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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需要花錢。 柳杰出來這一趟,兩只手提的東西滿滿的,好不容易到了家。 今天柳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難道家里來人了?張承和柳杰提著東西進了家門。 像柳家這種人家,平時來個遠房親戚串串門子也是很正常的事,兩個人都沒往心上放。 柳杰一邊走一邊跟張承商量,讓他千萬別跟他爹告狀,要不然的話,他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跟他說了。 他以為這就是對張承最大的威脅。 張承有那么無聊嗎?出賣了小舅子對他有什么好處,更何況他還跟魏明仁打過賭,要是被老丈人知道了,那挨揍的就不止柳杰一個,這種損人不了利己的事,張承不能做。 “放心!” 兩個人達成一致。 進了院子之后聽見客廳里有人說話聲音。 “親家公,我家二弟和弟妹成親之后,可給您老添麻煩了?我們在家里日日擔心他呢?!?/br> 女人說話的聲音陰陽頓挫,一聽就不是善茬,隔著多遠都能感受到那股虛情假意的味兒。 緊接著有個男人也跟著說道:“是呀,我們今天過來,一是給您老人家請個安,另外就是想見見我家二弟,我們好好囑咐他,讓他一定要對弟妹好,一定要孝順您!” 男人磕磕巴巴的,一聽就是在家里不知道練習過多少遍了,有句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對呀對呀!我家二弟從小聰明伶俐,爹娘把積攢的錢都拿出來供他讀書,哪里像我們家大柱,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筐?!?/br> 女人越說越來勁,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就說以前他爹娘偏心,沒讓老大讀書識字。 是沒讓他讀書嗎?是他自己不爭氣,氣死兩個先生,蠢笨如豬,還有哪個先生愿意教他? 張承邁步走了進來:“大哥,嫂子你們怎么來了?” 他一進門就聽出這兩個人是誰了,除了他大哥張大柱,和嫂子徐氏還能有誰?也就只有這兩個人沒臉沒皮的,到張承的岳丈家打秋風,張承結婚時,他們可沒出過一分錢。 一見張承來了,他嫂子徐氏馬上撲過來了:“二弟!二弟你可來了,我正跟你哥哥說你呢?” 徐氏見到張承穿的綾羅綢緞,手里面提著滿滿的東西,一看就是很有錢的樣子,這個機會她不能放過,她沒想到張承到了柳家這么吃得開,所以她動了心思。 張承往旁邊一躲,清冷道:“有話直說!” 徐氏一見張承這樣,馬上收斂了許多。 “二弟!嫂子還像以前那般待你,卻忘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二弟了,你現在是柳家的乘龍快婿,哪里還能看得上我們?” 句句話里都帶刺兒,話里話外都藏刀,這以退為進的招數,是想喚起張承的負罪心,讓張承老老實實的聽她的話。 張承冷笑了一下,知道這對夫妻兩是干什么來的。 張大柱又在外面賭了錢,把家里的錢都輸光了,連同張承那一份財產他也輸光了,現在他們知道張承在老丈人家里過的好,他們又想敲詐他一筆。 原身那時候就被這兩口子一直敲詐,直到最后死了才肯罷休,這夫妻倆知道原身死了之后一點都沒難過,也沒給原主收尸,任由著原身的尸體丟到亂葬崗被野狗撕咬。 就這樣一對狼心狗肺的夫妻,張承一分錢都不給他們,但是他老丈人柳俊不是這樣想的,他認為既然張承做了自己的女婿,親戚之間相互幫襯是應該的。 看著老丈人和藹可親的眼神,張承有點頭疼,但是這個先例不能開。 “多謝嫂子和大哥關心,岳父跟如煙對我甚好,以后你們就不必為我擔心了?!?/br> 張承說這話就是在趕人了。 他成親的時候哥嫂不愿意出一分錢,甚至將家里的房子偷偷賣掉轉移財產,現在假惺惺的上門關心他,想想都覺得不可信。 原身不愿意計較這些,愿意拿著柳家的錢給這對黑心的夫妻,但是張承可不上這個當。 見張承不為所動,徐氏有些著急,她想著反正左右都是柳家的錢,給他們用一些有什么難的? 嫂子徐氏趕緊道:“咱們到底是一家人,咋能不關心呢?我跟你哥還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她還想說什么,張承置之不理離,仿佛根本就沒聽見,他轉身就跟柳杰說話:“你把這些東西送去你jiejie那里,讓她好好收著?!?/br> 柳杰本來看徐氏表演的很精彩,還想繼續看下去,現在覺得有點掃興。 姐夫說的話他還是聽的,只能提著東西趕奔后宅。 “姐夫你早點過來哈,我和jiejie等著你吃糕點?!?/br> 張承一擺手,柳杰這才不情愿地離開。 不知道什么時候,張承居然在柳家樹立了那么高的威信?柳家的混世小魔王都能這么聽話? 徐氏自說自話十分尷尬,張承居然沒有搭理她,等她說完了,才接話。 張承道:“我現在是柳家的人了,過得好不好都不勞你們cao心,以后你們也不必過來看我,自己安好就好?!?/br> 他這句話說的很絕了,連旁邊的柳俊都覺得不好聽。 徐氏和張大柱了臉色都不太好,他們不是關心張承過得好不好,他們是過來要錢的。 “二弟!你也知道你大哥沒本事,我也是沒辦法,爹娘在世的時候把錢都用在你身上,你現在出息了,也不能忘了你哥?!?/br> 這話她真敢往外說,張承忍不住都想笑。 “爹娘沒讓大哥讀書嗎?你讓他自己說?爹娘給他請了多少個先生?” 至今張家大郎氣死先生的事還在民間流傳著。 那先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不禁氣,稍微氣了一下就死了,為此張湘水賠了對方不少錢,不管怎么說,張大柱的名氣算是傳出去了。 徐氏堵的說不出話張大柱在旁邊也直咳嗽。 “二弟你說這些干啥,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睆埓笾植缓靡馑?,他上學的時候確實不認字,但是當眾被揭穿有點讓他無地自容,可又說回來了,話頭是他老婆徐氏挑起來的。 張承又道:“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大嫂今日又到我這里提這些作甚?真要覺得爹娘偏心,可以到爹娘的墳前燒紙哭訴便是?!?/br> 想要用這些話要挾張承給錢的徐氏,臉頰像被抽了大耳瓜子一樣,臉皮都撕掉了一般的難受。 “是嫂子不是!二弟莫說了?!?/br> 徐氏趕緊攔著他,心說張承這嘴也太毒了,以前他可從沒說過這么難聽的話,要不然爹娘的財產也不可能都讓她霸占了去。 既然不說這話了,張承也不再提這些事,說了一些不冷不熱的客套話,把張大柱夫妻兩人送走了。 張大柱和徐氏被送出門口,還頭腦懵懵的,原本他們是來要錢的,這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們每次想開口都被張承堵得死死的。 徐氏對著張大柱就是一巴掌:“叫你賭!叫你賭!現在你弟弟不給你銀子,我看你拿什么還賭債?!?/br> 其實徐氏還私藏了一部分錢,當初張家那些房產地契,都讓徐氏賣了,這錢她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