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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準備笑嘻嘻地去調戲面前的孟筠庭,卻不知怎么地感覺額頭上一痛,龐大的身軀忽地飛了出去,竟是一時半會兒都沒著地。雪白的駿馬,馱著一身雪白的人。馬上的人本是折扇輕搖,慢悠悠的驅著身下座駕,忽地就瞧見面前飛來一個龐然大物。手中隨即拉緊的韁繩作用不大,伴著一聲馬兒的嘶啼,面前驟然跌落的胖子驚了座下的前蹄,使得他就要仰身摔下。單司渺追到跟前,見沖撞了他人,剛準備伸手去接,卻瞧著那一襲白衣,似是軟若無骨,手中韁繩一脫,便自個兒從馬身上翻了個身,足尖順道兒在馬脖子上輕輕一點,便穩當地落在了自己跟前。幽香暗起,那人手中折扇半展,扇面秀竹青郁,正遮住了馬蹄揚起的塵土與他自己的大半張臉,只留下一雙稍稍挑起的桃花眼,風情肆溢地打量著自己。隨著塵土揚盡,面前之人終是緩緩移下了手中的折扇來,只見分明一個眉目張揚的公子哥兒,卻是膚如雪,肌如玉,一頭墨發松松地用一根銀簪挽了一半,其余隨意垂在腦后,隱隱露出小巧的耳垂。仔細瞧去,左邊耳垂上還隱隱掛著一支細致的蝴蝶墜子,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足以讓人失魂。“哎喲喂,你們,你們這群……”那胖子也算是命大,一身肥膘沒讓他摔斷幾根骨頭,只扶著腰只呀咿呀地爬起身,剛準備破口大罵,卻被面前的白衣男子給驚住了。“天…天仙啊……”胖子死性不改,剛伸出去的手,卻被對方用折扇擋了下來。“有趣,你叫我什么?”男子笑得溫和,聲音聽來柔而不媚,完全對得住他那張精致絕倫的臉。“嘿嘿,天仙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胖子說罷,正想上前行那輕薄之舉,卻見他竟自行湊過臉來停在自己耳根子旁,頓時三魂沒了七魄,美人兒呼出的熱氣直往那耳洞子里鉆,直癢到心眼兒里去了,激得他身下那處直發脹,恨不得即刻扒光了面前這美人狠狠疼愛一番才好。“我啊,我叫……”啪,手中的折扇再一次被瀟灑地展了開來,擋住了二人的咬耳低語,輕晃之下,衣帶微揚,帶起陣陣暗香。胖子咽了口口水,肥碩的手正準備往人家后腰上摸呢,卻是不知中了什么邪,噗通一聲倒了下去,抽搐了兩下便再也沒了動靜。白衣男子忽而瞪大了眼,顯得有些吃驚,但單司渺卻分明瞧見那流轉的妙目中帶上了幾分詭異的愉悅感。“哎?怎么了?”男子用足尖踢了踢面前仰面倒地的胖子,見他沒了氣兒,暗自嘆息了一聲,便從那肥碩的身上踩了過去。身后的馬兒似是頗有靈性,見主人搖扇自去了,便刨了刨蹄子,也跟著從胖子身上踏了過去。單司渺見狀,趕緊往旁邊讓了讓。擦身而過后,那男子卻忽地側過頭來,無端端又瞥了一眼后方的單司渺,左手指尖輕輕摩挲著耳上的蝴蝶墜子,側臉的輪廓在刺眼的日光下,更顯惑人。“……是天仙還是妖精,還說不準呢?!眴嗡久鞊u了搖頭冷笑了聲,等人走遠了,才蹲下身子,在那胖子尸體上搜刮出幾兩銀子來。無意間卻瞥見,那胖子脖子上,不知被什么東西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傷口,細的幾乎微不可見,但越滲越多的新鮮血液顯示著傷口的致命性。“單司渺,你作死啊,出手這么重,剛那胖子呢?”孟筠庭這會兒才從后面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一瞧那單司渺正蹲在地上,而面前不是那胖子是誰。“我去,怎么了這是?”“死了?!?/br>“死了?怎么死的?不會給你那一巴掌拍死了吧,那還等什么呢,跑啊?!泵象尥フf著便拉著他的腕子開溜了去,“我說你什么時候練的這邪門招式,怎么這么厲害?!?/br>“……不是我,是個妖精?!?/br>“哈?妖精?大白天還有妖精?你蒙誰呢?!泵象尥ピ铰犜绞呛?,卻也沒功夫再問下去,一路拉著人往后邊兒走,免得一會兒官府來了解釋不清。“蔣鶯鶯呢?”單司渺問。“哦,那丫頭說楊家出了告示,設了擂臺要替女選婿,讓我們去瞧瞧?!?/br>“設擂臺選婿?”單司渺眉頭一皺,昨天剛剛提出要去楊家尋藥,現在就擺了擂臺,是不是也太巧了點。“是啊,不過本來吧,以你的長相資質說不定還能被選上,可惜現在……嘖嘖嘖…”孟筠庭便說著,邊搖了搖頭,“聽說那個楊家小姐,可是個大名鼎鼎的美人兒,我說你這都一個月了,怎么渾身上下一點白回來的跡象都沒有?!?/br>單司渺這會兒根本沒把他的嘮叨聽進去,他滿腦子都是蔣鶯鶯跟楊家的事兒,還有方才那個詭異的白衣男人,他剛剛殺人的時候,竟是連自己都沒察覺他是何時動手的,怕是那胖子咽氣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想著,低頭瞧著自己不自覺握緊的拳頭,不過自己的內力,似乎也越發的收放自如了。第14章第十三章隨著人流走了半盞茶光景,就見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不遠的地方,人潮涌動處,蔣鶯鶯正朝著二人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過去。人兒遠遠地一瞧,一個白面書生拉著一個渾身上下黑如碳球的人走了過來,自覺地給讓開了一條路來,兩旁的私語嗤笑,綿綿不絕于耳。“你們跑哪兒去了,這都快開始了?!笔Y鶯鶯眼一橫,指著臺上道,“看,那個就是楊家的小姐,你們要不要去試試?你倆若是其中一個能被選中,說不定我們便能理所當然的混進楊家,打探玉顏膏的消息吶?!?/br>話是對二人說的,眼睛卻是笑瞇瞇地瞧著孟筠庭一人。“……看我做什么?”孟筠庭雖知她在說笑,卻也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抬眼去瞧那臺上的楊家小姐,只見雖是輕紗覆面,但也能看得出容貌不俗。“不指望你,難道還指望如今的他啊?!笔Y鶯鶯指著一旁的單司渺道,卻又即刻收回了手來,像是怕他瞧出自己別有用心似的。“可這架勢一瞧就是比武招親的架勢啊,算命我在行,打架可不適合我?!泵象尥テ擦似沧?,胳臂肘卻是悄悄捅了捅一旁的單司渺,打趣他道,“你要不要去試試?說不定那楊小姐品位獨特,就喜歡黑的?!?/br>單司渺瞥了他一眼,沒打算搭理他。“我說你剛那一招也挺狠的,那破書你究竟練到什么地步了?”孟筠庭見他不搭理自己,又小聲搭話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之前總練不下去的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