上刑。然而,絲毫不知情的和春還沉浸在滿腦子胡思亂想中,遇上個體育課,非得拉一群人在球場上釋放用不掉的精力不可。已經不同班,但因每個禮拜有一節體育課與一班同時上而被拉入球場戰局的王震鋼同學發現,和春最近打球特別猛,橫沖直撞仿若內心住有困獸。而相比起這份蠻力的表現,他的手感又奇差,以至于十投只得二三,跟他打球,很心累。“你最近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場下休息時間,王震鋼給他拋了一??谙闾?,自己也嚼了一粒,口齒便含糊起來,“你這狀態像談戀愛了?!?/br>和春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瞧不上王震鋼的心理了,一來他換掉小時候那個鍋蓋頭,身上的精神勁兒和氣質就正常多了,二來他不再做貼上來的小弟,顯出了與外貌形象相符的行為模式,于是整個人看起來就比較值得交朋友了。可他現在這句話,還是讓和春有點想懟他,只是想到自己嘴里還嚼著人家的口香糖呢,才嘴軟放過他:“哪有戀愛可談。唉,說來也奇怪,自從拒絕掉葉婉瑩,我再也沒發現有妹子對我有意思了……我最近長丑了?”王震鋼聽了,瞟他一眼,露出一個有點賊的、神秘的笑。這個笑容含著深深的八卦□□氣息,那氣息穿遞出一個十分引人犯賤的信息:想知道嗎?那就快來問我啊問我??!此氣息對人具備穿透性的影響能力,和春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犯了賤:“你笑什么?別一臉高深莫測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王震鋼嘿嘿一笑:“你真不知道???”和春睨著他。王震鋼便適可而止了,輕咳一聲,說:“我聽我們班女生說的,說放眼咱們學校,就沒有比曲景明跟你更配的人,她們都忙著歪歪你們倆,哪里還有心對你動念頭?!?/br>和春上下牙猛然一碰,歪了,磕到自己嘴皮子,疼得嗷嗷叫,目光不由自主去看羽毛球場那邊的曲景明,只瞄到一眼,就倏地一下收回來了,捂著嘴巴直吸氣,眼睛盯著王震鋼。因為嘴巴疼,他的眼神有點狠厲厲的。王震鋼以為他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