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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面瞇起眼睛已經有些危險的御,輕輕的說:“還要我說更多的事嗎?”御問他:“你想要什么?”霜空了一秒后說:“我要柳應年?!?/br>御說:“這不可能?!?/br>霜諷刺的笑了下,“你把翔弄到哪了?”御盯著他說:“和你無關?!?/br>霜點頭,“確實和我無關。我對他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你愿意做他的保姆也好,一直護著他也好,都和我沒關系。我現在就告訴你一聲,我要柳應年?!?/br>御眸中的戾氣閃了閃,轉瞬又恢復了冷酷的表情,“我也和你說一聲,不可能?!?/br>“你就這么想殺他?”“他留不得?!?/br>“你這么一直在翔面前演戲,不累嗎?”“隨便你怎么說?!?/br>“你不怕翔知道?”“你試試看?!?/br>“我不用試,也不用看,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能力,我想告訴誰什么事,即使我死了,我也有辦法告訴他?!?/br>“你就這么喜歡那個男人?”“和你無關?!?/br>御看了他很久很久,終于松口,“你想怎么做?”霜回答他說:“我會回傭兵城,把他帶走。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不動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br>霜也不想做的太絕。畢竟,御怎么說,都還是他哥哥。唯一的。……柳應年在夢里好像聽見了李翔華的聲音,一直在跟他說著什么,還抓著他的手,很著急的樣子,可是他眼皮子太重,費勁睜了那么一下子,從縫隙中看了一眼,就又閉上了,然后怎么也睜不開。李翔華的聲音也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翔華!”等他醒來,能夠睜開眼,大叫了一聲李翔華的名字,看見的卻是霜。柳應年眼皮子跳了一下,訕訕的說:“我是不是說夢話了?我剛有叫了翔華嗎?”霜沒理他,低頭繼續看手里的資料。柳應年說:“我想喝水?!?/br>霜沒反應。柳應年說:“我想吃水果?!?/br>霜也沒反應。柳應年說:“我餓了?!?/br>霜還是沒反應。柳應年只好捂著頭說頭疼,說他看見了上次在酒吧里見過的那個被霜叫做“滟”的女孩子,看上去那么漂亮那么溫柔的小女生,竟然一個照面就把他弄暈了,害的他一直醒不過來,一醒來就頭疼。霜合上手里的資料冊,抬眼看著他,冰冰涼涼的說:“閉嘴?!?/br>☆、第九十五章柳應年一夜幾乎沒怎么睡,好容易瞇了會兒眼睛,結果霜早上起床一拉窗簾,他感覺到光線的變化,就再也睡不著了。霜只要起床就會拉開窗簾,這點讓柳應年很不適應。這會兒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剛泛起白。他起來喝了一杯蜂蜜水,又順手把米洗了,把粥熬上。霜坐在自己的電腦前,聽見聲音抬頭,看見柳應年進來,掃了一眼,又繼續盯著他的筆記本屏幕。柳應年腳下踟躕了片刻,仍然走到霜面前,問他:“昨天我被滟弄暈之后,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霜抬眼看著他。柳應年迎著霜的目光,微微緊張了下,不是很厲害,但還是有那么一點緊張,“你有心事?我是說,你昨晚幾乎都不說話,還有今天早上,也沒有……”“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霜淡淡的說。柳應年一怔。霜看著他說:“只上床,不談感情。不是你說的嗎?”柳應年原本想說的那句“還有今天早上,也沒有叫我一起起床”就這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霜這幾天起床的時候都會叫他一起起來,一起吃早飯,之后一起來書房工作,因為霜知道他離不了人,不想一個人待著……“……哦?!绷鴳甏舸舻狞c了個頭,還想說什么,但又覺得像辯解,還不如不說。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打開他的那臺筆記本,手指按在開機鍵上半天都沒點下去。“那個,”他坐了沒一會兒,又站起來,有點尷尬的笑著說:“我煮了粥,我還是去看一看好了?!?/br>他雖然還是很想待在有人的房間里,可是空氣里飄蕩的僵硬氣氛讓他坐不下去。他的臉很燙,不知道紅了沒有。他很多年都沒有遇到這樣的誤會了,誤會的像在打他的臉。粥是用電飯煲煮的,根本不用人看著。柳應年冷靜的出了書房,逃一樣的跑進了臥室,反手把門鎖上,又把窗子全都打開。晨風吹進來,撫過他的臉。他爬上床,卷著被子,出神的看著窗外。良久,他嘆了嘆氣。他沒想要跟霜談感情,只不過大家現在這種情況,本來就掰扯不清,他們又不是仇人,同一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里又沒有第三個人,他想找個人說話,只能找霜。他是個男人,不是女人,也不走高冷路線,他不可能端著架著對霜冷眼以對,那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的處事態度,何況他現在這個病也根本做不到。他的思維意識里,其實還是本著平常心,想著大家睡都睡過了,還矯情什么,以后的事情以后說。他們現在就算當不了朋友,也不是情人,總歸還是同居人的關系,霜愿意配合他治療,他也想早點好起來,兩人難免會親近一些,這種心知肚明的結果,其實他和他都知道,誰也沒點破而已。是他老了,糊涂了,不過是個心理后遺癥,抑郁癥他都沒有死,現在這又算什么,心理病慢慢調養就行了,沒必要非粘著別人不可,他又不是誰的誰,老是麻煩人家不太好,只不過是個合約床伴,人家沒必要處處遷就他。是他不識相了。霜面無表情的盯著緊緊關上的門,冰涼妖艷的眸色沉沉,讓人看不出一點兒情緒。只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后,他低頭,看著自己掌心上一道道不自不覺掐出來的深痕,眉眼動了下,像是迷惑,又像是不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一個被包養下來的男人而已,又不是原裝貨,也不是個善男信女,更和瀲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為什么他看到柳應年剛才受傷的表情會覺得心里不舒服?他很清楚,柳應年不是瀲,那個男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關心。可是,心中另一個聲音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