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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簡單?!毙l嶷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不舍得你們的法器,那就舍了你們這條命吧!護山大陣,起!”他話音一落,整座逐月仙宗忽然被一片刺目銀光籠罩,無數銀色劍光緩緩升空,一萬零八百把長劍在虛空之中組成一個玄奧無比的復雜陣法。“不好,這是逐月宗的護山大陣周天星斗陣!快撤!”有人聲嘶力竭地喊。云丹子最先察覺不妥,瞬間便一揮手中血色長劍,試圖逃脫陣法圍困。然而他的速度雖然極快,卻依舊快不過周天星斗陣的成陣速度。當他沖到半空時,一道無形的結界便阻攔了他的去路,而他準備以強力破開陣法之時,一頭高逾數丈的兇惡白虎猛然從虛空之中露出獠牙,血盆大口似乎要立刻將他吞咽下去。云丹子立刻舉劍抵擋,然而卻還是被一股他自己都無法抗衡的磅礴巨力擊中,隨后狼狽地從千米高空轟然落地。哪怕他在落地時分已經調整氣息,卻依舊半個身子都被砸進了地面。不過落在旁人眼中,卻是他忽然被巨力擊中然后下半身消失不見。有了云丹子這個前車之鑒,所有的人都變得謹慎起來,輕易不敢再有任何貿然行動。隨著銀光漸黯,所有的人都發現自己已經置身茫茫宇宙星河之中,再不見逐月宗山門外的千里密林,飛禽走獸。周天星斗陣乃是逐月宗的開山祖師自先天靈寶河圖、洛書中悟得,合天上三百六十五星辰之力,再加太陽星與太陰星做陣眼,殺機無限,生途渺茫。一旦陷入此陣,沒有cao縱陣法的人解除禁止,里面的人再無出來的可能,除非陣法之中的人修為在控陣者修為數倍以上。但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人也就是云丹子,他的修為也僅僅與衛嶷不相上下而已。想要破陣,幾乎是癡心妄想。第73章陣法與心魔‘云奕’和‘陸庭蕪’兩人也在瞬間置身陣法之中。不過他們眼中,這個周天星斗陣并不能將他們難住,只是為了掩藏實力,兩人還是做出一副陷在陣法里無法掙脫的樣子。然后,就看到衛嶷拖著長劍走到了兩人面前。他那張稚嫩青澀的少年面孔帶著懷疑的神色,冷眼打量著‘云奕’和‘陸庭蕪’兩人:“你們,究竟是誰?”“我們不是你的師兄嗎,小師弟?”‘云奕’那張老實憨厚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衛嶷冷笑一聲:“我清楚,他們不會出現在這里。你們也別再裝神弄鬼了。之前故意幫著逐月宗的弟子說話,想要討好我們,然后混入山門,到底有什么目的?”‘云奕’聞言,和‘陸庭蕪’交換了個眼神。‘陸庭蕪’微微勾起嘴角:“你是如何判斷出我們不是真正的云奕和陸庭蕪的?我們的劍法和招式可跟他們一模一樣??!”衛嶷冷眼注視著兩人,一字一頓道:“你們究竟是誰?再不從實招來,恐怕你們就只能親身試一試逐月宗的周天星斗陣了?!?/br>正是因為他清楚眼前這兩人絕對不是二師兄和三師兄,但是兩人所使用的劍法和御劍訣卻又的確是逐月宗的正宗劍法和心訣,這才只是將兩人囚禁在陣法之中,而沒有立即痛下殺手。‘云奕’嘖嘖搖頭:“好歹我們剛才也幫了你,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小師弟,你這樣真的很讓人傷心啊?!?/br>隨著他話音一落,那張屬于云奕的面孔逐漸扭曲,隨后重組成一張俊美無儔的熟悉面孔。衛嶷驚訝得驀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另外一個人。果然,‘陸庭蕪’在他的注視中變成了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的面容。依舊是那般清冷絕美,只是一雙暗沉如夜空的眼眸變成了晶瑩剔透如紫色水晶的顏色。“師兄?”衛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顫抖著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試探地去撫摸蘇琞那張臉,卻被橫過來的一只手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掌拍開,同時還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他怒視了熙華一眼,卻發現后者比他還不高興。“看就看,摸什么摸?”熙華不滿地瞪著他。“師兄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衛嶷氣哼哼地回瞪。“就是我的!”熙華示威性地把蘇琞拉到背后,“現在看都不讓你看!”蘇琞:“……”真不想承認這兩個沒腦子的貨是他的師弟。“師兄,你們怎么會沒事的?”衛嶷越過熙華繼續盯著蘇琞,那激動而又貪婪的眼神寫滿了重逢的喜悅,“我記得二十多年前你們飛升渡劫的時候,你的本命玉分明已經碎了?!?/br>如果不是熙華伸出一只手擋在前面,他還當真想要撲上去緊緊地抱住蘇琞。逐月宗弟子眾多,時常有弟子會下山試煉。為了關注這些門人弟子的生死情況,宗門內保留著所有門人的本命玉。本命玉的狀況與主人息息相關。如果本命玉黯淡無光,就說明主人生病或者不適,如果本命玉出現裂紋,就說明主人受了重傷。而一旦本命玉無故裂開,就意味著主人也已經身隕道消。當初蘇琞雖然帶著熙華離開了逐月宗,但是他們兩人的本命玉卻留在了逐月宗。兩人渡劫之時,衛嶷親眼見到了那兩塊本命玉都碎了,當時便以為蘇琞和熙華兩人都渡劫失敗。沒想到他居然能在二十多年以后再見到蘇琞,嗯,以及并不很想見到的某人。“我們飛升之時的確出了點兒意外,如今是奪舍重生而已?!碧K琞耐心地跟衛嶷解釋,“我們本不該再回來,但是此次回來,是為了追查一個作惡多端的魔頭的下落?!?/br>衛嶷很快就反應過來:“師兄您說的那個魔頭,可是近些時候一直在暗中追殺那些修為高深的魔修?”蘇琞微微頷首,這樣說也沒錯。“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幫著師兄將那魔修捉拿住的?!毙l嶷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跟蘇琞保證。這時候眼眸閃亮的他像是又變成了死活要跟在蘇琞屁股后面當小尾巴的小師弟,而不是肆意妄為放縱不羈的逐月宗掌門人。“這些年,我一直在為師兄您守著逐月宗,只等著有朝一日您能回歸師門,重掌權柄。免得沒有師父和師兄們的保護,我們逐月宗天天被人騎在頭上欺負?!毙l嶷見蘇琞沉默著,立刻開始使用苦rou計。蘇琞:“……”別當我瞎行嗎?雖然這群人看著氣勢洶洶,人多勢眾,但是完全被你吊打的好嗎?“哼?!蔽跞A重重地發出一聲鼻音,像是很不滿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敘舊。蘇琞掃了他一眼,這廝說是道歉要改,怎么他這亂吃飛醋的毛病卻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