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盟主。單司渺等人抬頭瞧去,果見門外一身血污的女子伏在地上,似是拼盡了全力才留住了最后一口氣。那葉宮明見狀,神色一凜,趕緊出門相看。“葉……葉盟主……”那姑娘氣若游絲,背后竟還插了一支箭羽,看位置只離心臟不到半寸。“杜兄……”葉宮明看向一旁的杜習墨。“嘖,最近這洪州城里,還真是紅顏多難啊?!倍帕暷f著蹲下身來瞧了瞧那女子的傷勢,復而嘆了一口氣,“比里面那個,糟了許多啊?!?/br>“小女子……狀告……狀告神弓閣……草菅人命,濫殺無辜?!蹦桥诱f完這一句,便暈了過去。神弓閣?單司渺與杜習墨對視了一眼,只瞧見葉宮明神色不善地瞧著女子背上的箭羽,心中頓時了然了幾分。榭香小筑剛剛出了岔子,神弓閣又無端惹了sao,哪里會有這么巧的事。君無衣出手,倒也不慢。第71章第十七章到了晚間,梓欣交予了杜習墨照料,單司渺難得偷了個閑。“我明日一早會帶著梓欣姑娘去榭香小筑尋君無衣,你們兩個在杜先生這里等消息?!眴嗡久焐斐霰郯?,任素顏雅香兩個丫頭替他去了外衫,又小聲道,“記得看著白楚楚那丫頭,別讓她打草驚蛇?!?/br>“玉長老已帶著幾位相思門的姑娘去了苗舵主那里,門主去榭香小筑的事兒,要不要先知會玉長老一聲?”素顏提醒他道。“不必了,以你們玉長老的性子,若是知道梓欣被君無衣所傷,怕是會去直接拆了人家的榭香小筑?!?/br>雅香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素顏卻在一旁道,“門主你也就敢在長老背后擠兌她,若是被她知道了,說不定回去先收拾了你?!?/br>“素顏!”雅香聽她說話如此不知分寸,趕緊出言提醒,說者雖是無心,聽者或是有意。“……是素顏多嘴了?!?/br>“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眴嗡久鞌[了擺手,讓二人退下,心中卻是沉吟起來。玉蟬子在長生門中的威望十分深厚,他僅憑一人之力實難撼動,若想從中掌權,關鍵,就要看這洪州一行了。隔天,單司渺睡到午時才起,簡單梳洗過后,備了輛馬車,便帶著梓欣,朝著榭香小筑去了。一到樓前,果見是半面風月半面妝,只似乎少了幾分喧鬧,多了幾分雅致。進門無人相迎,只三兩佳人,倚樓而坐,瞧見他抱了個人進來,也不訝異,大家閨秀般朝他微微頷首,驅上來了個小門童,道了聲安好。“麻煩,給我一間上房?!眴嗡久煨闹蟹Q奇,四下打量著這樓里,只見大堂布置的如同書院一般,清畫幾幅,薄簾幾許,二樓的那幾個佳麗不是拿了一本書,便是端著一盤棋,同幾個寥寥無幾的恩客吟詩作對,如同知己,果真同杜習墨說的一般,只談詩詞歌賦,不做逾舉之行。“客官可是外鄉人,想是第一次來小筑吧?!蹦切¢T童瞧著機靈,瞥了眼他懷中的梓欣,微微一笑,也不給他介紹什么姑娘,直接把他領到了二樓的廂房內。“你們這里,倒是有點意思?!眴嗡久祀S意道,話中透出幾分興趣來。“客官喜歡便好,咱們樓子的主人脾性是有些怪,明明開的是妓院,卻自詡風雅,尤為惜香,這里的姑娘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毙⊥{皮地眨了眨眼,“公子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的,搖動那房門口的金鈴我便會知曉?!?/br>小童說著替他掩上了門,瞬間便換了一副恭敬老練的神態來。“我家公子恭候閣下已久?!?/br>“哦?”單司渺環顧了一下房間內,便將那梓欣郡主放到了里屋的榻上,拉下了外頭裹著的衣袍,“你家公子什么時候來相見?”“公子說,他想來時,便會來?!?/br>“嗯,去幫我打些熱水來,越燙越好?!眴嗡久靺s是沒理會他話中的挑釁,手一揮,便使喚那小童去了。“……”那小童愣了一愣,只得應了一聲,躬身退下。單司渺低頭瞧了瞧榻上的梓欣,見那本是溫雅秀婉的臉上此時已面無血色,似乎隨時都會香消玉殞一般,不免有些心生不忍。若不是他為了算計君無衣,也不會連累她至此。“冷……”單司渺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真冰得厲害。“撐住?!?/br>單司渺又給她輸了些內力,但知這也不是長久之法,如此消耗下去,他也遲早會油盡燈枯的。很快熱水便被送了進來,梓欣此時意識混沌,單司渺也沒顧什么男女之別,直接將人衣服一扒,直接放入了那桶中。片刻后,果見對方俏面上稍稍好轉。梓欣撐開眼,只瞧見面前煙霧繚繞中,那張記憶中尚且鮮明的俊臉伏在自己面前,同第一面時一般,一雙眸子淡漠沉穩讓人無法猜及所想,雖帶了幾分看不懂的算計,卻讓在他身邊的人沒由來的倍感心安。“可好些了?”單司渺問他,絲毫沒收回在她身上逡巡的眼神。“嗯?!辫餍蓝患t,往水里深下了幾分。“今夜怕是要泡在這桶里了,傷口盡量別碰到水?!眴嗡久炱沉怂冻龅募绨蛞谎?,提醒她到。“多謝?!辫餍辣凰频拿嫔弦粺?,繼而又懦懦地開口道,“我……我可以…我可以叫你單大哥么?”聲音小的幾乎微不可聞。“隨你?!眴嗡久爝@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無意間又占了面前這個女子的便宜,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這女子若不是對自己存了特別的心思,竹林一戰也不會不顧自身安危替他擋下那一鏢,能有如此反應,怕是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自己的動靜??磥?,這一次,他是做過頭了。“……”梓欣雖單純,卻是心思玲瓏,這一聽,便聽出了他語氣之中的懶散,即刻沉默了下來。單司渺看她失落,也沒多說什么,不多一會兒,便見她又被那毒傷所累,沉沉地睡了過去。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單司渺側此時倚在一旁窗沿上,從袖中掏出了那枚精致的蝴蝶墜針拿在手中把玩,滕王閣中的君無衣,和相思門中的君無衣,不知哪個更有趣些?真想看看,他如今的反應。滕王閣內,月明星稀,高聳的閣樓上,正端坐了二人對弈。對弈之人本是閑情逸致,可座下跪著的人,卻是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