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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嘴里,沖他一笑,看著他吃了,才完全放下心來自己吃。小孩子有他自己的生存法則,IQEQ不同,生存的手段也不同。小娃娃雖小,也本能的懂得第一次離開親爹親娘跟外人在一起,要多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他還沒有百分之百的對柳應年放下戒心,他心里清楚眼前這個人不會像父母一樣對他百依百順,所以他還要不時的討好一下這個人,這樣他才會有吃有喝不被拋棄。他還小,還沒有力量,還不能只靠著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獨立生存,這是他的弱勢。只有抱著別人的大腿,他才能過的好,他才能活下去。……柳應年到了洛雨家樓下,問了幾個人,順利的找到洛雨家。“咚咚”,他敲了敲洛雨家的大門,結果打開的是隔壁家的另一扇門。洛雨打開門,看見柳應年抱著一個小娃娃站在門外,同樣吃驚。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去多想柳應年為什么會跟林樞一起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這邊?!甭逵曜屗麄冞M來,然后警覺的往門外打量一翻后,迅速關上門,轉身松下一口氣,說:“這里是岳叔的家?!?/br>岳叔?柳應年還是沒有想起來是誰,他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他怎么了?”柳應年沉穩的問,他進來后首先四下看了看屋里,這里的住宿條件不太好,一戶就只有一間房,屋子不大,十來平方,中間還有一道門簾隔開了床。簾子只遮了一半,露出半張床和一雙穿著修身單褲的長腿。屋里說不上一層不染,大致還算干凈,桌子上,茶幾上,椅子上,到處擺滿了畫畫用的筆墨顏料,紙張,畫架……桌邊和墻邊還堆了一堆畫好的油畫,有大有小,每張都畫著不同的內容,無論是構圖還是色彩,用的都非常大膽……看來這屋子的主人是個畫家。不過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地上有一大攤的血漬。“他、我把他扶到床上了,我本來是來跟岳叔借衣架的,誰知道敲了他家的門沒有人應,門又沒鎖,我就進來看看,結果就發現岳叔倒在地上,全身都是傷口……”洛雨唇色發白,臉無血色的說,“他還中了子彈,我好不容易才幫他止了血,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要不要送他去醫院……”洛雨想到自己剛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身體時,嚇得幾乎要驚聲尖叫,只在電視和電影里見過的血淋淋的鏡頭,突然一下子就發生在自己身邊,還是隔壁鄰居……要不要報警?萬一報警,會不會反而害了岳叔?可是不報警怎么辦?送人去醫院同樣會被警察知道,說不定還會牽連到自己,他有什么能耐,他現在只是一個高一的學生……思來想去,他只有打電話給柳應年。上次柳應年離開前留給他手機號,問他要不要跟他一起搬個地方住,叫他先考慮一下,想好之后再給他打電話。可他一直下不定決心。他還不想這么早就做決定,他還想再拖一陣子,再等等看……發生了這樣的事,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太突然了,他能想起來又能聯系到還有能力可以幫助他的人,只有柳應年。柳應年沒有立刻就上去看人,而是把懷里的小孩兒放在一個干凈的空地上,才走過去,抬手掀了簾子。床上躺著一個青年,頭發長的鋪滿了床,看上去很斯文,有種病態的蒼白,撲面就有很重的血腥味,一眼就能看出傷的很重,衣服上到處是被鋒利的刀子割開的劃痕,看起來中了很多刀。洛雨說的子彈就嵌在青年的左胸上方,血還在流,已經把按在上面的綿紗染透了。“他需要馬上去醫院,這么重的傷我們救不了他,拖延時間只會害了他?!绷鴳戤敿聪铝藳Q定,拿出手機就要打120。“不行!”洛雨攔住了他,往簾子后面看了一眼說:“岳叔一定不想去醫院,他要想去肯定自己就去了,又怎么會帶著一身傷回來?岳叔應該也知道回來沒有人能救他、他會死在這里,所以他一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柳應年,你想想辦法,幫幫他?!?/br>他見柳應年一臉猶豫還是想要把人送到醫院,不由急了起來,抓著柳應年的袖子,咬了咬牙說:“岳叔是好人,他幫過我很多次,要不是岳叔,我可能早就給賣到那種下賤地方做那種人了。岳叔對我有恩,我不能害他。柳應年,你幫幫我,就幫我一次,你幫我救救他!我一輩子跟你,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一輩子記你的好!”少年說的堅定,央著他,一臉的著急和擔心。原來那個岳叔救過洛雨,是洛雨的恩人。柳應年這才了然,明白洛雨為什么要把他找來了,洛雨就是這樣,只有在有需要、利用他的時候才會想到他。洛雨一直是很現實的人。被前世的床伴這樣請求,柳應年自然不會無動于衷,再說這一世是他先主動勾搭洛雨的,某個方面來說,洛雨本來就是他的責任。“別急,我來想辦法?!?/br>明明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可是從柳應年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有一種特別讓人安心信服的魔力,好像這個人說有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洛雨不由自主的就想相信這個人。“我先回去倒點水過來?!甭逵晗胍潘勺约?,先去喝口水緩緩神經,可是他看了一圈,這間房里也只剩下半瓶開封過的礦泉水。“嗯?!绷鴳挈c頭。事實上,他答應的輕巧,但做起來并沒有那么容易?,F在不是前世他有權有勢的時候,隨便打個電話都能找幾個人來幫床上受傷青年治病。他現在認識人不多,能依靠的人只有李翔華和解封珧,可是無論李翔華還是解封珧,都不是跟三教九流有聯系的人。他想起今天才見過的肖靖流,不由苦笑,想不到這么快就要用上這個大人情了。從上衣口袋里掏出肖靖流的名字,柳應年照著上面的手機號碼數字一個個的按下去,他就站在靠墻邊的位置,眼角無意中一瞥,看到一幅和人身等高的畫框,畫框外面還蓋著一層米白色的綢布。他無意識的抬手拉開了那層綢布——手里也輸完了一長串的所有數字——米白色的綢布緩緩滑落,露出掩在布下的畫容。柳應年有一瞬間忘了呼吸。畫上是一個陰柔美麗的男人,任誰第一眼看上去,都會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