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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看向走在身旁的高大年輕人,“吃東西只是一方面,你是不放心那倆姐弟的安全,想要親自過去看看?” 陳星耀沒有否定,“兇犯能叫開獨自在家的女人的家門,肯定事先試探過,踩過點。飯店成天迎來送往,要想了解家中情況很容易,他們雖然離西塔所近,第一起案子受害人樓上不也住了個派出所民警嗎?不能掉以輕心?!?/br> “你好像很關心他們姐弟?”路全繼續問。 “是啊?!标愋且媛段⑿?。 會唱家神調的姑娘和會扯蛋的小孩應該有平安喜樂的日子,不該受一點傷害。 幾分鐘走到,遠遠就見大漁跟桑拿房似的,烏烏往外冒熱氣,路全笑:“這姑娘腸灌完了,估計又在忙乎另一樣好吃的?!?/br> 甄珍在蒸年糕和鹵rou,見兩人進來,讓他們去包間坐,“外面烏煙瘴氣的,里面干凈,飯菜我給你們安排,一會就能吃上?!?/br> 陳星耀見桌子上放了一托盤用罩子罩著的醬牛rou,應該是沒賣完剩下的,問甄珍:“你不是說牛rou都訂沒了,不對外零賣嗎?” “有人訂的貨不要了?!闭缯浠亓司?,忙著回后廚做飯。 陳星耀聞聲皺了皺眉。 醬牛rou是現成的,甄珍挖了兩小瓢白面,往面盆里打了個雞蛋,面活得硬,搟出來的面條勁道爽滑,鹵湯稀釋重新調味,鹵牛rou切薄片,覆在面上,再撒點香菜提味,就是一碗濃香的手搟牛rou面。 煮面的同時,馬鮫切厚片跟咸菜同蒸,這是江浙一帶的吃法,咸菜搭配魚rou,咸味提升鮮度。最后再來兩盤爽口菜,辣蘿卜和辣白菜,晚餐很快上桌。 長時間的腦力勞動,體內糖分流失得快,面條這樣的碳水食物讓兩位隊長迅速補足腦力損耗。不光飽腹,還好吃,面滑,湯有鹵香,魚rou咸鮮入味,辣蘿卜一口一個,又脆又辣。 兩人只用五分鐘就將面前的食物一掃而空,路全喟嘆一聲,“這姑娘不管做什么都好吃,上這來吃飯,比在家里吃飯還舒服?!?/br> 陳星耀叫住進來給兩人送面湯的甄珍,問明還有多少牛rou剩下,已經掏出電話準備給人撥號。 甄珍制止了他,“我不能什么都靠你來幫著解決,陳大爺的大單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就算剩了rou下來,就跟我家以前凍在倉庫里的魚一樣,早晚都會變成錢的。你還是忙活你的案子,別為我的事cao心了?!?/br> “你給我們準備了最好吃的飯菜,就是對我們破案最大的支持,我們反過來支持你也是應該的?!甭啡f道,“可惜我老婆學校放假太早,我們隊里人太少,明天上班我找二隊的隊長去,他們人多,幫他那么大一忙,用幾只鴨子換哪夠?必須再買點牛rou?!?/br> 陳星耀聽勸,把電話放下,沒繼續再打。他了解甄珍,接受別人的好意也是在不給別人添太多麻煩的基礎上,現在靠近年根,連老陳那邊該采購的東西也都采購完了,他要找其他人掏點錢買東西,倒也容易,就是要多點搭點人情。甄珍不愿意他幫忙幫到家。 跟他想的一樣,甄珍用玩笑般的口吻回道:“你們局里來買我歡迎,一人最多限購五斤,多買不賣?!?/br> 現在就做買賣掙得多,陳星耀不算,像路隊長、肖鋒他們,一個月掙得比她少很多,干嗎讓人來義務消費?