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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向臨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瓣惲樟者€是莫小雪?”秋洛無聲的笑,笑里帶著無盡的悲哀。向臨果然看到了。那個盒子。那些情書,那筆錢。所以,這么正直的孩子,看到“來路不明”的這樣一筆數目不小的錢,怎么可能選擇沉默。“你出去吧?!?/br>“我說了我今晚……”“……出去吧?!彼麩o法說出“滾”這樣的字眼,他說不出口,也沒有資格,盡管他此刻氣得好像傷口都開始劇烈疼痛。他整個人陷入一種無法解開的糾結之中,纏繞掙扎,不知如何是好。向臨有什么錯?他不知道自己打工的事,站在他的角度看那筆錢的確不清不楚。可是他呢?他不委屈嗎?怪得了誰啊。他只能將眼前人驅逐,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他。一看見他,理智就開始游走,會讓他心中最陰暗的那面開始潛伏窺望。所以,在他忍不住說出更傷人的話語的時候,走吧。向臨不知道秋洛隱忍的怒意從何而來。但也知道自己剛剛可能說錯了話。第一次,因為嫉妒而沒有經過大腦就這么脫口而出。他暗暗苦笑,秋洛現在極為脆弱,他不能再惹他生氣了。他握了握拳,走出門外,極為細心地關上了門。好好休息。我們之間的關系好不容易親近了一些,你那么溫柔,過幾天,不,過一會兒你就會消氣的。對不對。向恒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見向臨出來,問,“你哥沒事吧?”“嗯?!毕肫鹎锫迳n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向臨又皺了下眉。中考完回家,聽見消息連衣服都沒換就跑來了醫院,一直守到現在。以往母親的確在一些小事上整過秋洛,但這件事不一樣。羅美玉的確缺了兩萬私房錢。他可不會相信是秋洛拿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秋洛為什么也會有兩萬。但他確信這中間一定出了什么問題。如果是母親特意制造的假象,他決定提前跟母親攤牌。如果不是……向臨瞇了瞇眼,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過。向恒國不知道自己兒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想什么,他徘徊許久,還是走進了病房??粗淮虻眠B起身都困難的孩子,嘆了口氣。“叔叔……?”“秋洛啊?!毕蚝銍谒策呑?,又復雜又愧疚地看著他,“這次病好了,就住校吧……對你也好,你也知道……你阿姨她實在是看你不順眼。至于那筆錢……下次有什么想要的,就直接跟叔叔說,叔叔一定會買給你的,下次不要隨便拿家里的錢了,好嗎?”“……我知道了?!?/br>叔叔真體貼,連“偷”都不好意思說。你看,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誤會。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想要聽他的解釋,也根本不需要。太過貼近的巧合就不是巧合,太過相似的真相就是真相。秋洛閉上了眼,無聲地笑。他以為自己看得清明,跳脫在規則之外,可殊不知自己也被卷入這混亂無序的迷障。迷亂了眼,傷透了心,怪錯了人。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快樂!正在想一個圣誕小番外不過可能涉及劇透qwq還在思考要不要碼可以期待一下w☆、圣誕小番外圣誕節。商業街上張燈結彩,廣場中央搬來一棵碩大的圣誕樹,樹頂立著亮得耀眼的大星星,樹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小彩燈,在寒冷的冬夜很是有一番溫暖的情調。秋洛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在公交車站已經等了好一會兒,鼻尖凍得發紅,他把領子立起來,半張臉都埋進大衣里,暗暗埋怨自己今早出門為什么不帶圍巾。等的車終于來了,秋洛趕緊上了車,車上沒什么人,他找了個后座的位置坐下。要去的地方有些遠,應該要好一會兒。車開得很平穩,秋洛便把頭靠在窗子上,大眼睛望著車窗外有些出神。哈了一口氣,霧蒙蒙的結在窗子上,他突然來了些許興致,白皙的指在車窗上抹抹畫畫。一個圈,兩個三角,兩個點,又一個圈,再兩個點。他看著這個豬頭滿意地點點頭。擦掉,畫只小羊。又擦掉,畫只小狗。……秋洛把十二生肖都畫了個遍之后,終于覺得自己的創作熱情冷卻了下來。擦掉那只不是是龍還是蛇的條狀物體,開始寫字。秋,洛。擦掉,再寫兩個字。小小的。也許是在車里吧,回暖了呢。“小伙子,終點站到了?!?/br>秋洛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驚覺自己居然在車上睡著了,起身向司機道謝,下了車。所幸自己的目的地就是終點站,不然錯過了可如何是好。是個城市外圍的小鎮子。鎮子晚上挺冷清的,沒有商業化包裝出來的圣誕氛圍,只有路邊的街燈還亮著。他按著記憶走,走了估摸十幾分鐘,看到了那座小教堂。遠遠地就聽到了旋律輕柔的頌歌,他加快了步子走進去。秋洛其實跟大多數人一樣,對圣誕沒什么概念。但向家奶奶是基督教徒,從小還是受了不小影響。每年圣誕雖不會特地隆重去過,但也會來教堂聽聽頌歌。教堂里坐著二三十個人,臺上唱著歌的有老人也有孩子,神色安詳平靜。他找個位子坐下,看著圍了舞臺一圈的燭火,聽著鋼琴聲,跟聽眾們一起閉上眼,祈禱。隔壁家大爺的孫子要高考了,愿他能考上理想的大學。同事的媳婦兒要生了,愿母子平安。常去買水果的那家店最近不開了,愿店主沒有遇上什么煩心事,早日解決吧。還有那家面包店,那個人從小就愛吃那家的蛋撻,愿生意紅紅火火。關于,那個人,嗯,暫且不提吧。秋洛微笑,許下最后一個愿。愿我所愛之人平安喜樂,幸福安康。無論……身在何方。睜開眼,一片清明。走出教堂的時候,夜已深了,來教堂的大多都是鎮上的人,抱緊了衣裳,各回各家。秋洛看看時間,末班車已過,無奈。雖然很不想麻煩他,可秋洛還是撥通了男朋友的號碼,秋洛十分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打擾你了,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來N鎮接我呢?我搭不到車回去……”通話那邊很嘈雜,隱隱有節奏感極強的音樂和男男女女交流的聲音,不知是酒吧還是歌舞廳。“好?!蹦腥苏f了一個字便掛了,秋洛甚至不用下心思揣測都知道那聲音透露的不耐煩。他把手機放回衣袋里,在公交站安靜地等。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