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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唇角淡淡揚起。……無人的虛空中,李翔華冷著臉漸漸現身,和林茂父子遙遙對看了一眼。……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完全不知道窗外事的柳應年因為睡過一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也許他該去傭兵城一趟?當年那件事的真相他無從得知,全靠猜測,并沒有實際依據,李翔華和霜又都不愿意告訴他,他們到底接受了怎樣一個任務,是不是真的是這個任務的問題,柳應年現在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想知道答案,現在看來,唯一的途徑也只有從傭兵城下手。可是霜才剛從那里出來,傭兵城現在的老大修似乎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樣子,至少照柳應年從李翔華、霜和姬行遠嘴里聽來的那些來看,姬御那個人百分之百不會給他好臉色……柳應年想著想著,又想到霜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甚至不得不把他帶到東南區來,這里是殺手盟的地盤,與坐鎮西北的傭兵城斜角對望,一向各自為政,井水不犯河水,算是目前對他們而言最安全的地方,要是這時候再出什么事,他們也只有坐以待斃的份了。“明天,我帶你去?!彼矝]有睡。“嗯?去哪兒?”柳應年抬頭。“傭兵城,去問御,他能告訴你?!彼蟾乓部闯隽怂挠艚Y,即使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在意他們的任務,但是相處這段時間,他也看得出柳應年不是一個會為了毫不相關的事情而干預他人隱私的人,除非這件事對男人而言,非常重要。他雖然不能說,但是御卻是有權限的。“可是你現在這樣……”柳應年訝然的看他。“等一天就能好?!彼谒浇锹湎聹\吻,“這點小事,我還是能為你做到的?!?/br>……“轟”的一聲爆炸巨響,沖天火起,熊熊烈焰一下子燒紅了半個天空。各自走遠的李翔華和林茂父子同時震驚回望。“應年!”李翔華想也不想直接回身飛撲向下,一頭扎進火海。“爸爸!”林樞也失聲尖叫起來,目眥欲裂,甚至忘了遮掩,“放開我!放開我!我要過去救他!”不可能!柳應年怎么可能死在這里!他還有三十年的命!還能最少活上三十年!怎么可能現在就把命丟在這里!林樞神志漸露混亂,雙目赤紅,拼命在林茂的懷里掙扎著,神色駭人。他前世沒有親眼見到過柳應年失事的情況,如今卻親眼看著他喪身在火海里,這種沖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巨大了。他怎么能失去同一個人兩次??!“寶寶,清醒點?!毖劭磧鹤由砩弦Z起紅色火焰,林茂抬手在林樞后頸上一點,點住了他的xue道,小娃娃立刻冷靜了下來,身上隱隱顯現的火焰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拔覀冞^去來不及的,只會添亂。如果翔救不了他們,我們去了也沒有用?!?/br>林茂說著抱著兒子反而退得更高更遠。從他的角度向前方那棟酒店上空看過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上空四角處突然憑空冒出了四個人影。林茂心中一警,能讓他和翔都毫無察覺的人,一定非同小可,不知道這幾人是什么底細,來頭定然不簡單。“姬家的人?”他定睛細看過去,在那四人的裝束上好像看見了姬家人專用的標志,自言自語道:“姬伯陽派來的?為了抓霜回去?還是為了殺柳應年?他竟然動用了四名族老?好大的手筆。果然夠狠?!?/br>……李翔華沖入火海,瞬間張開結界,強行把火焰逼退。“應年!應年!”他從來沒有這樣恐慌過。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怎么可能人就沒了?柳應年在哪兒?火勢這么兇猛,熱浪一波一波的向他襲來,他心焦如焚,頭也不回的往里走,只要看不到那個男人,提到喉嚨眼的心就放不回去。這個男人,他用盡了心機的和他在一起,把他捆綁在自己身邊,用甜言蜜語給他建了一個無形的豪奢的囚籠,起初他是有一點利用的意思,可是到了現在,他早就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囚住了柳應年,還是柳應年囚住了他。可是有一點他比柳應年明白的早得多,那就是十年過去,他們之間,真正對對方產生依賴的人不是柳應年,而是他。他從最初的冷眼旁觀,到一步步深陷,不知不覺的從單純的獨占欲變成了愛情,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每多上一天,一小時,一分,一秒,這份感情就越深的讓他害怕……終于有一天,他發現他們之間,漸漸變成了如果有一天看不到他,心就會慌。他做的事,他從不后悔,但是他越是愛這個人,心中的恐懼就越深,他怕有一天,這個人知道了他欺騙隱瞞他的那些事,會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柳應年!他在心里嘶吼——你不能死!我還活著,你怎么可以比我先死!……那天,任務確定下來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很久。他坐在天臺上看月亮,腦海里想的全是柳應年,想那個人,想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林茂來找他,問他打算怎么辦。“你要告訴柳應年嗎?”林茂問他。“這種事怎么能跟他講。S級的機密,說了只會害他。我不會說,霜也不會告訴他?!崩钕枞A十分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有些事能隨便對待,有些事則不能。他們這些人,本來就屬于“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的級別,上面有需要,他們就必須服從,這是他們的職責。“霜也不是一無可取的人,柳應年現在雖然對他沒感覺,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會自然而然生出感情。你不怕他移情別戀?”李翔華抬了抬手腕,上面的靈力束縛環若隱若現。林茂失笑。李翔華冷靜的說:“這點時間還遠遠不夠長,他那個人,很慢熱的?!?/br>“你打算等任務回來再解決這件事?”“嗯?!?/br>“萬一回不來呢?”“逆風,”李翔華不答反問道:“你有不能忍受的事嗎?”“有啊,你知道的?!鼻宓乃?,一直就是林茂不能釋懷的最大癥結,所以當年他才會離開傭兵城,一去十年音訊全無。“我,唯一不能忍受的事,”李翔華瞟了他一眼,虛幻的笑笑,“比起他離開我,更不能忍受自己不夠愛他?!?/br>“情圣癌高患,晚期?!绷置榈目粗f:“恭喜你,你已經沒救了?!?/br>李翔華笑了一下,“死有什么可怕?這世上有很多比死還難受的事情。那個人,如果知道我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