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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進來,看這陣勢也只得坐在廉志身邊,躊躇了下說到:“我手上的情報目前沒線索……但我相信……”子夜笑了:“你們還不明白嗎?這是自己人做的。韓奕看起來遠走高飛什么都不要,實際上他早盯上了精密,不但自己姓了洪,只怕精密不久也要姓洪了?!?/br>廉志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至死不相信清晨真的偷了圖紙出去,而是震驚于老大竟然真的相信是清晨做的,清晨對他的心意和忠貞,哪怕是瞎子都會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知道這件事靠清晨自己是沒辦法洗清冤屈的,只能靠他們幾個私下里狠命地查了。他無精打采地說了聲去忙,跟Peter兩人走出了辦公室。入夜時分下起了小雨,韓子夜在大書房盯著窗外的雨,春雨極涼,玻璃窗上一層霧氣,他緊鎖眉頭,心緒煩亂。呼叫器響了,司機吳哥說門口有一位洪先生來訪。子夜露出冷笑,洪家人真是好手段,臉皮也夠厚,居然好意思上門來,怎么,想要回暴露的內線?“請進來?!?/br>洪磊讓手下在外面等候,只身被吳哥帶到大書房,他推開門走進來,子夜立于書桌后,兩人對視著,面上都沒有什么表情,一時室內靜的只聽到雨聲。洪磊先開了口:“韓先生不請我坐下嗎?”子夜掛上淺笑:“洪先生如果累了自然會坐下,但我想你漏夜上山,還找到我這沒幾個人知道的住處,想必是不累的?!?/br>洪磊并不生氣,只是環視他這巨大的書房,看到大書桌旁擺著的畫架子,地上放著打開的畫具箱,踱步上前,看到上面拿夾子夾著一副畫到一半的韓子夜的肖像。他想起小時候坐在清晨旁邊上課,他拿筆的樣子跟別人不一樣,像是專業學過畫的,再加上他常常三兩筆就勾出一把槍的輪廓,不管多復雜的零件只要落筆便分毫不差,惟妙惟肖的樣子,問道:“這是清晨畫的?”韓子夜皺眉,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卻也沒有余裕多想,只回答:“我女朋友畫的,怎么,洪先生喜歡?”洪磊依然沒什么表情:“畫得不錯?!彼呋刈狼?,隔著張桌子看著韓子夜,開門見山地說:“槍械課結束后,我再沒有見過韓清晨,去年冬天的時候,是他找上的我?!?/br>果然是他。韓子夜冷笑,沒想到韓奕安排的這個“禮物”,不但要毀掉自己,還惦記著精密集團,真是一箭雙雕的好算盤。洪磊看他臉上越發冷下去,想了想說:“青幫準備偷襲備彈庫的情報是我給的他?!?/br>韓子夜愣了愣,是了,據他所知,Peter的確沒有洪幫那邊的線。他冷笑著說:“怎么,洪先生一個情報就換了我一個型號的圖紙?圖紙多復雜,不如我把K-19的總師借給你,豈不是更方便?!?/br>洪磊直視他的眼睛,臉沉得像冰,語氣冷硬如鐵:“我并沒拿到過貴公司任何一項武器的圖紙和資料?!?/br>韓子夜也懶得再假笑,冷下臉來,露出真正的表情:“哦?那韓清晨拿什么跟你交換?身體嗎?”他不由得咬緊了牙關,握住雙拳,準備如果他答是就一拳揮出去。洪磊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抬眼時眼里竟然似有悲憫之色:“精密不打算與洪家做生意,我便也不想管韓家的事。只是我與韓清晨打了個賭,我輸了,所以才把青幫要偷襲備彈庫的情報給了他?!?/br>韓子夜沒意識到自己心下松了口氣,拳頭握太緊再松開有一點發麻。洪磊索性直說:“你撤訴,放了韓清晨,我會告訴你青幫具體行動時間?!?/br>韓子夜見他兜轉半天,果然還是為韓清晨而來,不由得怒火更上涌。“多謝洪先生好意,我的手下如何處置,不勞您費心,你的情報,恕我沒有興趣?!?/br>洪磊盯著他殘酷冷冽的雙眸,想起韓清晨輕蹙眉頭急著向他解釋的樣子,一向堅硬如鐵的心居然有點惻然。他走到旁邊的沙發上自顧自坐了下來:“渾柏青花大價錢請了雇傭軍,而你們公司里有想奪你權的內jian?!?/br>他停了停,“你的手下怎么處置跟我沒有關系,只是我想內閣本就忌憚這支不受政·府管轄的軍力,你大可以向內閣申請聯合軍方趁機剿滅他們?!?/br>韓子夜也走過來:“哦?我竟不知道洪先生如此為韓家著想,不知這面子是賣給我的呢?還是為了‘我的’助理?”他加重了“我的”兩個字。洪磊回頭看向那邊的畫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只不過想趁此機會收拾了本幫的叛徒而已。我想韓先生應該不會幼稚地以為,我給你情報是為了讓你放過‘你’自己的人吧?!焙槔谝惨е亓恕澳恪弊?。見韓子夜沒有回答,又說道;“韓先生如果想清楚了,請聯系我,告辭?!?/br>子夜站在室內,耳里聽到大門那邊汽車開走的聲音,忽然走到桌邊緊抓起杯子狠命擲到門上,水晶杯子發出悶悶的聲響,碎成了一地渣子。他連夜叫人來開會,大書房的燈直亮到天光發白。清晨也是一夜沒睡。他被帶到警局,跟著兩個探員去拍照,提取DNA,輸入指紋,驗筆跡,又被帶到審訊室接受審問。他很配合,讓做什么便做什么,讓說什么便說什么,警局的人看他安靜沉默的樣子也沒有太為難他,做了筆錄之后就帶他到了臨時的看守所。厚重的鐵門咔嚓一聲上了鎖,上面的小窗口也“啪”地一聲被拉下。清晨默默地在小小的房間中央站了一會兒,這里很黑,一點光也沒有??汕宄烤垢杏X不到害怕,下著雨的春夜冷到不行。他被帶走的時候連外套也沒有來得及拿,單薄的白襯衫無法抵抗寒意,他走到墻壁邊,蜷縮著靠坐在冷硬的水泥地板上,環住自己的雙肩,從心里往外散發的冷讓他忍不住一陣陣顫抖,左耳里熟悉的嗡嗡聲漸漸變大,他突然很想畫畫,畫一盞橘黃色的燈,會散發出暖暖的光暈。右手癢癢的,很想握一支筆或一根碳棒,他盯著右手看了一陣,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將頭深深地埋進膝蓋上的臂彎里。第二天上午時他被帶到會客室,子溪正在那里等他。兩人隔著桌子坐著,子溪看他慘白的臉和干燥的嘴唇,眼眶都紅了起來,他握住清晨放在桌上被銬住的雙手,發現冷得幾乎跟金屬一個溫度。清晨抬頭,表情平靜。“不是我?!?/br>子溪幾乎哽咽:“當然!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br>他望了望清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