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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再說?!倍〈蟾鐕诟姥┭?,想著實在不行,就得動用人脈,先把人關起來,省得他再跑了。 “我知道的,哥?!毖┭阈睦锿Ω袆拥?,還得是血脈至親,才能這么為她想。 “初三讓文強來接你,直接回家住。他回來,想找你也得去咱家找去。孩子都帶回去,開學了送幼兒班去,跟小晴一起,我跟你媽接送,也不耽誤你出去掙錢。種地的時候,回來把地種上就行,實在不行,把地賣出去不種了?!倍±系苯优陌?,讓回娘家。 以前家里也不是沒接過,也不是沒讓丁雪雁回娘家住,是她自己不干。死活不在娘家住,還一心護著李立海。這幾個月,家里也是看出來雪雁是下了狠心真要離婚了,才能這么安排。 “行?!毖┭阒苯討?。 其實原本她也是這么打算的。出去做買賣,孩子肯定得讓親媽幫著看。孫蘭英那邊只要錢到位,吃喝管夠,她肯定沒意見。誰都沒有親爹親媽讓人放心。所以,丁老爹一說,雪雁就應了。 “姐,你能這樣,真好?!蔽膹娧廴Χ技t了。 他姐從小到大,多爽利,多厲害的一個人,什么時候吃過虧?家里爹媽有辦法,最難的時候也沒餓著他們三個,她又哪里吃過什么苦?可是自打認識了李立海,這幾年,過的都是什么日子?憋屈死他了都。 以前小時候最困難的那幾年,丁老爹在鎮上的糧庫當主任,光是篩糧食漏下的鑼底糧,他們三個就餓不著。別的孩子都餓得皮包骨的時候,他吃得墩實,別人笑話他,給他起外號兒,叫他小豬,他一個人打一群,打不過,都是他姐給他出頭的,把領對的兩個手指都咬出血了,自己身上讓人家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到底是贏了,往后才沒人再敢欺負他。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有意識要保護他姐。 可是這幾年,他有能力了,能護住他姐了。偏他姐不知道被李立海下了什么蠱,護都不讓他護。他心里那個憋屈,別提多鬧心了。 這回可算是好了,他姐的腦子終于回來了。不跟李立海那鱉犢子糾纏,要走正道了。跟著她,還能掙到錢,多好。 “以前是姐不好,讓你們擔心了,以后不會了?!毖┭憔托?,她可不是丁雪雁,死要面子活受罪,道謝也好,道歉也好,她都是張口就來的,一點障礙都沒有。 爺幾個交了心,把該說的說了,該交代的交代了。文強跟兩個小子瘋了半天,孩子也玩累了。太陽都落山了,爺仨才往回走。 轉天就是除夕了,一大早的,做好了玉米糊糊,蒸好了包子。雪雁就叫小風起床。 “風,起床啦,大舅給你買的鞭,不是要去放嗎?快點兒起來?!?/br> 大過年的,哪能不放鞭,昨兒個丁老爹爺仨來的時候,給帶了兩掛二百響的鞭,其中一掛雪雁給拆來了,拆成了一個一個的,讓小風可以一個一個的放著玩兒。給準備了個長點兒的柴火點著,再在墻頭上找兩個土塊,能壓住鞭的,用那個壓著,離著遠遠的點。并不危險。誰小時候都是這么玩的。 小風一聽能放鞭,噌一下就起來了。穿上衣服戴上圍脖帽子手套就往外跑,放了二十多個才凍得進屋吃飯。雪雁也不管他,只在屋里給準備好熱水,先看著小言吃臉,再幫著小雪把臉擦了,喂她吃完奶粉。正好小風回來能洗臉了?;貋磉@幾天,天天早晚用熱水給倆兒子洗臉敷臉,然后再擦嘎啦油,臉上的皸裂都好得差不多了。 吃完了早飯,收拾完就抱著小雪,帶著小風小言去前院。 不管平時關系如何,兩輩老人都在世呢,除夕的團圓飯,李家五個兒子都在呢。老五還沒結婚,拖了羅剛的關系,找了個看更的工作,冬天磚瓦廠不能開工,只有油坊干活,機械設備就要有人看著,一個月三十塊錢。他就去干這個活兒。一冬天都不在家。過年這天跟另一個人換班,他看后半夜,那人看前半夜。能回來吃個晚飯再走。 就兩間半的小屋子,兒子媳婦都回來了,胡春秀帶著四個兒媳婦在廚房忙活年夜飯,男人們都在屋里,找了葉子牌出來,看牌,贏玉米粒兒的。 家家都過得不富裕,總不能來老人這邊兒白吃白喝,往年也都是默認的規矩,一家帶一個菜。再怎么著,也得帶個rou菜吧。雪雁就拿了半扇排骨。別的她也沒有。 李大嫂今年只拿了一盆子酸菜,得有十來棵?!拔医衲晏匾舛噘I了一百棵白菜,就等著今天這頓餃子呢。你們誰拿rou了?媽,咱包酸菜rou餡的吧?雪雁年前不是給你們買了五十斤rou呢嗎?”自己拿著素菜來,還一進屋就安排起活來了,連老婆婆都指使上了。消息還很靈通,連雪雁年前帶的年貨都有啥她都知道??梢娔茄劬σ惶焯斓?,都盯在什么地方呢! “喲,大嫂,你這是鉆錢眼兒里去啦?大過年的,連頓rou都舍不得出?那錢,攢多少是多???”老三媳婦嘴向來利,又是嫂子,半天玩笑半懟的回懟李大嫂,她是拿了一只雞來的,說話也硬氣。 “攢啥錢啊。就那么幾毛從土里扣出來的錢,夠干啥的。我兄弟媳婦兒跟我說過,我這個歲數生頭胎的,可是有危險的,要到縣醫院生去,萬一要手術啥的,多少錢都不夠用的。不得省著點兒花嘛。今年一冬天真是一點兒rou星都沒見著。再說了,我這酸菜可是好吃?!崩畲笊┑睦碛啥嘀?。她這摳也是真的摳,不光是對別人摳,對自己也一樣兒摳,她說一冬沒見過rou星,那還真是的。一個屯住著,誰不知道誰,他們兩口子,一年不見rou星都是正常的。年年除夕年夜餃子,九分酸菜一分rou的rou餡餃子,李老大一個人都能吃五十個。 “大嫂這是懷上了?啥時候的事兒???這么大的喜事兒怎么沒說?看你這肚子,還沒顯懷呢,兩個月?”老四媳婦才結婚一年多,正懷著八個多月的身子,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坐在一邊兒打土豆皮兒,一聽李大嫂的話,就看她肚子,這大冬天,穿得棉襖棉褲,賊厚實,也看不出身型來,她不像老三媳婦兒,嫁過來時間長,還不太好意思跟大嫂子開玩笑,盡管她也拿了兩條大鯉魚過來,還是沒那么硬氣,只說肚子的事兒。 “沒有呢,這不是我媽找人給看了,說是年尾的豬,得來年二三月呢?!崩畲笊┮膊挥X得不好意思,美滋滋的又把老理由拿出來說,跟那算命的先生是送子觀音,說幾月懷幾月她就真能懷上似的。 這理由讓她說的,跟祥林嫂似的,恨不得見到一個以前說她是不會下蛋的老母雞的人就要說一遍。只等著她懷上金蛋了,打那些人的臉。 幾個弟媳婦都不好說什么了。你再說啥,好像是咒人家懷不上似的,誰得罪那個人去呀。 “今年包兩樣兒餡的。一半白菜rou,一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