能賣就賣,賣不了留著就是。還債不急于一時,誰讓她有世界上最寬容的債主呢? 說到這個大債主,王大俊叔叔估計想要徹底變成老娘舅,在滬市把房子都買了,把孩子的學校也轉了過去,今年不準備回來過年了都,至今這位股神大俊叔叔都是活在耳朵里的人物,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咸菜蒸馬鮫是小咕嘟出的精品魚,陳星耀和路全吃完回去的路上,不復來時的憂心忡忡,破案的壓力當然還在,心情卻松快了很多。 路全露出微笑,“老李總是提什么多巴胺,說人吃了好吃的,身體就會分泌多巴胺,多巴胺能讓人興奮,開心。你嫂子只擅長磨嘰,不擅長做飯,導致我一直沒親身體驗多巴胺上頭的感覺。甄珍這姑娘真不錯,做飯好,人靈秀,知道公安局工資不高,還說什么限購,處事說話讓人舒舒服服?!?/br> “她是很好?!标愋且曇敉钢还膳?。 “星耀,這案子想要盡快偵破難哪,”路全說了句心里話,“跟你上回帶隊破的那個連環搶劫案一樣,我們線索太少,只能等兇手露馬腳,這意味著還要多幾個受害者?!?/br> “上次的搶劫犯不算什么,這回的應該是個開膛手杰克?!?/br> “就殘忍程度來說,確實不相上下?!?/br> 甄珍務實,如果讓她給道德品格排序,敬業一定會排在靠前的位置,這也是她打從心底里尊重陳星耀、路全這些刑警的原因,當然她也是個極度敬業的人。 做年貨生意即便再累,店里的生意也要兼顧好??诒絹碓胶?,以前習慣了在西塔街上找食的人,也會時不時光顧大漁,選一款最愛的魚下飯,氣溫降至最低,甄珍正式推出來鳳魚,得到嗜辣的顧客的極大歡迎。 這兩天有三個姑娘常結伴過來吃來鳳魚,不光甄珍認識了,寶庫也認識她們,小嘴特甜,一口一個jiejie喊得三人心花怒放,捧著寶庫小臉蛋猛親,嚇得小人躲到吧臺底下貓著,怎么叫都不出來。 甄珍心說,小孩你要是不長裂巴,照現在這個顏值看,將來會受到比這個還熱情十倍的追捧。 “老妹兒,今天起晚了,我們要大份的來鳳魚,你家魚辣得夠味,烤rou天天吃,吃不起,拌飯吃得人膩歪死了,還是你家魚好?!敝苄闫G家是城北的,最愛說話。 三人晝伏夜出,中午起床,每次來都快兩點了,甄珍和樸嬸幾個已經坐在餐廳開始收拾鴨子了。 她們不嫌有味,吃得特歡實,吃完也不走,挽起袖子幫著給鴨子褪毛。小燕姐偷偷告訴甄珍,三人是西塔街上那家最高檔的卡拉ok里陪人唱歌的,所以作息跟那些朝九晚五上班的人不一樣。 甄珍很快端來大份來鳳魚,“說好了,今天這頓我請,你們幫忙干了三天活,辛苦費不只這燉魚錢?!?/br> 樸嬸也勸,“甄珍最實在,從不虧人,你們別裝假,吃完魚,這盆鴨子你們負責?!?/br> 三人嘻嘻笑,不再推辭,吃了一會,周秀芳擦了擦被辣得通紅的嘴唇,對甄珍幾個道:“我們姐仨最喜歡你們這里,你們知道我們是干什么,也不拿那種眼神看我們,好多人一聽我們是陪人唱歌,就認為我們是干那行的,其實我們就是老板雇來賣酒的,但凡能找到更掙錢的工作,誰愛賠那幫男的唱歌?” 樸嬸把手中鑷子一摔,“有些人非得歧視個人才覺得他有多牛逼,甭理他們?!?/br> 甄珍好奇,“你們吃這么多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