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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就放松下來。一些剛剛忽略掉的東西就重新浮了上來。就比如——“他為什么覺得我們在談戀愛?”這個問題霍譽非也想知道答案,但想想周簡達的發散性思維,他又釋然了,嘴角一彎:“大概是想太多了?他總愛胡思亂想。我都懶得理他?!?/br>那種語氣里的親昵讓顧騁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不舒服。他很快就放下了筷子。“吃飽了?”霍譽非問。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就拿出手機給周簡達打電話。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他一邊下樓,一邊講話,腳下沒注意,差點踩空,被顧騁眼疾手快扶住了。“小心點,恩?”剛好這時周簡達接電話了,霍譽非就對顧騁點點頭,然后帶著點笑,叫了一聲:“簡達?!?/br>他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突然被拉了出來。然后被握住了,顧騁走到了他前面。“我拉著你走,小心點??袋c路?!?/br>霍譽非開始有點別扭,但馬上就覺得沒什么。大概就是左手拉右手的感覺?街道的路燈隱隱約約照進來一點,勾勒出顧騁勻稱的背影輪廓。還是有一點瘦。霍譽非一邊跟周簡達講話,一邊默默的想。要再胖一點才好。然后下意識握緊了對方牽著他的手。感覺到手心有一點薄薄的繭子,他忽然用力抽出手,在對方回頭的動作之前又重新握了上去,從手腕到每一根指尖,都細細的摩挲過一遍。像是在檢查自己的東西。肌膚之間摩擦的感覺,讓細細的酥麻從指尖波及全身,令他如同過電一般打了個顫。顧騁忽然狠狠抽回了胳膊,快步走出了昏暗的樓梯間。街道之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顧騁!”他站在原地僵了僵,終于還是側過半張臉:“譽非?”暈黃的街燈下,他表情朦朦朧朧,如墜夢中。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就是在好好談戀愛嘛~~來個小劇場吧?顧騁:實話實說,你有多少前任?譽非:?譽非:沒有啊,只有你寶貝。顧騁:撩術段位太高,我不信。第28章小向日葵霍譽非掛掉電話,手腕一轉收進口袋里,快走幾步追到他身邊,嘴角彎彎的:“走那么快干嘛?”他重新拉起對方的手,對著路燈仔細看了看。原本細膩平滑的掌心竟然有了一層薄繭。還有——“這里有點皸了,你怎么弄的?”霍譽非拉著他的手翻來覆去的看。顧騁一使勁把手抽了回來,“沒事兒?!庇终f,“你朋友不是還在等我們嗎?”霍譽非就收回手,笑了笑,“他跑遠了點,一會就過來?!?/br>兩個人站在燈下誰也沒有說話。街道很寬,車也很多,在深沉夜晚的襯托下,金屬的車身反射著路邊的霓虹,好像一條條發光的魚,拖著長長的尾巴,在街道中穿梭,化身為一道道流光。很好看。霍譽非嘴角自然而然的翹著,讓人判斷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在笑,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光影的雕琢,令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他微微轉頭、隨意看你,你的影子倒影在他的眼睛里。仿佛是在深深凝視你。顧騁覺得心跳有點快。比平時要快。還很慌。好像是小時候,半夜被餓醒的感覺,胸腔空蕩得令人心慌意亂。只能聽見心臟一下一下跳動的聲音,砸得耳膜發麻。又好像是高考成績公布的那個早上,他守在電話前,緊張得肺葉呼吸不進空氣。他下意識按住了胸口。霍譽非立刻就注意到了,靜止的畫面突然活動起來。他立刻按住顧騁心臟的位置,又去試他的動脈,憂心的問:“你覺得不舒服嗎?”顧騁立刻后退了一步,冷靜的回答:“沒事兒?!?/br>霍譽非表情嚴肅:“你現在心跳很快?!?/br>顧騁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放在了按住胸口的手:“真沒事兒?!?/br>他甚至還笑了笑。霍譽非看了他兩秒,也笑了笑。耳邊傳來“汪”的兩聲,凱撒像是捉兔子的獵犬一般,飛快的撲到霍譽非的腳上,咬住他的褲腳搖頭晃腦。霍譽非假裝生氣,叫了一聲:“凱撒?!?/br>小金狗就立刻乖乖的撒口了,然后抬起兩只前爪搭在他小腿上,不停的搖尾巴。這是在要人抱它呢。霍譽非彎腰把小金狗提拎起來,呼嚕嚕順了順毛,又拿去給顧騁摸了兩把。周簡達才慢悠悠的走過來。華燈初上,街上的夜市都已經擺了起來,非常熱鬧。他們逛了一會兒,就在學校門口分手。霍譽非今晚要回家。因為周簡達說他明天就要回去。他這次回來只呆了短短幾天,B市都沒有怎么逛過,霍譽非也沒能一盡地主之誼。其他來為他過生日的同學,宋譽萊都安排了人細致的全程接待,但周簡達畢竟不同。霍譽非還問他“難得回國一次,怎么不多呆幾天?”周簡達就搖頭,說B市實在太沒意思,然后又不停的拿眼睛斜他,“而且也沒有人陪我啊?!?/br>霍譽非就笑:“陪你干什么?你的愛好我一向玩不來?!?/br>周簡達不以為然:“你的愛好我也玩不來?!?/br>然后又問起霍譽非最近在做的事。周簡達還有點小驚訝:“所以你是太閑了,才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嗎?請問我有沒有理解錯,就算這個基金做的再漂亮,你也拿不到任何分紅?”他們這時剛剛下車,霍譽非順手理了理衣服,打了個響指:“理解的很到位?!?/br>周簡達繞過來攬住他肩膀:“所以這是你的投名狀?如果成績漂亮,伯父伯母就放心拿大項目給你做?”“當然不是?!被糇u非甩開他胳膊,三兩步快速走上了臺階,回頭等他,嘴角彎彎開玩笑:“我還要好好讀書呢?!?/br>周簡達追上來,他們并肩進門:“所以你回國,就真的沒有別的計劃和安排?”說話的同時,他轉頭看了霍譽非一眼,目光很輕很淡,卻充滿探究。霍譽非只是勾了勾嘴角。在周簡達肩膀上拍了兩下。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就算是周簡達這樣游戲人間的活法,也不可能真的無所顧忌。第二天一早,霍譽非親自把他送到機場。周簡達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也一樣。因為霍譽守難得回家,更難得有連續一周多的假期?;糇u非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