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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口糧都困難,更不用說油水了,就是有錢也搞不到,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殺頭豬,其余的別想了,還就是這半年,張承隔三差五弄點野味回來。 想到這里,劉翠花也沒胃口了。 “別挑三揀四,趕緊吃,過兩天隊里就分口糧了,我把你哥嫂的口糧領出來到黑市上給你割點豬rou吃?!?/br> 張小寶喜出望外,他也沒想想那是他哥的口糧,他們換rou吃了,他哥吃啥。。 還是rou香??!啥也沒有rou香。 張小寶已經幻象吃豬rou的情景了,就著這個味吃啥都像是吃豬rou,他都不記得豬rou是啥味兒了。 …… 香噴噴的野雞rou端上桌子。 說是桌子,就是一塊木板,墊了幾塊磚,雖然簡陋,但是心里頭舒坦。 李春芝湊上來,聞著這rou香味兒有點不敢相信。 雞rou燉得稀爛,奶白色的湯汁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周圍還飄著一層油花,香味飄滿了整個小屋。 張承趕緊催她:“吃,別愣著,鍋里還有好多?!?/br> 春芝趕緊加一塊嘗嘗,連舌頭都能吞下去。 ☆、第六章 七十年代的愚孝兒子 莊戶人家一年到頭也見不著點rou沫,現在能足足地吃上一大鍋,熱乎乎的香噴噴的雞rou下了肚,她把什么都忘了。 以前過年的時候隊里也殺豬,但是分到手的rou根本就到不了李春芝的嘴里,今天管夠。 吃完之后張承把雞骨頭收拾起來,到外面看看四周有沒有人,然后到房后頭找個隱蔽地方埋了,處理掉痕跡,這才回來把門關好。 李春芝也趕緊擦擦嘴,警覺地朝外四處看看,兩個人心照不宣。 鍋里還剩下好多rou,她趕緊找了個破盆,洗干凈了把rou裝好藏起來。 收拾好了之后李春芝想起一件事來:“張承咱們原先的口糧都在娘那里,接下來怎么生活?” 張承早就想好了:“你別擔心,以前那些口糧吃得差不多了,過兩天隊里又要結算糧食,按人頭算的,我明天就去找隊長要出來?!?/br> 他早就想好了,他一定不能讓春芝和孩子再受委屈,他提分家,劉翠花必定要死要活,那么他就釜底抽薪,先把糧食要出來再說。 像劉翠花和張小寶這種寄生在別人身上的人一味只知道吸血,壓根不知道怎么生活,必須要給他們斷了供養才行。 李春芝是個沒注意的,原先她念的那些書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這些年一直被劉翠花洗腦謾罵,丈夫又是個靠不住的,她吃了很多苦。 張承接著道:“這件事交給我,你就安心坐月子吧,娘和小寶那邊你別管,小寶現在都十八歲了,也該是時候鍛煉鍛煉了,不給他斷奶,他一輩子都長不大?!?/br> 第二天張承就找到了大隊長,大隊長也姓張,還是張承本家的一個叔叔,張承把來意說了一遍。 張隊長有些為難,說實在的張家的事他都清楚,也知道劉翠花是個啥人,屁股坐歪了,只顧想著小兒子,把大兒子一家折磨的不像樣,但是本著勸和不勸分,他還是規勸了張承幾句。 張承遞給他一根煙。 張隊長愣了一下,這年頭可見不著這樣的成品煙,還是帶煙嘴的。 他不敢接。 張承替他把煙點上,遞到他手里。 “叔,我這不是為了逼一逼小寶嗎?他現在都長大了,眼看著就要說媳婦了,你看他下學之后到隊里來上了幾天工?地里的活不會,家里的活也不會,將來怎么成家?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給他? 我娘疼他,但是愛子如殺子,將來他什么都不會,吃虧的不還是他嗎?您說對不對?我這也是為他好?!?/br> 張隊長為難的看了張承一眼,然后低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后把煙屁股往地上一丟,使勁的踩了踩,下決心道:“是這個理兒!不瞞你說,我已經到你家去了好幾次了,跟你娘說讓小寶來隊里上工,你娘說有你頂著,死活不讓他過來。 你也知道咱村里是按照人頭分糧食的,你說張小寶這么大歲數了不干活還要分糧,這不是占隊里的便宜嗎? 你娘這一次被隊里評了個落后分子,到時候公社里還得通報批評,這是扯了咱們張家屯的后腿了?!?/br> 張承沒想到那么順利,趕緊趁熱打鐵更進一步:“那叔,口糧的事兒?” 張隊長爽快的答應了。 張承順利地將家里三口人的糧食全都領走了。 分口糧的事在村子里傳開了,家家戶戶喜氣洋洋,今年糧食大豐收,大家都在暗地里估算一口人分多少糧,等不及的人們一大早就拿著口袋等在村東頭的打谷場里。 男人們竊竊私語翹首以待,女人們手里拿著鞋底子,一邊聊天一邊熟練的順手納幾針。 “我聽今年一口人要分不少糧呢,可算是見到糧食了,分了糧食咱先吃頓白面饃?!?/br> “可不是?要說還是老張家有福氣,張承剛添了個丫頭,這孩子一下生就能分到口糧?!?/br> “可不是咋滴?他家一個壯勞力,就分好幾個人的口糧,就屬他家合適?!?/br>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見到劉翠花向這邊過來了,一個個都低頭只顧納鞋底。 打谷場正中擺了一張桌,大隊會計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一副了老花鏡,桌子正中放著一個算盤,一摞賬本,還有一杯大茶,壓了一口茶,啞著嗓子道:“分糧吧?!?/br> 今年大豐收,果然每口人都能分三十斤糧食。 那可是三十斤呀! 劉翠花眼睛都冒亮光,伸手算了算,他們一共五口人就能分一百五十斤糧,然后拿出五十斤糧換豬rou,她跟小寶吃個夠,誰讓張承一家不聽話,他要是回來求她,她就勉強讓他喝點湯。 前面的人排著隊,一口人一口人的領糧食,劉翠花在后面神思恍惚,連割回來的豬rou怎么吃都想好了,好不容易排到她,劉會計把賬本拿出來翻了翻找到劉翠花的名字。 劉翠花歡歡喜喜把口袋拿出來。 劉會計一板一眼道:“劉翠花,張小寶一共兩口人,一口人三十斤,一共六十斤?!?/br> 后面有人馬上高喊:“開秤!六十斤?!?/br> 劉翠花馬上不干了:“劉大叔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家五口人,張承,春芝,還有剛生的丫頭也是都是有糧食的?!?/br> 劉會計聽了她的話,又仔細的翻了翻:“你說大承的口糧啊,他的已經領走了,咱們大隊按照人頭分糧食,這上頭有人名的都能過來領,你跟我吵吵有啥用?你領不領?你不領就換下一個?!?/br> 劉翠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好端端的一百五十斤糧現在成了六十斤,心口都在滴血。 不行,她得把這糧食找回來,她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來找張承算賬。 張承把糧食拿回來之后留下三十斤麥子,剩下的六十斤拿到黑市里換成了錢,他又若無其事的回到村子里,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人注意他,他這才回到屋里哄娃。 李春芝也把糧食藏好了問他賣糧干什么。 張承早就有打算,盡管女主有錦鯉命,他現在也跟著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