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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乃至整個學校,我都會查一遍?!?/br>“高考如期而至,我又一次約她見面,我知道如果不見恐怕以后再沒有機會了。不過很可惜,我等了一晚上,她還是爽約了?!?/br>趙緒斌默默聽著,說不出話來。“你以前好像問過我,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好像就喜歡過她這么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她的長相,可是奇怪,我喜歡了她快十年,直到現在,我還是放不下她。我記得有一次頭發剪壞了,所以上學我戴了一頂帽子,她在信里說喜歡我戴帽子的樣子……”原來帽不離頭是這樣來的,他自己都快忘了。趙緒斌不敢搭話,怕一出聲就語帶哽咽,阮均城的一字一句都像最鋒利的尖刀插在他身上,扎得他鮮血淋漓。他終于知道,什么是錐心刺骨的痛。淚水順著眼角流進耳朵,涼得他渾身發寒,而眼睛火辣辣的,燒得他心里發慌,他用勁握住阮均城的手,狠得像是要把對方揉碎。“對不起,害你聽了我這么多牢sao,這些事,我沒跟別人說過,也沒有人可以說?!比罹腔匚兆≮w緒斌的手,“其實這么多年,最辛苦的還是我媽,年輕的時候也有很多老板、導演追,可多多少少因為我的關系,她都拒絕了。后來的緋聞真真假假都是些小打小鬧,但她肯把你介紹給我認識,我知道她是動真格的了。你還是第一個她帶到我面前來的男人,我沒想到會這么年輕,所以剛接觸時的確對你印象不好。不過在劇組相處了這么久,我也知道你不是我第一印象中的紈绔子弟,老媽會看上你,或許確實因為你獨特的人格魅力?!?/br>趙緒斌不發一言。“她一直一個人,你對她好一點?!比罹浅ㄩ_心扉,口若懸河地說了許多話,最后,以這一句結尾。趙緒斌裝睡,沒有回答,他不曉得如何作答,是感謝阮均城的接納,還是拆穿自己的虛偽面具?他忽然痛恨起自己的懦弱,如果不顧后果地勇敢一點,或許又將是另一番光景,可能海闊天空,亦或不成功便成仁?無論哪一種,都比現在強。仁慈,有時候也是一種傷害。害人害己。第16章第16章孩童追逐嬉鬧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劃破空寂靜謐的清晨,擾亂了床上人的好夢,阮均城微蹙起眉頭,渾渾沌沌地側翻了個身,大腿無意識地抬高往前擱了擱,卻被什么guntang堅硬的物體硌得一驚,黑長的睫毛如同振翅的蝶翼撲扇抖動了一瞬。他睡得太過自在,完全忘了是跟別人同床共枕。從小到大,阮均城沒跟別人睡過一張床,單身多年,還有輕微的潔癖,拉了趙緒斌來陪床,實在是無計可施下的無奈之舉。沒想到一宿下來,不但沒有失眠,反倒睡得比平常還酣暢一些。醒了才發現自己的頭枕在對方肩窩處,而兩人的雙手仍十指緊扣地交纏在一起,大概是昨晚交心得太過投入忘記松開,都怪夜太涼,太漫長。松動指關節小心謹慎地抽回手,他識相地穿衣下床去了衛生間。噴在脖子上的呼吸和縈繞在頸間的發絲一齊消失了,趙緒斌終于克制不住地伸手褪下內褲,握住了腫脹得難受的下/體。多虧晨勃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才能有幸幫他躲過一劫,剛才毫無防備地經由阮均城一掠,嚇得他心跳漏了半拍,此時卻讓他回味無窮地粗喘出聲。他雙眼微闔,咬著下唇伸長脖頸,背脊繃得筆直,右手快速地上下擼動,不多一會兒,就沾了滿手的液/體,快得讓他汗顏,忍不住在心里唾棄自己。阮均城百無聊賴地坐在馬桶上數地面的瓷磚,慢慢吞吞地拖延了半天時間,估摸著應該預留了足夠的時間,對方大概解決完了吧?才裹緊衣服輕手輕腳地走出廁所,哪想卻和剛翻身抽完紙巾手還騰在空中的趙緒斌視線撞個正著,剎那間,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早?!壁w緒斌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單音節。“早……”阮均城低頭抓了抓中長蓬松的亂發,轉身走到窗邊,撩開窗簾,窗外白雪皚皚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樓底下幾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打雪仗,雪球扔得滿天飛,他回過頭,佯裝鎮定自若地說:“雪停了?!?/br>這一刻,趙緒斌忽然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逆光中,阮均城一雙眼眸閃閃發亮。在樓梯口就聽到女主人的大嗓門,感嘆好幾年沒下過這樣大的雪,趙緒斌和阮均城一前一后地下了樓梯,廳堂里幾個同事圍著八仙桌談笑風生,手上端著小瓷碗就著榨菜吃稀飯,不知是誰賊兮兮地咂嘴來了一句:“嘖嘖,小趙啊,你這兩個黑眼圈可真重,是不是昨晚太勞累了?年輕人節制點嘛?!?/br>“老胡啊你這問題問的太沒水平,看他們兩個紅光滿面就知道啦!”立馬有人唱起了雙簧。若是平時,趙緒斌肯定不甘人后地一唱一和起來,今天卻置之不理,默默無聞地喝起了粥,對面的阮均城氣定神閑地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出言當靶子的意思。在座的幾位交換了一下眼色,知趣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方面,說難得下了場大雪,這么絕好的免費資源千萬不能放過,不如因地制宜地拍幾個雪景片段,后期制作的時候可以當做片花剪輯……對于那晚的事,阮均城和趙緒斌都默契地絕口不提,權當是船過水無痕。相安無事地過了小半個月,拍攝終于接近尾聲,為了能回家團團圓圓過新年,這些長年奔波在外的游子,卯足了勁不分黑白晝夜地拼了數日,總算趕在除夕前兩天殺青。當天工作任務并不重,最后一場戲拍完再補拍幾組鏡頭就可以拉帷落幕了,但沒有人敢稍有懈怠,全都早早起床各盡其責地嚴陣以待,期望給這出戲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做到有始有終。下午三點導演用喇叭一喊完卡,每個人都好像脫韁的野馬,歡呼雀躍地蹦跳起身,滿場跑著互相擊掌擁抱慶祝,為這有苦有甜、有笑有淚的日子所付出的辛苦勞動而感到值得和驕傲。照完全家福劇照,不少人紅了眼,幾個小丫頭抱做一團哭哭啼啼,朝夕相處了幾個月,難免依依不舍起來,唯有導演見慣了這種場面,處之泰然地說:“哭什么,又不是生離死別,搞得這么煽情,大家吃苦耐勞地跟了我這么久,晚上一起吃個飯,我謝謝大家,以后有機會再合作!好了好了,不許哭了,飛機票火車票汽車票都訂好了?要不想回家過年也行,過完年我再放你們走!”“啊——不要!”引起一片公憤。這么一調節,氣氛果然不那么傷感,大家都暫時把離別的情緒擱置了起來,商量爭執著去哪里吃大餐。殺青宴上,觥籌交錯,沒有了工作時的束縛感,大家都攬著肩膀開始稱兄道弟,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趙緒斌自愿地喝了不少酒,不自愿地被灌了更多酒。他是電視劇的主角,自然而然成為眾人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