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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后所有的讓他覺得不對勁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想完長出了一口氣。每個人都不對。他所認識的每一個傭兵城的人,從霜到流裳,從天狼到林茂,還有李翔華,那段時間通通都不對勁。霜無緣無故的提出“約會”,甚至同意李翔華來見他;流裳無緣無故的去度蜜月;天狼無緣無故的一改冷漠,讓他給貓取個名字;林茂明明對他有殺意,不待見他,更不待見林樞和他親近,卻沒有采取過一點措施阻攔兒子來找他,甚至還有推波助瀾的意思;李翔華更是異常。他的占有欲有多強烈柳應年比任何人都清楚,人人都說他對李翔華管的太嚴,但誰又知道其實正相反,真正管的嚴的人是李翔華,李翔華甚至是把他和所有人都隔離開了,只不過他的手段高明,沒人看得透而已。李翔華明明非常介意他和霜之間的事情,卻放棄原則表示可以接受霜的存在,這本身就大大有問題!什么事情可以一下子同時改變這么多人的原則?柳應年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個字——死。只有死亡的威脅才能讓這么多人同時產生異常的反應。如果前世李翔華也是因為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才會和他分手——柳應年臉色慘白的可怕,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好的不靈壞的靈,他怕想的太多,本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會發生。他只能等,等霜晚上回來,問霜。……“喂,”姬行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慍道:“你不想做飯就別做了!飯菜再不值錢,也不該被你這么浪費!”柳應年一回神,低頭一看,鍋里的雞蛋又全都變成了焦炭。這已經是他今天晚上燒壞的第三個菜了,前面的紅燒rou和魚都燒砸了,他想著換個簡單的,干脆直接炒個雞蛋算了,結果一個沒注意,還是炒過頭了。“我……對不起。我今天晚上好像一直不在狀態?!绷鴳觌y得在姬行遠面前吃憋,今天算是一口氣吃了個夠。姬行遠有心想罵他幾句,他肚子唱空城計都唱了兩個小時,這個男人連一個菜都沒燒好,他這半天在屋里一直聞到各種菜被燒焦的味道,心情無比惡劣。“你去盛飯?!奔羞h忍住了,沒有罵出來。柳應年那個樣子,任誰看都能看出來魂不在身上,罵他只不過是白浪費口水!“……你會做菜嗎?”柳應年懷疑的看著他。“再不會也比你一直燒焦的好!”姬行遠炸毛一樣回了句嘴,把柳應年往外一推,“你讓開!”柳應年也只是純下意識的問了問,問完被推出去就原地站著發呆,出了會子神,才隱隱想起來姬行遠讓他去盛飯的事情,也沒覺得什么不對,就去拿碗。“嘩啦——”瓷碗瓷盤碎裂一地的聲音清脆悅耳的讓人想聽錯都難。“我……”柳應年驚的不輕,一下子就徹底回過神來,看著滿地的碎片,有些不知所措,想蹲下去撿,又覺得還是應該拿掃帚來掃才對,轉身就要去拿掃帚。“夠了!我什么我,我你個大頭鬼!你快出去,哪涼快待哪里去!”姬行遠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人趕出廚房。柳應年也不在意,他一直心神不寧,等著霜回來??墒抢咸炀透退鲗σ粯?,客廳里的掛鐘指針指到八點半了,霜還不見人影。柳應年等的越來越坐立難安。“吃飯!”姬行遠大力把碗往柳應年面前一放,筷子也丟下一雙,自己端了另一碗米坐到了另一邊。換成平時,柳應年免不了要嘲笑姬行遠跟小動物一樣,餓了就亂發脾氣亂咬人,今天卻一點想嘲笑的念頭都懶得生。姬行遠廚藝不太好,燒了兩個菜,一個炒雞蛋,一個西紅柿炒雞蛋,說不上有多好吃,也沒有什么賣相,不過勉強配著米飯,倒也湊合著解決了一頓晚餐。柳應年沒什么胃口,只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姬行遠見了,眼中冷芒一起,正要再訓他浪費糧食,忽然聽見幾道細微的聲音,表情一變,立刻放下碗筷,動作變得迅速無比,手一撐,身體一躍翻到柳應年那邊,抓著柳應年就往暗處退去,同時手中一揚,幾道暗器飛出,啪啪幾聲輕響,打在最近幾個燈的開關上,關了他們頭頂上的幾盞燈。別墅就是這點不好,空間太大,燈太多,電源離得又太遠,不能第一時間關掉總電閘。柳應年吃驚的同時,立刻冷靜下來,一聲不吭,乖乖的任姬行遠拉著。姬行遠心想,你小子這會兒倒有點見識。他拉著柳應年且退且行,直奔向后院,但走幾步就知道行不通,前后院的門都有人,過去就是自投羅網。他聽聲辨位,聽出屋外一共有六個人,他只有一個人,還帶著個大拖油瓶,不能戀戰,只能跑。“上樓?!?/br>他拉著柳應年飛速往樓上奔過去,直接進了柳應年和霜的臥室,站到窗邊,探頭往外一看,不由低罵了一聲:“我去你媽!”“怎么了?”柳應年小聲問。這種情形下,他也提心吊膽起來,重新冷靜下來,不敢再亂分神開小差。姬行遠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壓低聲說:“都是老熟人。我們家老爺子派來的?!?/br>老爺子就是姬伯陽。柳應年心中一凜。“你恐高嗎?”姬行遠問。“有一點?!绷鴳赀t鈍了下回答。姬行遠像是下定了決定:“來的都是硬點子,扎手的緊。我帶你走?!?/br>柳應年抓住他伸過來的手,“你不是討厭我嗎?為什么救我?”姬行遠低低的冷哼了一聲,嗤笑道:“白癡,你真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干愿意天天住在這里?”柳應年猛地看向他,但還沒等他把話問出來,姬行遠就把他抓了起來,雙手一抱,身形一動,直接從大開的窗戶躍了出去。下面已經有四個人進了屋子,其他兩個人聽見了動靜,抬頭一看,大叫一聲:“不好,人逃了!快追!”姬行遠的功底在此刻一顯無遺。暗夜里,只見一道人影抱著另一個人“嗖”“嗖”“嗖”“嗖”,一路踩著高高的樹冠,幾起幾落就消失在了遠處。柳應年只覺得耳旁生風,姬行遠奔跑的速度極快,感覺上有點像舊時上寫的輕功,又像島國的忍者技能,不由好奇的問:“你是忍者?”“忍你妹!”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