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
,蘸蒜泥小磨香油調制的小料,解膩增香。 吃牛肚火鍋牛身的其他部位都得來一套,牛肝、牛心、牛背柳rou、還有血旺、牛舌,素菜隨意搭配,當然還有魚,今天原樣復制重慶火鍋,燙的是南方俗稱黃辣丁,北方叫牛尾巴的黃顙魚。 牛尾巴一骨通到底,沒有小刺,會吃的整條魚吞入口中,魚rou一擼到底,魚骨完完整整。國內最正宗的牛尾巴來自黑龍江、松花江,那是開江之后才能吃到的極品美味,冬天沒那口福。 沒有開江牛尾巴,大家照樣吃得歡。牛肚火鍋才是麻辣燙界的鼻祖,熊熊燃燒的炭火,紅艷艷翻滾的湯汁,燙熟最鐘愛的食材,牛肚脆,牛肝綿,牛舌韌,背柳嫩。 小陳三個把毛衣脫了,直接穿著襯衫吃,吃得汗流浹背,酣暢淋漓,豪氣沖天,肖鋒大聲表示,“火鍋一吃,我對案子的信心又回來了,太爽了,甄珍,給來瓶啤酒,要常溫的?!?/br> 牛肚火鍋太辣,寶庫吃不了,吃餃子吃飽了,自告奮勇去拿酒,從窗戶根底下扛了一瓶啤酒回來,“冰手?!毙『⒎畔缕【?,往小手上哈氣。 可不冰手嗎?現在常溫零下二十度,這還是才放外面沒多一會的啤酒,要是再放一會,瓶子都能凍炸了。 還有個人也不吃,馮奔同學晚上又來吃鲅魚餡餃子,讓他過來坐著一起吃,他搖頭拒絕,“我只對鲅魚餃子感興趣?!?/br> 就是這么長情。 幾人吃了一會,放慢速度,免不了提幾句案子的事。周婷的母親在她失蹤第二天就印了上千份尋人啟事到處張貼,知道周婷失蹤的人不少。 大學生之間關于學生遇害的事情,消息在內部傳得很快。馮奔雖然不合群,但不代表他兩耳不聞窗外事。 肖鋒問他:“聽說過東大女生失蹤的事情嗎?” 馮奔點點頭,“當然知道?!毕ё秩缃?,讓話癆肖鋒都接不上話。 刑警們是干啥的?一看就是知道馮奔這小子是個隔路的天才,搖頭笑笑,繼續聊。 以為馮奔不會再出聲,結果這家伙吃完盤子里的餃子,擦了擦嘴,突然開口道:“我們學校一個月前也有個女的失蹤了,五天后在學校北墻外面發現她上吊了,據說受不了失戀打擊,自殺了?!?/br> 陳星耀聞聲放下筷子,省城那么大,一年失蹤的人不少,不是所有的失蹤案件都會上報給市局,有的就在底下派出所解決了。這個女生如果家不在本地,多半沒有家長cao心案子,又很快找到尸體,估計最后定性為自殺結案。 看了馮奔一眼,問道:“你專門說這個,難道覺得有疑點?” 馮奔滿臉不解,“難道真有傻帽為失戀自殺?我寧愿相信她是讓人給謀殺的?!被继觳挪〉娜硕加休p微的情感障礙,當然不理解還有人會為情所困。 三人吃完飯回去的路上,肖鋒攛掇小陳給省大所在轄區的派出所打電話,問問自殺女孩的案子是怎么處理的。 陳星耀想了想,撥了值班電話,值班民警回說,確實定性為自殺案,女生是外省的,家境不好,父母讓學校賠償,學校不給賠,到現在還沒被帶回鄉安葬。 “明天帶老李去殯儀館看看?!标愋且畔码娫捳f道。 稱職的警察不會放過一點蛛絲馬跡,三人此時還沒想到,他們多此一舉的復查行為,竟讓跨越二十年的重大連環殺人案浮出水面。 生命薄如蟬翼,生命也絢爛如蝶。屬于寶庫的生活就像他的穿著一樣,比毒蘑菇還燦爛。 過了九七年元旦,春節的腳步又近了。