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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位一下倚向了沙發,隨手拿起一個盛滿酒的杯子就要開喝。“這杯是我的?!比罹桥ゎ^冷冷地道。趙緒斌已經把酒杯舉到嘴邊,“喝一口沒關系吧?”說完不顧阮均城的反對,“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隨后又把酒杯倒滿,推到阮均城面前,賠笑著說:“別生氣啊,還你的?!?/br>阮均城像是耳鳴似的,掏出手機開始上網。周圍的空位漸漸又被填滿,隨著坐著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開始不安分了,提議玩游戲。酒吧這種地方,所有的游戲都是為了喝酒而服務的,涂鬧手一揮,把空瓶撤走,又張羅了滿滿一桌的酒。幾個常玩的游戲被拿上提案,最后呼聲最高的是嘴對嘴傳撲克,后來有人嫌撲克不過癮,又把撲克換成了新拆包的餅干。餅干掉了或是笑場、中斷都要接受懲罰,懲罰就是喝酒,還不是普通的酒,是各類酒摻雜在一起的混合品,五顏六色,毒藥似的。玩游戲,阮均城并不介意,只是旁邊坐著趙緒斌,讓他感覺不舒服,他站起來想要換座位,當然立即遭到了反對:“不行,不行,這是壞了規矩!”“都稱心如愿了還玩屁的游戲??!”話說到這分上,阮均城只能又緩緩落座,只是當餅干傳到他這時,他是相當的不配合,全部無視,以喝酒代替了。一次,兩次,幾次下來,有人就察覺出了不對頭,涂鬧不想鬧得太僵,笑嘻嘻地說:“今天我是壽星,總有特權挑個位子吧?趙大哥你讓讓,我覺得你的位子好像風水特別好!”涂鬧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肩背,趙緒斌卻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別過來,“等這一局過了?!?/br>阮均城坐在位子上搖了搖手中的酒杯,他今天的心情比這酒還苦,“我不玩了,你們繼續?!?/br>趙緒斌剛銜過旁邊人的餅干,一轉過來見阮均城要走,腳一橫把人攔得跌回了沙發,然后迅速伸手扣住了阮均城后頸,不容分說地把嘴湊了過去,今天他非讓阮均城張嘴不可!阮均城抿著嘴扭開頭,放在耳后的手卻越來越使勁,疼得他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小聲道:“你放手!”趙緒斌把他摁向沙發,兩個人頭拱在沙發背上像是在比賽角力,最后還是阮均城在無數雙眼睛的注目下覺得太可恥了,而投降咬住了已被壓得只剩一小塊的餅干。這一出轉折,讓所有人都錯以為是在看戲,太精彩了!阮均城起身時,甚至有人鼓起了掌。第44章“不好了,打起來了!”從廁所飛跑回來的光頭拍著涂鬧這一桌的沙發背激動地嚷道。“怎么回事?誰和誰打起來了?”立馬有人跪向身后問道。“阮老師和黎航在廁所打得不可開交呢,拉也拉不開!”光頭說完又往廁所方向跑。“哈???走,去看看!”一撥人集體跟著光頭沖過去。洗手間門外已經圍堵了一圈看熱鬧的,有人想上去拉架,卻也怕被不長眼的拳腳招呼到。人多總是好辦事,光頭搬來的救兵一到,一邊三個架住了拉開人,“什么情況???怎么打上了?”“大家一起出來玩,動什么手??!”“都消消氣,為的什么事???”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趙緒斌把黎航拉到一邊,剛問完一句,黎航大概是真的很生氣,嗅了下鼻子,聲音很大地說:“他有毛病吧!我就進門時不小心撞了一下,也馬上道歉了,他媽的二話不說就往我臉上招呼,我明天還要拍戲呢,靠!”阮均城甩開抓著自己膀子的人,也不反駁,冷著臉就往門外走。男洗手間,涂鬧也不方便進,在門口急得團團轉,見阮均城出來,趕緊伸手攔住,“阮老師,你還好吧?”阮均城巧妙地避開涂鬧的阻攔,“抱歉,弄砸了你的party,我先走了,下次再請你吃飯?!?/br>“哎,哎?阮老師你別走??!”涂鬧連忙追過去,只是酒吧人多,等她跑回卡座時,阮均城已經拿了衣服和背包只留給她一個背影。夜幕下的子夜,雨已經停了,只有風聲還不可遏制的呼呼作響,將道路兩旁的樹枝吹得東搖西擺,阮均城快步走在這出了酒吧街,就見不到人影的馬路上,偶爾有輛計程車從身側飛馳而過。他今天的表現可以說糟糕透頂,小學生大概都可以比他處理得好,只是手也動了,人已經走了,結局也無法更改了。走了大概很久,也可能其實不久,阮均城感覺到了身后跟隨著的腳步聲,怕是有人不放心自己,所以一路跟著。他停下步伐,轉身想要告訴那人,自己沒事,不用跟著了,見到是趙緒斌,他呆了一下,把就要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腳步漸漸重了,步伐也開始減速,又走了不知多久,阮均城把手里的衣服一扔,轉過身像頭倔強的驢,伸長脖子說:“好,我道歉,不該對你的小情人出手,對不起,可以了嗎?”“嗯,還有呢?”趙緒斌居然笑了。還有個鬼??!“別跟著我了?!比罹钦f完走到路邊想要攔的士,再走下去他的腳不廢,也要等天亮才能到家。趙緒斌雙手插在褲袋里,挺了下腰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阮均城腳步一頓,“是嗎?那我現在脫下來給你!”撩起T恤的下擺就往上扯,拽過頭頂甩向對面,手又去解牛仔褲的金屬扣和拉齒鏈,他這晚上也算是創了記錄了,興許可以載入他這輩子最羞恥的歷史。吹了冷風,喝了一晚上酒,胃里翻騰的感覺在這時狂涌向喉嚨口,來不及多停頓一秒,他腰間掛著松垮的牛仔跑向花壇邊蹲在地上開始猛嘔,鼻口也被嗆得堵塞住了,眼淚鼻涕更是橫飛,難受得他想吐,然后就真的又接著吐了。這期間,后背一直被人輕輕拍著,趙緒斌嘆著氣道:“誰讓你喝這么多,好點了嗎?”“走!不用你……嘔——”阮均城已經覺得雙腿發軟,恨不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趙緒斌沒有搭話,等阮均城吐得差不多了,他用剛才接在手里的T恤擦了擦對方的嘴,“要緊嗎?我幫你叫車?!?/br>“滾!”阮均城扶著花壇旁的樹木,惡聲惡氣地說。“你就是嘴硬,真沒事了?”趙緒斌擦嘴的力道加重了些。阮均城把頭靠向樹干,不理睬趙緒斌的問話。趙緒斌擦完把T恤團了團抓在手里,等了良久,見阮均城索性閉起眼睛時,直起背想要挪步走人,卻發現褲腿似乎被勾住了,他一低頭,見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不知何時拽住了他的褲腳,唉,這個人……“求你,別走……”阮均城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趙緒斌撫上男人的頭,短短的發梢戳在手心上,“為什么?”“我……”阮均城睜開眼睛,那目光灼灼的叫人心里發癢,又似乎透著絕望。“你什么?”趙緒斌像是拿著把槍,緊跟不舍地把人往死角逼。阮均城反手撐著樹干,緩慢地站直了身體,然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