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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譽非準備早飯的時候,顧騁就在小小的房間里參觀。面積不大,五六十平的樣子。廚房和浴室小一點,客廳和臥室相對就比較寬敞。臥室還額外帶有一個一步式的小陽臺。站在陽臺上就能清楚的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房子和雍和宮的琉璃瓦頂。落地的推拉門后面掛著米白色的紗簾,同色的雙人床頭壓著兩個深灰色的格子枕頭。床對面是一條長長的書桌,墻上固定著一盞可以拉出來的折疊臺燈。桌子靠近玻璃門的角落,則放了一盞很漂亮的落地燈。顧騁在桌子附近上上下下找到開關,把燈打開,暖黃色的光立刻在地上打出一個柔和的圓,也讓人看清楚了地面柔質材料的紋理。顧騁好奇的蹲下去,用手指摸了摸,又按了按。然后他就發現床下還有一個很隱蔽的儲物空間。顧騁像是檢查領地似的,挨個拉開看了一遍。臥室其實并不大,也沒有布置很多家具,但設計的很精心,有很多實用的小細節。就像是墻面上自由飛翔的一群銀色海豚,不單單是裝飾,還是衣帽掛鉤。客廳比臥室要大一點,經過一張雙人餐桌,就是廚房。霍譽非忽然叫了顧騁一聲。顧騁立刻快步走過去,問他:“要我幫忙嗎?”“不用?!被糇u非把一個印著櫻花的碗放進微波爐,轉頭給顧騁示意了一下冰箱的位置,“自己找點吃的?”“我不餓?!鳖欜G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真的不用我幫忙嗎?”他躍躍欲試的表情幾乎立刻就出賣了自己,霍譽非眨眨眼:“以后住大點的房子再說吧?現在這里太擠了。再說我難得給別人準備吃的,總要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吧?”顧騁“哦”了聲,有了一點點小失落,但馬上就非常高興。客廳沙發背后的L型墻面上,內嵌著一組矮矮的書架,上面已經塞滿了各種書。其中有一大半是自己。顧騁忽然就意識到對方這幾天都慫恿自己把書到他的宿舍看是為了什么。但是他是什么時候布置的這些?昨天晚上?心尖尖上像是被包裹著羽毛的筆尖輕輕刮了下,有點癢又有點澀。一個窄長的電腦桌從墻壁延伸出來,可以伸展折疊,還配有兩把高腳凳。顧騁目光落在高腳凳上的時候,忽然意識到這個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他拉開一把凳子坐上去,想象了一下對面坐著另外一個人的樣子。忽然就笑了。霍譽非動作很快,其實也都是冰箱里現成的東西,拿來熱了熱。餐桌短邊對著是一個可以坐的小平臺,連帶著一扇窗。這個時候,清晨的陽光剛剛好從窗外拋進來,在餐桌上冒著熱氣的牛奶和蛋餅上面鍍上了一層金色。而正在彎腰把盤子一個個擺上去的霍譽非的手指和發梢上,也亮著絨絨的金邊。他把最后兩雙叉子擺好,回頭沖著穿著小兔子拖鞋,站在原地發呆的顧騁一笑:“來吃飯呀?!?/br>然后折進廚房拿餐具,這樣好看的畫面也就消失不見了。等他們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上的時候,陽光也已經轉過了這個角度,顧騁盯著桌子上不再發光的早餐,有點小遺憾。霍譽非就拉拉他手指,向他解釋:“這種速食的比較快嘛,雖然牛奶也是買的袋裝的,但是我至少加熱了一下,勉強算是我的手藝對不對?”他知道顧騁想要什么,他也想給對方他一切想要的。于是霍譽非收回手指,向前傾身:“其實我還是會做飯的,只是好久沒有自己做了,等我練習一下,下一次認認真真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顧騁回過神,馬上點點頭:“好啊?!?/br>然后他又補充的一個條件:“只有我的?!?/br>“當然,”霍譽非答應了,然后又追問了一句,“還會有誰?”顧騁一時之間想不出具體的答案,并且他也不愿意提出什么假設的可能,默默的拾起叉子插了一塊蛋餅:“比如凱撒?”霍譽非就笑了:“好啊,那就只有你的,沒有凱撒。說起來,我們一會還要回去收拾東西,辦理一下離校,再就是把凱撒偷渡出來?!?/br>學校宿舍里不允許養寵物,看來把凱撒帶出來又要想一番辦法。然后他們就開始吃飯。雖然是很小的一居室,但是收拾的非常精致,肯定不是幾天就能夠布置好的。顧騁一邊吃飯一邊就想起昨天,他和霍譽非的對話。“所以這是你租的房子?”顧騁問。但如果是出租屋,收拾成這個樣子,代價還是有點大了吧?雖然他非常非常開心,但也要考慮現實問題。“不是,”霍譽非咬著叉子組織語言,但是這個動作不太雅觀,他習慣性的拿開叉子,正襟危坐,下一秒又意識到,這里只有他和顧騁兩個人。于是他又把叉子放回了嘴里。這一次卻是被顧騁取出來了。霍譽非順從的松開手,用紙巾擦了擦嘴唇。“是我買的?!?/br>我買的?顧騁心里微微一驚。一瞬間冒出了許多疑問。下意識“咦”了一聲,眨眨眼。這是霍譽非偶爾會露出的表情,現在出現在顧騁臉上,雖然是完全不同的氣質容貌,卻給人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好像他們之間建立了某種莫名的聯系。或者說,他們之間本來就有某種聯系。霍譽非從來沒有和顧騁提及過自己的家庭,因為朋友的身份沒有必要一定要提到這些。但是如果是情侶,好像就有點不一樣?但是要怎樣說呢?霍譽非了解他的家世意味著什么。除了那些光鮮亮麗的一面,無疑更多的還是陌生感和距離感。大部分人對于世界意外的東西總是很難想象、想象之后很難接受、接受之后很難理解,這也是為什么大家的朋友多是背景相似之人的原因。人以群分。他和顧騁之間的關系要拿捏在怎樣的一個度上,霍譽非心里還沒有定論,只能是試探著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F在向對方事無巨細的介紹自己的家庭背景,好像對這個沒有什么幫助?于是霍譽非留有余地的解釋:“我家里是做生意的?!?/br>然后高屋建瓴的概括了一下:“爸爸那邊做投資,mama這邊開公司。我也會接觸一點,之前從家里借了點本金試了試,然后也賺了點小錢?!?/br>霍譽非用那種表功一樣的表情看著顧騁,然后下一句又有點垂頭喪氣了:“當然也不多啦?!?/br>不過買一套房子還是綽綽有余。霍譽非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暗暗的算了下自己的小金庫,確實沒有剩多少錢了。從他離開澳洲,前往英國求學的時候,就開始試著做一點投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