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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滿是毫不掩飾的愉悅笑意:“你也可以一直呆在這里,只要你藏得好一點?!?/br>過了幾秒鐘,秋洛掀開被子,起身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衣服,突然又被抱住。向臨的頭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十分依賴親密的模樣。“等我下課,我有話跟你說?!?/br>秋洛伸手揉揉他的頭發。“好啊?!?/br>秋洛沒有走遠,就待在學校隔壁的糖水店。店主是一位年紀很大的奶奶,她認出秋洛,笑瞇瞇地給他端上一碗綠豆沙。不甜不膩,十分清爽的味道。他瞧著天邊舒卷的云,瞇了瞇眼。他大概知道,向臨要跟他說什么。或者說,因為知道,他才會來。向臨來的時候,秋洛正在專注地看著書,側臉美好如白玉,指尖撥弄著書頁,心有靈犀似的抬頭,看見向臨,不自覺地笑了。“來啦?!?/br>向臨坐下,秋洛遞給他一杯糖水。向臨喝了幾口,語氣尋常得如同談論家常便飯:“我跟爸媽商量過,會去國外讀大學?!毕蚺R去看秋洛的表情,秋洛卻好像早就準備好了的樣子,見向臨看他,笑道:“N大是你的目標,不是嗎?”他笑著的樣子讓向臨著迷。一直。善解人意的,從來無需過多解釋的樣子。就像向臨可以輕描淡寫地說出口,秋洛也可以沒有太多顧慮地接受。一切只因為,是互相信任著的模樣。向臨伸手,摩挲著秋洛的指:“我會經?;貋?,你也要去看我?!?/br>他忽然又有些后悔:“不然,跟我一起去?!?/br>秋洛好氣又好笑:“你當去旅游嗎?”他看著他的眼神十分溫柔,帶著愛意。“我等你回來?!?/br>作者有話要說: 會被框嗎好害羞啊捂臉跑///////小伙伴們春節快樂w☆、斷念徐澤從校外辦完事回來,往教師辦公室走。遠遠地在樹下看到一個人,身影再熟悉不過,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四。他身姿挺拔,身形卻有些削瘦,好像正在跟誰打電話。徐澤看不清他的表情,卻無端覺得,那一定是十分柔軟的神情。他走過去時,秋洛正好打完了電話,瞧見他,笑著跟他打招呼,臉上還未褪去的愛意讓徐澤看得有些愣了愣。他心中幾分明了,調笑道:“給你家向臨打電話?”秋洛大方接受那個定語,“今天他畢業?!?/br>徐澤:“嘖嘖,瞧你?!?/br>秋洛:“?”徐澤笑而不語,自顧自走進辦公樓。向臨走回禮堂,被許多人拉去合影,甚至有些學弟學妹們為此還專門在今日回了校。“向臨同學,跟我也拍一張吧?”有人在他身后說道。向臨回頭,穆晚正挑眉看他,神色平靜,微微帶笑。沉默了四五個月來的第一句話。“好?!?/br>向臨轉過身,穆晚叫旁邊的同學用他的手機幫兩人合了一張影,穆晚看著屏幕,心中一動。他又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兩個稚氣青澀的少年肩并肩站在校門口,其中一個還大大地比著剪刀手。向臨其實不喜拍照,他們的合影便十分少,這一張還是兩人剛升上高中時在校門拍的。時間不留人,人留不住時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抬頭,看著一直安靜沉默著的向臨。“我要去上警校了,去完成我的夢想?!?/br>向臨看著他釋然的眼神,“我很為你高興?!?/br>真的。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機,“你拍完了,該我了吧?!?/br>穆晚哈哈一笑,兩人重新站在一起,就如同以往一般。一直是一道風景線。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穆晚最后看了學校一眼,出了校門,遠遠地看見一個人。他站在樹下,手里拎著兩瓶水,看見他,徑直走了過來。“祝賀你畢業啦?!毕蜻b道,遞給他一瓶水:“給你的,快喝吧?!?/br>這也是穆晚幾個月來第一次見向遙。向遙常常會給他發信息,兩人的話題已經從向臨變成閑聊,多是向遙的咆哮體惹得自己發笑,積下的煩悶一點點散去。學習疲憊時,也會鼓勵他一兩句。他知道向遙其實不是這樣的人。穆晚忽然扔下手里的狀紙,一把抱住了向遙,向遙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手里的水瓶一骨碌滾到地上,水灑了一地。“水灑了啊?!蹦峦砗苁强上У?。向遙:“???”“你又欠我一瓶水了,向遙?!彼穆曇魩?,頭靠在懷中人有些削瘦的肩頭上。向遙想醞釀一下情緒,用十分兇狠的聲音對他吼,可是臉一紅,說出的話變了幾分味道。“你……你什么玩意兒……”穆晚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你再等等我吧?!?/br>向遙愣了愣,反手掐住他的后脖子,搖了搖。“知道了知道了,但你要讓我等太久的話,我要掐死你的啊?!?/br>高三后的那個暑假格外漫長,但于向臨不是。他已辦好一切手續,需要提前去N大適應環境。穆晚也需要提前參加警校的訓練,走之前,他將自己養了三年的薩摩耶交給向遙。薩摩耶叫點點,特別乖的一只小狗,向遙很喜歡,天天帶它去公園里遛彎兒。向臨去了A大,跟秋洛兩人到H省和H省周邊城市各處著名景點旅游。不知為何,羅美玉并沒有阻攔。他們去了許多地方,爬過山,看過海,參觀過遺跡和博物館。“向臨,這里有魚啊?!鼻锫蹇吭跇驒谏?,看著湖里五顏六色的鯉魚互相爭食。“要喂嗎?”向臨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包剛買的魚食,秋洛點頭,滿心歡喜地接過,倒出一點撒進湖里,一群魚兒歡快地游過來,有一條紅尾的竟從湖里躍了出來。秋洛驚喜地笑了,向臨看著他的目光柔和,牽了他的手。晚上兩人回了酒店房間,總會不知不覺地就抱著親在一起,向臨很喜歡秋洛身上的味道,叫不出準確的名字,是只屬于他的氣味。被他壓倒在床上時,一雙大眼睛總是水光盈盈的,像一尾魚在湖中游蕩帶起的漣漪。衣服下擺被翻上,掌下的肌膚白皙滑膩,被揉捏成淡淡的粉色,秋洛忍不住小聲叫出來。向臨總是會忍不住在這個時候親他,只因看不得他這般動人的神情。今夜不同。向臨聽著秋洛細細的喘息聲,看他望著自己的眼睛。這張在記憶中總是帶著溫柔卻疏離的表情的臉,此刻一副十分依賴親密的模樣。他的眼睛悄然染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