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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生活,許多條件拮據的公民都是自己給自己蓋房子的。 娜塔莎對地上的那堆玩意兒毫不意外,她邁上地基,又將圖紙遞給容夏。 容夏翻開圖紙,一眼便看到了那個“A”,A原來指的是會客廳。 她順著目錄往下找,發現A3正是同屬于客廳和某間臥室的一面墻。而A*3則指的是那些等待被組裝的金屬框架。 在未來設定的世界里蓋房,只需要像對待玩具一樣,將板子和棍子安放到它們應該在的地方,再利用類似于卯榫的結構將其正確拼接起來。 與一磚一瓦的方式相比,這種蓋房方式非常便捷,但它也同樣很耗費體力和大腦——畢竟,容夏一次性購買的房間數量有點多,這些板材也并不是真的就如同兒童玩具那般輕巧。 將會客廳的所有墻壁和門窗搞好后,容夏的胳膊還是開始酸痛起來。 她甩了甩手臂,又拿起了圖紙。 兩個人在帳篷外施工組裝,小豹子則躺在沙發上,眼睛還在不停往外看。 不是它不想參與,是容夏不讓它參與,施工現場非?;靵y,尖銳物體也不少,這只幼崽去了也只會受傷。 因此,菜菜只能無所事事地圍觀兩人干活。 對待容夏能夠憑空變出物體這件事,它起初非常驚訝:科技水平再發達,也不會做到隔空取物,否則還需要星際航班來作什么。 它的飼主應當擁有一個旁人看不見的兌換系統,會收走她種植的作物,也能讓她兌換到一些東西。 五個月前的它必定會徹查此事,并對此進行研究,可現在的它只是一只一無所有的小貓咪,那也就不必擔負起某些給部分人帶來痛苦與嚎哭,給另一部分人帶來利益與歡笑的義務了。 失去那個職位所帶來的沉重責任后,它也并不是什么擁有高尚情cao的家伙。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誰對它好,誰供養著它,最后該向著誰,它心底一清二楚。 帳篷里的居民都有秘密,容夏又何嘗不在對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荒原上很忙碌,也暫時很安全,它的力量暫時是不被需要的。 那么,它只需要做一只又甜美又柔軟的小寵物就行。 如此這般想著,菜菜打了個滾,毛發和布料接觸,發出刺啦作響的電流聲。 它忽然意識到身體的失控與反常,于是連忙跳到地面上。 容夏握著架子,發現飼養寵物的進度條猛然前進了一大截。 她立刻轉頭看向帳篷,沙發上一片焦黑。 菜菜正端坐在地面上,耳朵、身體和四肢皆環繞著細細的雷電。 她焦急地往帳篷里趕,走了幾步卻停下了: 菜菜并沒有觸電,這電流更像是它自身攜帶的。 她的腦內閃過機甲曾經說過的話:“精神力可以分成不同類型,比如你的植物系,還有水系,土系,以及更富有攻擊力的火系和雷系?!?/br> 在容夏審視的目光中,被雷電包圍的菜菜心虛地舔了舔鼻尖。 電流滋滋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 機甲:能夠開得動這世界上最昂貴威武的武器,誰還會惦記那幾根脆弱的小炮筒呢? 容夏: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啦 第18章 搬家啦 系統之前說過,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獸人設定,人就是人,動物就是動物。 系統也同樣說過,精神力為人類所特有,其他動物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 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的確發生了。 就如同容夏能夠穿越到未來一樣,這只能聽懂人話、能覺醒精神力的幼崽正端坐在沙發旁。 它的舌尖是粉色,湛藍的眼睛濕漉漉,前爪并在一起,像一對能夠掛在書包上當裝飾的黑毛球。 很可惜,這對毛球周圍偶爾會閃過藍紫色的電流。 菜菜擁有精神力,它知道自己擁有這份力量,但它卻暫時不會控制。 菜菜正在心虛,它到底是因為燒焦了沙發而羞愧,還是因為秘密泄露而焦灼? 容夏又把系統召喚了出來:“所以說,你給我精心挑選的寵物就是一只會放電的豹子?” 系統:“......抱歉,這的確是最適合您的寵物?!?/br> 可愛,弱小,需要精心照料。 菜菜身上的某個秘密昭然若揭,容夏對此其實并不感到特別意外。 雖然這一系列不可思議事件的罪魁禍首是系統,但寵物任務是容夏自己接的,菜菜也是她自愿帶回來的。 它一無所知地被她用“麻袋”綁了回來,被她安放進小窩里。 身為成年人,身為菜菜的飼主,她就必須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哪怕菜菜是只妖怪,這份責任也不能被推卸。 初見時,這只幼崽就已經足夠與眾不同,她也盡量把這家伙當作朋友來看待。 她和菜菜都有秘密,也對彼此的秘密心照不宣。結果這家伙今天突然開始放電,還把自己給嚇心虛了。 容夏想笑,又想和這小家伙好好聊一聊,但接下來還有大把大把的雜事等著她去處理。 她問菜菜:“難受么?” 菜菜誠實地搖了搖腦袋。 轉身離開之前,她對菜菜說:“我先去干活?!?/br> 菜菜聽后,將炸毛的腦袋枕在前爪上,兩股電流交織在一起,摩擦出細碎的火花。 它將鼻尖埋進絨毛里,閉上了眼睛:先把手頭的事情干完,然后晚上再來找它算賬? 它就是一只不倫不類的野獸。 在不懂得偽裝的童年時期,它總能感知到別人對它的負面情緒。 疏遠、畏懼、警惕......還有厭惡。 擁有實力和地位之后,再也沒有人敢用類似的眼神看他——可惜,它現在一無所有,變回了那只脆弱無能的幼崽。 將它撿回家后,容夏從來沒用那類眼神看過它。 平心而論,作為一名脆弱的女性,身邊的寵物忽然爆發出精神力,這的確值得警惕。而且容夏剛剛也并沒有做什么,她只是像往常一樣同它告別,然后繼續去做自己的事。 它知道壞事并沒有發生,容夏也不一定會找它算賬,但那股莫名其妙的酸澀就是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就是纏住它不放。 腦袋和身體變小了,情緒卻被放大了。 它開始敏感,開始沒來由地生氣。 雖然頂著一腦門子的電流,但它剛才真的......真的很想被摸摸頭。 剛剛擺脫腦內的妄想,負罪感又找上了門。 電流還沒消散,菜菜又委屈又羞愧,將自己盤成了一個球。 ...... 忙活了大半天,新房子終于建成,容夏也拿到了一些簡單的新家具。 會客廳中央擺放著沙發和茶幾,每間臥室里都有兩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