攝制組的老邱扛起攝像機,召集大家把上次沒拍完的殺年豬場景拍完。 這次不走遠了,就在省城西北郊拍攝,離樸叔他們村很近,當天往返。這次不光有小朋友,還別出心裁請了國際友人客串,來自德國的文化考察團。 甄珍忙著給火鍋店裝修,正好樸叔要回家看老父親,由樸叔帶著寶庫去拍攝。 今天村里大戶家殺的是兩頭三百斤的大肥豬,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攝制組不拍這樣的場面,小朋友也只能聽聲,寶庫聽得滿臉興奮,可以想見旺財未來的下場。 來了攝制組,村里提前過了年,能干的大嬸、小媳婦全都帶著刀來了,不來干仗,來幫忙切酸菜。 在東北,酸菜切得細不細,是考驗主婦廚藝的關鍵,殺豬菜雖然粗放,但酸菜還是往細里切才能更加入味。 這期間老邱采訪了國際友人,找德國人來客串是有原因的,因為德國的緯度跟東北相似,自古也有吃酸菜的傳統,只不過一個用的是圓白菜,一個用的是大白菜。 德國小伙子說,酸菜在德語中是酸和草藥兩個詞直接拼合而成,吃酸菜對身體好,中國大叔在鏡頭下哈哈笑,“對,一天不吃想得慌,酸菜確實是能讓人上癮的藥?!?/br> 殺豬匠手法嫻熟,處理豬rou的人分工配合,豬血調味灌入洗凈的大腸,上鍋煮之前要用牙簽扎眼,防止煮爆了。 豬大骨上鍋燉,骨湯熬酸菜,酸菜去油膩,吸收骨湯中的鮮,酸菜大骨湯滋味絕妙。 豬血煮熟切塊加入酸菜骨湯,帶皮的白rou切片也匯入菜中,東北的殺豬菜還少不了粉條。 長長的粉條不掐斷,小朋友們還得站起來夾。寶庫今天得了好幾個大特寫,其中就有從炕上站起來跟一根兩尺長的粉條搏斗的鏡頭。 拆骨rou蘸蒜蓉醬、大塊豬血腸蘸蒜蓉醬,大rou、大肘子,大盆的酸菜,吃糧食長大的豬,rou賊拉香。 滿洲人信奉薩滿,“朝祭灌酒于豬耳”,這頭拿來祭祀的豬要被完整地吃掉,可能就有了殺豬菜的起源。 日耳曼人不信薩滿教,但他們的食譜里卻也有酸菜燉豬腳這道菜,東北殺豬菜讓考察團的成員吃得滿嘴留香,就是熟悉的那個味,飲食文化有時很玄妙。 今天錄制過程很順利,老邱跟助手們錄制完,放下攝像機也加入到吃殺豬菜的隊伍。 小朋友們肚子小,很快吃飽,在院子里瘋跑一陣,又回去找大人投喂rourou。 上回在豐凱村遇險,今天陪孩子來拍攝的大部分是爸爸,寶庫站在門檻外沒有進屋,看著屋里其樂融融的場面,大眼睛露出羨慕,別人都有爸爸,他有樸叔,可樸叔是廣義哥哥和廣琴jiejie的爸爸,不是他的爸爸。 梅梅老師告訴他,黑頭發的爸爸生不出他這樣的小孩,他的爸爸頭發是淺色的。寶庫調轉腳步,去了國際友人那一桌,問金發碧眼說酸菜是藥的德國小伙子,“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嗎?”他們頭發顏色淺,應該認識爸爸。 德國小伙:“……”聽不懂。 笑容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寶庫擎起小胳膊,甜甜地笑:“撒浪嗨!” 桌子上的老外學他的動作齊聲喊,“撒浪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