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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大夫只有一家老郎中,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也只是會看些頭疼鬧熱和常見的小毛病,在眼中的他也治不了,之前張承滾山坡之后找過他一次,他也只能治治外傷,內力的病情就說讓張承去大醫院。 他約么著張承上一次的傷還沒好利索,現在頭上又一個大窟窿,只能哀嘆這孩子命苦。 老郎中皺著眉頭給張承檢查傷勢,又問問怎么受傷的。 那只瓷碗碎片還在地上擺著來不及收拾。 老郎中看完了之后眉頭皺的更緊,按理來說只是被瓷碗砸了一下,不應該這么嚴重呀? “趕緊把他抬到炕上去,” 張承被人抬到原來住的東屋,然后郎中給他包扎傷口,收拾完了之后,郎中再三交代讓他好好休養至于有沒有后遺癥還要等他醒來再說,最好是到大醫院看看,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劉翠花作了難,她本來想著給張承一個下馬威,看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實在沒想到能到這一步,她也嚇壞了, 郎中剛走了不久,看熱鬧的還沒等離開,張承就醒了,身子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這里不是我的家!春芝抱著孩子我們走!” 眾人顧不得看熱鬧趕緊把他攔住。 “張承你干啥?你這個孩子腦袋被打傻了吧?” 劉翠花在工程上的事鬧得這么大,村里的人誰不知道?但是還是有人想勸勸張承,以和為貴,到底劉翠花是他媽,什么事都要聽家里老人的。 未經他人事,莫勸他人善,反正受委屈的也不是他們。 “你這孩子,別跟你娘置氣了,你娘是心疼被扣掉的口糧?!?/br> “你要是腦袋沒事就跟你娘認個錯?!?/br> 有人還在里面和稀泥,他這么一說,劉翠花腰桿直了一些,說這話的這些人都是跟劉翠花平日里關系不錯的,秦檜還有三個好朋友,物以類聚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他們這一帶頭,好些人都覺的張承有些過分了,再怎么樣也是一家人。 張承道:“跟我娘置氣?我可不敢,我為了修水渠上山背石頭滾了山坡,我娘可有關心過我一句?她連我的死活都沒管過,我還敢跟她置氣?” ☆、第二十二章 七十年代的愚孝兒子 張承道:“跟我娘置氣?我可不敢,我為了修水渠上山背石頭滾了山坡,我娘可有關心過我一句?她連我的死活都沒管過,我還敢跟她置氣?” 他一說出這話,眾人瞬間一片沉寂,張承是什么樣的人大家伙都看在眼里,這孩子從小老實聽話,尤其是張承他爹死了之后,這個孩子靠著稚嫩的身體硬是幫著劉翠花把這個家撐起來。 這些年劉翠花的生活過得十分不錯,吃的用的在村里都能數得著,現在說張承不孝順,實在是說不過去,更何況劉翠花也太狠心了點,張承受傷進城看病,她咋不知道關心關心呢,一條人命還抵不過一口人的口糧嗎? 眾人的天平慢慢偏向到了張承這邊,一些開始想要勸說張承的話在也說不出來。 劉翠花在旁邊氣得咬牙切齒,張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說了?他明明就是裝??!不然的話怎么可能那么巧,他一家人的活全都干完了就自己跟小寶的活沒干? 她靈機一動想出注意:“你說你受傷了,老娘沒有關心你是老娘的錯,但是明年你一家三口人的口糧全都有我支配,你們不用吃糧食了” 這是釜底抽薪了,劉翠花覺的真要糧食到了手里,她心里這口怨氣就消了,她還能原諒張承夫妻兩,畢竟家里的那么多的活都等著張承干,她勉強的原諒他。 眾人聽完了不約而同的把眸光盯在張承的身上,這畢竟是張家的家事,大家都不便插嘴,但是此時眾人的心里也有了隱隱的憤怒,劉翠花有點過分了。 畢竟張承受傷那天村里還是有不少人看見的,張承從山坡上滾下來石頭灑落了一地,而且身上也帶著血跡,怎么到了劉翠花的嘴里一點都不心疼呢,這是親娘能說出來的話嗎? 眾人開始同情張承的遭遇。 但是接下來張承的話更是讓眾人對他更加的心疼。 張承把李春芝叫過來,大手哆里哆嗦的從一個布包里拿出了五個燒餅。 “各位嬸子大娘,這是我從縣城給我娘帶回來的,她雖然對我受傷的事不管不問但是我做兒子的一點都不敢把親娘忘了,這是我買回來給我娘吃,到了家我娘一句話都不聽我解釋,拿起瓷碗就對著我的頭就打,我今天要是死了,也不怪我娘,就算我命短!” 張承說完了痛苦的閉上眼,凄慘的讓人不敢直視。 劉翠花看見那五個燒餅頓時怒火燒起來,張承進門的時候為什么不先把這五個燒餅拿出來,為什么現在拿出來? 她要是早看見這五個燒餅,火氣也不可能這么大! 偏偏她還不能反駁。 “張承你……” 就在劉翠花深感無力的時候,張承又睜開了眼。 “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以后會不會留下后遺癥還不好說,正好全村的父老鄉親都在這里要不我們把家分了吧?給我娘也減少一點負擔,省的我拖累了她?!?/br>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啥拖累不拖累?你把你娘當成什么人了?你生病,娘養著你,”劉翠花蓮草膏都不打就大包大攬,她絕對不能分家,她還指望著張承了兩口子給她當牛做馬呢。 一個人享受別人的好處享受慣了說什么也不愿意松手。 “這件事是我錯了,是我這當娘的做的不好,我一定好好照顧他,先把傷養好了再說?!?/br> 劉翠花這一段日子天天在大隊里做檢討,好話張口就來都不用打草稿。 眾人聽她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什么,心里覺得劉翠花能說出這話,說明這人還行! 張承心里暗暗好笑,劉翠花這是想拖延時間? 他就知道想要分家沒有那么容易,這樣也好他正好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好不容易把張承留下,劉翠花就像是燒了高香一樣,她以為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哪知道張承卻是真的下不了炕了,天天躺在炕上看著天發呆,有的時候還迷糊不認人,更不用說干活了。 吃飯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吃完了飯,到了干活的時候張承就喊疼。 “哎呦!不行!我頭疼!頭疼!” 張翠花咬著牙:“你剛剛不是好好好的嗎?” 張承:“我是剛頭疼的,” 一天這樣兩天這樣,天天都這樣,劉翠花有點受不了趕緊到老郎中家里問問情況。 “我家張承到底傷的中不中,啥時候能好?” 老郎中也不知道,看張承的樣子好像傷的不輕。 “老嬸子你現在著急有什么用,人是你打的,你下手沒個輕重,又是打在頭上,這就不好說了,咱們隔壁村也有一個從房上掉下來傷到了頭,當時看著沒事,過了幾天就……” 老老郎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把話收回來:“你好好照顧他,等過幾天再看吧,實在不行你們就到縣城的醫院去看看?!?/br> 到縣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