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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但他畢竟是我四哥,又得父皇欽點包攬行獵一切事宜,我自不好出面?!?/br>其實蕭炎說的話確實在理,他犯不著為了那名不見經傳,靠著關系混進世家子弟里的宇文公子與蕭允鬧得不歡而散,畢竟當今圣上最看重的就是幾個兒子之間的手足之情,但是……劉慕辰心里知道,蕭炎真想管這事兒,總也是管得了的,反正他和蕭允之間本就有矛盾,他不愿出面,不過是覺得幫與不幫,于他而言,無甚區別而已。也是,宇文家本來就是太/子/黨,他看人家窩里斗自是開心,只是……劉慕辰看著蕭允將頭往那少年的脖子上湊,忍不住道:“我想幫他?!?/br>蕭炎挑挑眉,并不作答。劉慕辰笑道:“王爺若是幫我,那便是待我好,來日我投桃報李,那李子之大之甜,定遠勝四皇子予太子的?!?/br>蕭炎看了看劉慕辰纏著紗布的左手肘,笑道:“你已揚言要為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會兒卻要本王投桃給你?”賬還算得挺清楚……劉慕辰腹誹一句,又笑道:“這叫禮賢下士,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士亦為民,可懂?”蕭炎不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敲著折扇。“??!”不遠處傳來一陣叫聲。蕭允捂著半邊臉向后踉蹌幾步,面前是提著弓,微微有些輕喘的宇文家少年。“大膽!”蕭允一身怒吼,盯著那少年的目光頓時狠厲起來。劉慕辰心里一動,看這架勢,該是宇文家那公子實在忍受不了蕭允的非禮,因而奮起反抗,生生地在他臉上撞了一擊。“蕭允面相丑陋,平素最忌他人對其相貌指手畫腳,遑論重傷……”壞了!劉慕辰想著劉雅書里的贅述,頓時為那宇文公子捏了把冷汗……“四哥息怒!”有皇子見蕭允從士兵手里抽出一支冷箭,頓時面露驚色。“還不給四殿下賠禮!”又有官家子弟對那少年喝斥。然那宇文公子卻是抿著唇站在原地,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好得很!”蕭允氣急敗壞,掄起那支冷箭就往少年頭上擲去。少年握著弓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卻仍是一動不動。“好膽色?!笔捬咨戎茸有Φ?。“恩……”劉慕辰配合地點點頭,反應過來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話音放落,劉慕辰便只身往那少年沖去,不料有人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四哥息怒?!笔捬仔σ庥刈プ∈捲黍v空持箭的那只手。蕭允本已怒火中燒,眼下見蕭炎再來摻和,更是恨得牙癢癢:“七弟,四哥勸你還是不要管得太寬了?!?/br>那話里透著nongnong的威脅之意,蕭炎卻渾然不在意,只笑道:“我并非要管四哥的事兒,只是四哥身受皇命,若這圍獵期間出了點什么幺蛾子,一不小心傳到父皇那兒,只怕……”威脅得好!劉慕辰在心里暗暗鼓掌,這里除了蕭允以外,最有說話分量的無疑就是蕭炎,往深里說,即便發生什么,在場也不會真有哪個傻子去皇帝面前檢舉皇子,會這么做的,也只有蕭炎……誰讓蕭炎是王爺呢,誰讓皇帝老子疼他呢……劉慕辰看著面露顧忌的蕭允,又想起他方才對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子蠻橫動手的模樣,心里不禁一陣痛快。他探出頭去看那直直站在原地的宇文公子,后者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對上,片刻,宇文公子面色淡淡地轉回頭去,仿佛從未將劉慕辰看盡眼里。好吧,還真挺高冷的,本來還想交個朋友呢……劉慕辰摸摸鼻子,無謂地想著。是夜,眾人各回自己的帳篷歇息,劉慕辰是蕭炎帶來的,在外頭的身份仍是伶人,自然該和蕭炎住同一間。兩人一起進了帳子,蕭炎想起白日的事,笑道:“本王今日這桃投的,可還稱你心意?”劉慕辰心情上佳,聽得蕭炎那么問,頗感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孺子可教也?!?/br>蕭炎但笑不語,只是張開手臂盯著劉慕辰。劉慕辰眨眨眼,疑惑道:“干嘛?”蕭炎道:“明日四更便要整裝行圍,該歇息了?!?/br>劉慕辰知道了,這位富貴王爺是想讓他幫他寬衣解帶,也是,以往在王府里總也有小廝跟著伺候,現在他就帶了他一個,自然是不用白不用,只是……同為男人,卻要幫對方寬衣解帶,這種事怎么想都很憋屈,劉慕辰自然不會答應,他道:“士人只替主子出謀劃策,不行寬衣之便?!?/br>蕭炎挑挑眉,劉慕辰這番舉動可謂毫無規矩,但蕭炎并不在意這些,劉慕辰也是掐準了這一點,才敢這般肆無忌憚,若是換作蕭允,只怕就只有被吊起來鞭尸的份了。蕭炎看著帳子內唯一的臥榻,笑道:“有理?!?/br>語畢,便自己動手去解那武服上的扣子,一番打點過后,便徑自上了床。劉慕辰巴巴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發現一件事情。“王爺,我……”蕭炎笑道:“主子只聽士人出謀劃策,不行臥榻之便?!?/br>就是要讓自己睡地板的意思……劉慕辰無奈地撇撇嘴,也罷,他本來也就沒想和蕭炎睡同一張床。從柜子里拿出一疊被子鋪在角落,劉慕辰熄了房里的油燈,也跟著躺了下去。深夜,帳篷外傳來巡邏士兵極輕微的腳步聲,劉慕辰睜著眼睛輾轉反側。秋初仍有蚊蟲,野外地質又很是粗糙,作為一個睡慣柔軟大床的富二代,劉慕辰表示這樣惡劣的環境讓他十分心累。“靠……”劉慕辰暗罵一聲,焦躁地坐了起來。月光透過門簾灑進帳篷里,劉慕辰偏過頭去看床上熟睡的蕭炎,后者英挺的武官在那一片光華下顯得更為迷人。就憑這皮相氣質,擱現代那簡直就是男女老少通吃的情場殺手啊……劉慕辰盯著蕭炎看了會兒,越看越是睡不著,最后索性掀了被子到帳篷外去吹夜風。銀河橫貫蒼穹,浩淼無邊,劉慕辰站在帳篷前伸了一個懶腰,身體被清風一打,只覺舒暢無比。這里雖是劉雅筆下一個架空的朝代,但空氣與植被的新鮮程度卻遠勝于現實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難怪古人常有:“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的妙句。“哐——”劉慕辰正兀自附庸風雅,大發/情懷之時,不遠處的一頂帳篷里忽然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巡邏的士兵腳步一頓,他們朝那頂帳篷看了看,片刻,又跟沒事兒人似的走遠了。“啊——”帳篷里的糾纏聲連綿不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