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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手指纖長而細滑,只是骨骼分明定不是女子所有。眼睛已經開始逐漸適應了酒窖中的黑暗,單司渺眨了眨眼,只覺那手的主人身形欣長,細腰窄臀,腦后一襲墨發束起,衣物完整干凈,不像是從水中而來,伸手一摸,剛巧摸在他大腿上,又差點被對方手中的東西割下了手指。【你再敢亂動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br>口不能言,對方執住單司渺的手掌,緩緩在他手心里寫下了幾個字來。直到最后一筆劃過掌心,帶著□□的麻意讓單司渺身子輕輕一顫。這狹小的地方,他確實躲不過對方的招式。單司渺規規矩矩地收斂了動作,只伸出一根食指來,在那人手心里劃道:【上面那女人,是什么人】……身后的人明顯一愣:【你知道我是誰?】單司渺唇角一勾:【知道】【記得下次身上少熏點香?!繂嗡久煅a充道。潮濕的空氣中,單司渺感覺到了對面投來的炙熱的視線,似乎恨不得將自己撕碎了才好。自己從進入酒窖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直到他對自己出手時,已經可以確認對方的身份。一個大男人,出招狡詐,酥手若夷,身上的香味兒還這么特殊,也只有風sao無比的那一人罷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單司渺又在他手心中畫下了幾筆。君無衣頓了頓,狠狠地用指甲劃了回來:【長生門長老?!俊磥韺Ψ叫那楹孟癫惶?。【我們一會兒怎么出去?】單司渺開始喜歡這種比劃了。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你且再過來些……我告訴你……】君無衣的指尖再次在他手心中滑過,只是動作忽然就輕了起來,剛剛的怒氣轉瞬間便煙消云散。掌心的□□因為這故意放輕的動作直透入了單司渺心中,可身體的警覺卻如同本能般繃緊。這妖精又想使壞……篤定了自己的想法,領子忽地就被對方扯了去,忙不迭地提氣提防,就感覺一副溫軟的身子貼上了自己,伴著酒液的醇香,醉人心脾。君無衣沒他這么好的眼力,可感覺到對方很明顯在自己貼上去的時候渾身一僵,讓他得意地勾起了唇角,剛打算在他耳邊呼出一口氣來,卻沒想到對方順勢讓開了身子,讓他驟然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君無衣氣的胸中一痛,舉手便砸出一個酒壇,砰地一聲,驚動了外頭的人。“誰!”胡不歸反應很快,血刃噗嗤一下□□酒窖,一刀插碎了好幾壇佳釀。眼瞧著二人就要暴露,單司渺背后一麻,竟是被封住了xue道,動彈不得。心中一驚,以為身后那人想拿自己當替死鬼,又忽聞遠處傳來了一縷琴音。湖面空曠,琴音飄杳,婉轉曲調下,頭頂一聲炸裂,連帶著酒窖上方的木板活生生被震裂了一條縫,透進些燭光來。這一下,便清楚地瞧見了兩個驟然破船而入的人影,一個肌rou虬結,面目猙獰,另一個高頭大馬,不怒自威,卻獨獨少了一臂。閣中三人面上一緊,各自提放。“來者何人?”胡不歸提刀去迎,與那獨臂刀客兩兩相博,三招過后卻被那人左手上的刀震開了兩步,有些吃驚地又瞧了瞧來人。“將離!你是將離!”胡不歸血刃一橫,認出了其中斷臂的那一人,當場瞠目。“閻羅刀將離?那么,這位是……”楊映松眼一瞇,卻是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擋下了胡不歸的動作。“好說,皇甫祈?!?/br>……離弦槍皇甫祈,這二人,都是曾是鋒芒畢現的江湖豪客,卻已失蹤多年,如今同時出現,絕不會是巧合。玉蟬子見了這二人,心中隱覺不妙,眼色一轉,想行遁而去,卻被那皇甫祈給攔住了。“玉長老,我家主人想請長老過船一敘?!被矢ζ硪婚_口,楊映松便明白了。他二人,是沖著血琉璃來的。所謂主人,大約才是這場會面的主使者。可這主人,又是何人?楊映松心中已有些頭緒。“玉長老是在下的客人,閣下如此強人所難,怕是不妥當吧”楊映松故意問道。皇甫祈聞言冷哼了一聲,將離則直接揮開僅剩的左臂,再一次同那胡不歸纏斗起來。屋內狹小,二人很快轉到了船艙外,而皇甫祈,則直沖著玉蟬子而來。皇甫手中□□將出,玉蟬子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似乎還在考量對方的身份,楊映松眼一瞇,瞥了瞥屋里一直站著的那一對男女,手中一動。那本木偶似的二人,便就此動了起來,如同受了主人的詔令,重新尋回了魂魄,手下凌厲,不輸一等高手。皇甫沒想到有此一變,當下退了兩步,手中銀槍恍若長虹,沖著那兩具傀儡而去,誰知那傀儡似是銅墻鐵壁所鑄,被捅了個透心涼,依舊不減厲害,以rou身相博,手腳即使被戳得支離破碎,也不見皺一下眉?;矢Υ蠛纫宦?,□□一揚,對著那兩具似人似鬼的怪物毫不留情地捅了下去,直直地將那女人釘在了□□之上。砰!閣樓的窗戶被皇甫的動作揭穿了去,皇甫連人帶槍,將那女人捅下了閣樓。楊映松與玉蟬子也跟了下去,這樣一來,閣樓中,便無人了。片刻間,酒窖的木板被頂了開來,君無衣提著被他點了xue的單司渺迅速掩入了茫茫夜色之中,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船上。嗡——若有若無的琴聲忽的發出了什么指令一般,繼而開始急促起來,仔細聽來,奏得儼然是一曲將軍令。“皇甫,撤?!?/br>將離二人聽到了那琴音,再不留戀手上的動作,唰唰兩下甩開了糾纏的敵人,轉身跳入了湖水深處。“不好,水上有埋伏?!焙粴w回頭瞧了眼輪椅上的楊映松,只見他面色陰沉地盯著黑暗中的湖面,而立在一旁的玉蟬子,則是一副悠閑的樣子。“是滕王閣的鴛鴦偃月陣,我終是知道,給我的那封信,是出自誰的手了?!庇裣s子瞧著湖水中悄然而來的一眾高手,沉聲道。“君無衣!”楊映松掌心一沉,拍碎了面前一方欄桿,只見水中之人身著鮫衣,三五成型,隨著琴音高低,不停變換位置,井然有序,合縱使然,一瞧便是經過訓練與編排的將士。單司渺被丟進冰冷的湖水中時,心中閃過一絲惶恐,特別是當君無衣踏在他背上,借力上了臨船的時候。全身xue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