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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那就是一年就這么過去了。僅僅不到半年之前,他還在澳洲崇高陡峭的山崖頂端,一次次撲向濃綠欲滴的連綿森林,試圖以人類脆弱而渺小的rou體,反復而頻繁重新書寫極限。他所有的精力都被生活分成了三個部分,一部分是全心全意的學專業知識,拿一個漂亮的成績。一部分是不斷的在各式各樣的極限運動中挑戰自我。最后一部分,則是和周簡達狼狽為jian,做一些無法無天的壞事,也或許有好事。但這些東西,其實都不是那么有意義。對于他的身份而言,一出生就注定了衣食無憂,并且這個“衣食無憂”的標準還要比一般人高一點。無論是好好學習,保持一個好看的成績,還是挑戰自我,嘗試不同的極限運動,其實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也都不是他所要追求的。當霍譽非從崖頂一躍而下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在短短幾個月之后,生活會發生這樣大的改變。首先會離開生活了多年的城市,然后會遇到自己曾經怎么也找不到的人。再然后……那個人居然喜歡上了他。簡直是不可思議。霍譽非覺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顧騁在雪地里向他表白時的樣子。感動、當然非常感動,感動之余還覺得……特別好笑。當然他永遠也不會告訴顧騁自己當時竟然是這樣的心情。因為顧騁肯定會胡思亂想,然后傷心的。霍譽非輕輕的推開房門,想嚇一下顧騁,給他一個驚喜。自己反倒是驚訝了一下——顧騁居然在學習。霍譽非心里有點小愧疚了,他把對方從B市帶來人生地不熟的雪梨,卻又孤零零丟在一邊,實在有點不負責。但因為終于有了空閑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霍譽非心情又很愉悅。眼睛眨了眨,忽然就有了點頑皮的心思,輕手輕腳悄悄靠近顧騁身后,忽然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笑瞇瞇道:“猜猜我是誰?”他聲音的辨識度很高,更不要說顧騁對他這么熟悉,手心被細細密密的眼睫毛刷了好幾下,緊接著就被拿了下來。顧騁捉著霍譽非的兩只手,仰頭看他,很高興道:“你忙完了嗎?”“忙完了?!被糇u非說,他眼睛彎彎的,英俊深邃的五官立刻就顯出一種微微帶點稚氣的迷人,尤其是嘴角還露出一個小酒窩。顧騁特別喜歡。立刻站起來,轉身就把對方摟進懷里,偏頭親了上去。親著親著就有點忍不住了。自從他們上一次拉近了距離之后,再沒有機會嘗試像那天那樣親近過。兩個人都處在最為年輕氣盛的年紀,稍微撩撥就容易點著,更不要說這樣親密的抱在一起交換津液和氣息。他們差點就要親到床上。還是霍譽非及時冷靜了下來:“你還沒吃飯呢,我們先吃飯好不好?”顧騁皺眉,呼吸熱得燙人,像是稍微考慮了一下霍譽非的提議,隨即就揮之腦后,繼續吻了上去,在對方柔軟的嘴唇上斷斷續續的吮咬。霍譽非無奈的躲了躲,卻怎么也躲不開。也可能是他自己本來就不想要躲開。霍譽非也在忍耐。一方面,生理上的渴望山呼海嘯要求他立刻用自己全部的情熱灌醉對方,然后趁虛而入,從里到外掌控他的意志。另一方面,搖搖欲墜的最后一點碩果僅存的理智,像是一把尖尖的小錐子,時不時戳他一下。提醒他,這個人是顧騁。曾經叫做顧承岳的顧騁。霍譽非猶豫了一下,但馬上又覺得,就因為這是顧騁,所以他才做什么都理所當然。只有我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就在這種模模糊糊的念頭里,跌跌撞撞之間他被顧騁壓在了墻上。從嘴唇一直吻到下巴,然后是脖子。好像彼此嘴唇分開之后,霍譽非的理智也開始回歸上線。不對的!這是顧騁!霍譽非艱難的想。我能和他做到最后一步嗎?即使不考慮什么倫理的問題,我真的能夠接受嗎?這個問題有點復雜……好像也不能夠用自慰來解釋。霍譽非思維飄忽了一下,漸漸確定了答案。對他來說,這仍舊有點難。就算一時被情欲左右,清醒之后也會無所適從。這樣考慮著,霍譽非扶顧騁肩膀上的雙手就變得很堅定。好像是意識到嘴邊的肥rou就要自個兒張腿跑掉似的,顧騁都著急了。連忙湊上去最后咬了幾口,在同一個位置狠狠吮吸出一個非常明顯的印子。霍譽非都覺得有點疼了。但同時又非常興奮。他覺得這樣不行,連忙后退一步,偏過頭平復呼吸,片刻之后,目光轉了回來,就落在了顧騁剛剛在學習的書本上。霍譽非輕輕“咦”了一聲:“?你對這個有興趣?”顧騁:……他身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用一種隨意的口氣:“我就隨便看看?!?/br>霍譽非默默瞅了眼旁邊擺著的那個夾了個筆的本子,這好像也不是非常的“隨便”呀?但是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拆穿顧騁的,就拿著書翻了翻,順水推舟的聊了幾個話題。顧騁自己就給自己暴露了。他聽得非常認真,不斷追問不說,還眼睛亮亮的翻開本子按照自己列出來的問題挨個提問。于是他們幾分鐘前還干柴烈火,幾分鐘就變成了求知若渴。霍譽非心里好笑,但還是態度很端正的給對方答疑,畢竟他在英國兩年學的就是這個專業,教一教顧騁還是沒問題。但是顧騁太認真,一邊聽一邊在看不懂的定義旁邊用鉛筆寫小字注釋,一個解釋清楚馬上就是另一個。霍譽非終于忍不住了,抗議道:“我又不會跑,我們可以先吃完飯嗎?”顧騁嗯嗯啊啊點頭,手上仍舊寫著什么。霍譽非裝作生氣的樣子,從顧騁手中抽走了書,然后捏了捏他的臉,用力捏出一個紅印子:“我重要還是這些重要???說好了‘隨便’看看呢?”顧騁臉頰上還頂著一片紅,有點心虛道:“當然你重要啊?!?/br>他這么說的時候,偷偷的把那個差不多快要記滿了的筆記本塞到了最里面。今年非常特殊,因為S型流感的緣故,他們一家在雪梨這邊已經呆了整整一周,并且還可能繼續呆下去?;魡|最近一直很忙,宋國珍忙完過年這幾天之后,依舊飛來飛去,霍譽守也有自己的工作。只有宋譽萊是最閑的,因為有許多朋友在雪梨大學讀書,這段時間就一直在各種搜集資料、做考察??磥硎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