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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連神識都用上了……”霜冰涼的目光落在柳應年身上,眼眸微轉,覺得有些荒謬,就為了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人……值得嗎?“你可以說話了?!彼f。“能不能開一下燈?!绷鴳瓴桓矣挟愖h,但提了個小要求。“沒有燈,電路斷了?!?/br>“……”柳應年頓了下說,“那至少告訴我床,或者沙發在哪里?我對這兒可不熟,也不能夜中視物……”他話沒說完就感覺一陣風掠過,身下一片柔軟,他整個人就落到了一張大床上。“沒有沙發。睡?!彼f。柳應年毛骨悚然的看著合衣躺在自己身側的黑影,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試探的問:“這里該不會是……”“我的房間?!彼獩]有隱瞞。柳應年嘴巴張大的能塞進一只鴕鳥蛋。“不想死就老實躺著,敢動我一下就殺了你?!彼淅涞耐{。“……”柳應年無語的想,這句臺詞應該是他說的才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柳應年只得認了,他往自己睡的這半張床又挪了挪,和妖艷男之間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學校好玩嗎?”霜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柳應年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確定這句話是問自己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本來就問的奇怪。“你會講故事嗎?”霜又問。“……,你聽過嗎?”柳應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讓他講故事的節奏?“講來聽聽?!彼穆曇粼谝估镆矝]有變化,冰涼,沒有感情。這天晚上柳應年都在一團莫明其妙中度過,他完全搞不懂妖艷男的想法,他說的每句話都好像沒有關聯,所有的一切柳應年都不明白。李翔華怎么會跟這樣奇怪的人認識呢?他們是什么關系?剛才這個人讓他不要說話的時候忌憚的是誰?是那個渾厚聲音的主人嗎?那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柳應年躺在床上,只覺得這一團一團的迷霧越來越多的展現有自己面前,像一層一層的蜘蛛網,把他包圍了起來。李翔華……他想見李翔華,只有見到李翔華,才能把這一切疑惑都解開。柳應年輾轉反側,一夜都沒睡好,天亮了才剛有了些困意。“你在怕什么?”妖艷男突然問他。柳應年干脆閉眼裝睡。“為什么要講,你應該講?!彼獩]有感情的聲音這時候聽上去格外諷刺,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最后一層面紗,“你猜到了吧,翔,他跟我一樣,也是異能力者?!?/br>柳應年突然覺得很困,很累,很想睡覺。☆、第五十八章年紀大有什么好處?大概就是很多事情都學會了不去追究,不去說破,自欺欺人,裝聾作啞,得過且過。柳應年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起有關李翔華的一切事情,從最初在圖書館的偶遇,到那年夏天的疼痛,后來的身敗名裂,還有之后的各種酸甜苦辣咸……一直到三十年前的那天,李翔華轉身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柳應年,我喜歡你很久了。你要相信,我比世上任何人都要愛你。我不會跟你分手。應年,別放棄,你還有我,我會一直保護你,我們永遠不分開。你有我就足夠了啊,我這么愛你還不夠嗎?那我以后更愛你一點好不好,比以前更愛、更愛你。柳應年,我們分手吧,我喜歡上了別人。柳應年把手臂橫在臉上,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難過。李翔華說過的每句話都在耳畔響起,一句連著一句,可是想起來的越多,柳應年就越無法面對。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說服自己不去在意李翔華從頭騙他到尾這件事。異能力者……翔……連名字都是假的話,還有什么是真的?愛嗎?就算愛是真的,難道只要有愛,就能原諒一切嗎?因為愛,所以怎樣騙他都無所謂嗎?柳應年不知道。怎么他多活了一輩子的時間,面對這樣的事,仍然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做才是正確的選擇?是該毫不在意,還是應該恨?如果沒有人來戳破他裝聾作啞的假面具,柳應年想,至少他還可以拖一段時間再來面對這些事實。……柳應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等他再次醒過來之后,手機屏顯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上午九點二十分了。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妖艷男不知道去了哪里。柳應年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看到有獨立衛浴,洗手臺上還有一套沒有拆封的新的洗漱用品。他簡單洗漱清潔完出來,又在桌子上看見了袋裝牛奶和壓縮餅干、壓縮牛rou干。妖艷男住的房間和之前那間大屋子有很大的不同,那個充滿了書架和書的房間沒有獨立的窗戶,只有兩個屋角開了通風孔,可以由通風孔感應到早晚天氣的變化;而這間屋子雖然并不算大,房間里的家具布置也是簡單冷硬風格,但卻有一扇很大的窗戶,冰藍色的窗簾,打開之后能夠看到外面的風景。不過窗戶外面還有一條封閉走廊,走廊上的深色玻璃窗遮掩住了外面的情況。柳應年喝完牛奶,吃了兩塊餅干,啃完幾片牛rou干,差不多七八分飽就算解決了早餐問題。他又試探的伸手去觸摸結界,這一次竟然奇異的穿了過去。他站到看不出材質的銀灰色的門前,找不到門把手,只有門邊上嵌在墻面的組合按鈕,看上去是開門的關鍵。柳應年伸手在上面搗鼓了半天也沒按開大門,他沒有門鎖的密碼,叫了一聲“芝麻開門”,也毫無反應,門依然緊緊的閉著。不過沒關系,門走不通,就走窗戶,從窗戶出去也是一樣的。窗臺并不算太高,柳應年拉開窗子,長腿一跨,就爬上了窗子,鉆了出去。外面的走廊左右都很長,盡頭是弧線型的轉角。圓形的建筑?柳應年頭頂冒著好奇,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推開了走廊的玻璃窗。感覺還是先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比較好,這里的一切都讓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