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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有點慚愧:“是我以前太不懂事,很多事都壓在你身上,以后不會了?!?/br>霍譽守有點驚訝,看了看低著頭的霍譽非,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顧騁,聲音仍舊有些虛弱的開了個玩笑:“這是成家知道立業了?”霍譽非嘴角彎起來,賣可憐:“哪里啊,還不是這段時間被爺爺和爸爸壓榨的太辛苦,才知道以前過的那么輕松是有大哥你在上面頂著?!?/br>“所以說啊,”霍譽非笑瞇瞇從床頭的花瓶里抽出一支小向日葵放進霍譽守手里,“大哥你要快點好起來?!?/br>霍譽守表情淡淡的,卻在他額頭上重重彈了一下:“長不大!”霍譽非嘿嘿笑了。但他表情也認真起來:“以后我會幫你?!?/br>下一秒又破功了,小向日葵可憐兮兮的:“不過爺爺那里幫我擋一下啊?!?/br>霍譽守問:“怎么回事?”霍譽非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下,在他說到霍璋祚“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時候,霍譽守不禁扭頭去看坐在一邊的那個有些鋒銳的青年。心中微微一嘆,算是確認下來譽非是被吃的死死了。難得笑了笑:“譽非,看來你眼光不錯?!?/br>霍譽非得意的笑了。然后就聽見霍譽守輕輕咳了兩聲,對顧騁說:“幸會,期待以后和你的較量?!?/br>因為大病初愈,他臉頰銷售,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卻如同出鞘的利刃,帶著一往無前的魄力,令人不敢輕視。霍譽非不禁道:“大哥?”然后補充道:“以后我會幫你的?!?/br>霍譽守問:“不幫顧騁?”霍譽非看了看他的小兔子,笑道:“這本來就是我家的?!?/br>霍譽守搖搖頭:“你家的很厲害,但是盤面已經被我們瓜分的差不多,不吞掉老牌勢力哪里有崛起的余地呢?”他看了看霍譽非,破天荒挺溫和的笑了笑,伸手摟住霍譽非的肩膀,往懷里帶了帶:“你和譽萊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很好。爸爸mama兩邊需要有人繼承,毋庸置疑,我最合適。和顧騁去開創你們自己的天地吧,舊的事物總要被新的事物所取代,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你的任務是去開創造的事物,而我也必須讓舊的事物存在的更久一點?!?/br>霍譽非沒有說話。霍譽守面不改色偷偷摸了摸他的腦袋,結果被顧騁多看了一眼,他無聲的“哼”了一聲,又用力揉了揉。霍譽非卻沒什么反對不滿,他在想事情,霍譽守說的話。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被敲了兩下,然后推開了。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對方視線在霍譽非身上停留了一會,對霍譽守說有點事情和他說。霍譽非這才來得及把腦袋拯救出來,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對霍譽守說:“無論如何我支持你?!?/br>霍譽守沒有修養太久,身體稍稍恢復,就投入了這一場史無前例的貨幣狙擊。這是霍譽守和霍譽非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合作。零七年的最后幾個月,這個世界因此發生了太多翻天覆地的改變。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馬上就是農歷新年。心情焦慮的小兔子正在G市機場,迫切的想要趕到他心愛的小向日葵身邊。他們約定好今天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第102章新戶口本而另外一邊的B市,正在和朋友在長城腳下的一家野奢酒店聚會。因為土地管控制度越來越嚴,從今年開始,B市的地價開始出現恐怖攀升勢頭,霍譽非和李澤的一些朋友,消息比較靈通的,都已經開始各種“圈地”。這家野奢酒店就是成果之一,那位朋友疏通了政府關系,請了幾位日本著名建筑師,以實驗建筑的名義,在長城腳下的山嶺之間,以私人博物館、會所的名義,蓋了許多房子,最后拿其中的一套改版成了酒店,但也只對比較熟悉的朋友營業。這時候的B市,已經被漫天大雪所覆蓋,霍譽非坐在敞開懸挑的大陽臺上,膝蓋上都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手指頭關節更是顯出一抹淡淡紅色。里面人還挺多,也挺熱鬧,大家都在熱情洋溢的交換彼此信息,不過沒有人會不識相的來打攪他。畢竟霍譽非這三個字,已經和幾年前不一樣了。不久之前世界金融圈所發生的巨大震蕩,美元被強勢做空,短時間內產生了波及全球的連鎖反應,接二連三,與美元進行匯率掛鉤的貨幣受到影響,不得不強制平穩匯率,一連串的出口貿易受到波及,美國許多公司甚至因為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而不得不破產清算。這是一場腥風血雨,資本的較量從來都是冷酷無情,一切都是為了從中獲取最大利益。霍氏家族和他的合作者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從這場戰役開始,霍譽非的名字,才作為這場驚天變局的策劃者,為人所知。所有不了解他這三年經歷的人,都會感嘆霍氏家族基因力量的強大,而了解他這幾年經歷的人,比如李澤,比如周簡達,也只有感嘆而已。不過李澤今天不在場。這里大部分都是李澤的朋友,他本來也是想要來這邊放松一下,但臨時有事,得晚來一點?;糇u非借口說要等李澤,自己跑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北國冰封,萬里雪飄,天地間盡是飄搖的白色,酒店蟄伏于山巒之間,從這里眺望出去,尤其壯觀。霍譽非手里的果酒已經被凍的冰冰涼涼,他手也是。剛剛給自家兔子打了個電話,沒有打通。顧騁現在已經坐上飛機了吧?霍譽非拍拍膝蓋上的雪花,從躺椅上站起來,走到欄桿邊撐著胳膊眺望無盡雪色,突然就想起當年顧騁在圖書館下面的雪地里,捉著他的手表白的樣子,下意識微微笑了。過了一會又皺了皺眉,覺得他的兔子長大之后,遠沒有過去抱在懷里時綿軟可愛,有時候還兇巴巴的。另一邊隔著一層玻璃的室內,一直偷偷打量霍譽非臉色的周簡達,又把剛剛邁出來的一只腿默默的收了回去。本來還說趁著譽非心情好打一個招呼,怎么沒兩秒就變臉了呢?周簡達只好轉身去和別人喝酒,剛好有人手里有筆生意,想借機和霍譽非搭話,特意找到周簡達,一定請他幫忙。像是這種舉手就能收獲人情的小事,周簡達向來來者不拒的,就導致他現在沒辦法拒絕。也是天要亡我。周簡達心里夸張的嘆口氣,扭頭又瞅了瞅,發現霍譽非好像表情又正常了,放下杯子,整整衣服,走過去拉開門。霍譽非回頭一看,站直身體笑起來:“簡達,好久不見?!?/br>周簡達總覺得這個笑容有點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