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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問?!彼啙嵜髁说恼f了這一個字。柳應年說:“我再想想?!?/br>他低頭扒了幾口粥,把盤子里的那塊蛋糕也吃了,又喝了一杯水。想了很多前世的鏡頭,過了好一陣子,心情才重新平緩,把那些糟糕的想法壓了下去。他還是有些怕的。有些事情,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或者什么原因都有,這一世還沒開始就跟前世完全不一樣,他甚至接觸了前世完全不知道的一些存在……柳應年握著杯子,做了個深呼吸,扭頭看向霜,問他:“你有什么事情沒告訴我嗎?”霜看著他,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我是說,撇開李翔華的事,現在就只談我們倆,”柳應年厚著臉皮說:“你不是說過要和我結婚的話嗎?”他實在說不出求婚這兩個字,臉都燙了,他到現在都弄不懂霜是怎么想的,他們才認識多長時間,連半年都不到。人的一生有多長,婚姻是把兩個人綁在一起的枷鎖,尤其是男人和男人之間,誰也不能保證長久,這樣匆匆的時間里做下的決定,真的沒有問題嗎?“和我結婚吧?!彼c了個頭,“我那天說的是這句?!?/br>對!記性真好!柳應年到現在都還覺得那天是個幻覺,一點都不真實。“如果我們真的結婚了,我是說如果,”柳應年也不要臉了,顧不得臉臊得慌,也不管霜聽了會如何反應,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你對我就是有責任的,我當然也是。你的命以后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也是我的,還有你的一切,通通都是我的?!?/br>“嗯?!彼硭斎坏狞c頭。“可是你有事情瞞著我?!绷鴳陱街闭f,也不用問句,直接上肯定語氣。“有些不重要,有些不能說?!彼潇o的回答。柳應年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你要知道一件事,如果只是作為情人,你可以有你的堅持,也會有你完全獨立的個人空間,我絕對不會干預,也不會無理取鬧。但要是我們的關系是建立在以結婚為目的基礎上,有些事情,你就必需告訴我,我也一定會插手過問?!?/br>霜以眼神示意。柳應年說:“比如,你任務的危險性有多高,你會不會死?!?/br>霜沒說話,廳里一片寂靜。“我不想還沒開始就看到結束?!绷鴳暧终f:“也許你看慣了生死覺得一切都無所謂,隨遇而安,生死由命,反正再危險的事情你都習以為常??墒俏腋阆氲牟灰粯?,我覺得有所謂。我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一邊和我談婚論嫁,一邊可能連未婚夫的頭銜都沒掛上就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輩子音訊全無?!?/br>話說開,真的沒什么不好意思,反正先提結婚的人又不是他。他只是想到上一次李翔華可能就是這樣消失的,他就無法接受,他不想再經歷一次類似的事情,誰都不行,不管是李翔華,還是霜,這一次,絕對不行!要么把話說清楚,要么現在就一拍兩散。總好過他自己一個人在未來漫長的歲月里神經病一樣的替他們擔心。霜抬起眼瞼,冰涼長眸對著柳應年的眼睛,“這就是你沒有離開的原因?”“什么?”柳應年怔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你之前有過三次機會都能離開,可是每次你都準備的很好,卻還是回來了,我一直不知道原因?!彼曇羝届o的說。他說的三次,第一次是柳應年和林藍出去那次,第二次是游樂園那次,第三次就是這一次。而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霜都知道。可是柳應年還是選擇了留下來。柳應年苦澀的笑了笑,也沒有多驚訝,他也是一直都隱隱有種感覺,感覺霜好像能看透他所有的心思。異能力都真的是太可怕了,和他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面。“我沒想到你感覺這么敏銳?!彼f。柳應年笑了笑,“不是我感覺敏銳,而是你們這些人反常的太奇怪了。從你到水蓮,從天狼到林茂,還有李翔華,每個人的行為都在同一段時間里出現了大的偏差,這本來就不合理。要是這樣我都察覺不到,那才真該去死一死了?!?/br>在瞬息萬變的商場上,沒有敏銳的覺察力,他早就可以讓人給生吞了,也活不到現在。“你不會死?!彼ǘǖ目粗?,“我也不會讓你死?!?/br>很奇怪,人命相關的事情,他說的這樣簡單。柳應年想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話從嘴里出來卻變成了:“我相信你。只要你活著,自然能保我一世平安到老?!?/br>他對霜有信心。但霜要是死了,這句話就一點效用也沒有了。壁燈之下,柳應年翻了個身。霜還是沒有和他說清楚他們到底要做的是什么事,看來是屬于國家機密的范疇,是不能說的事情。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不然李翔華也不會繞了那么大一個圈子來騙他。他想著,要怎么從別的渠道去打聽打聽。霜和李翔華不能說,應該是他們的身份級別還不夠,總有能決定這件事的人,他們的上峰,或者上峰的上峰。真心想弄清楚一件事,只要有心,總能打聽出來的。“睡不著嗎?”他才翻過身,霜那邊就睜開了眼睛,抬手把他又拉了過去。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么靠在一起,柳應年偎著霜的身上,靜靜的,仿佛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還有心跳。柳應年心里的那點郁結一分一秒的在這種安靜中漸漸消散。“你身上這么多傷,我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包扎好,這樣又要壓到了,傷好之前還是分開點睡吧?!?/br>“不會?!彼亓藘蓚€字。柳應年閉上了眼睛,咕噥道:“你不怕重就壓死你好了?!?/br>霜的眼中柔色更深。他們的開始并不美好,能變成今天這樣,無論是他還是他,都從來沒有想過。懷里的這個男人在他眼里最開始只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可以隨時伸伸手指就能掐死。在從小就生活在傭兵城、早已經習慣了弱rou強食、強者至上的人眼中,弱成渣的人是沒有資格和他們比肩而立的,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時間。可是偏偏有時候,這樣的人就成了變數。他沒有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