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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應年呵呵道:“不要小瞧高一,不然兩年后你就會被高三小瞧?!?/br>“隨便吧,反正我也沒打算考什么好學校?!?/br>“不一樣哦,”柳應年笑的意味深長,“考進好的大學跟考進普通的大學得到的待遇可不一樣?!?/br>“那又怎樣,畢業后找工作一樣是大學文憑?!甭逵赀€是一臉無所謂。“可是上學的時候不一樣啊,好的大學宿舍是有自帶衛生間的哦,可以一個人洗澡,普通的或者差一些的,是公共澡堂哦,一群人脫光了在一起洗哦,”柳應年側頭看他,滿意的看到少年變色的臉,繼續逗他道:“互相之間看光光,還可以搓背,搶花灑,不小心肌膚碰來碰去,呵呵,想起來就讓人流鼻血哦?!?/br>洛雨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少年沉思了會兒抬頭問身旁的青年:“你覺得我為自帶衛生間的宿舍努力一下怎么樣?”青年笑著回答:“好主意?!?/br>“我也這么想?!鄙倌挈c了下頭,然后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柳應年,我有沒有對你說過,在我們這里洗澡就要去公共澡堂?”這下子輪到柳應年的臉變色了。“互相之間看光光,還可以搓背,搶花灑,不小心肌膚碰來碰去,呵呵,想起來就讓人流鼻血哦?!甭逵臧矒嵝缘呐呐乃募绨?,轉身回屋去為自帶衛生間的宿舍努力去了。“……”柳應年無語望天。隔壁傳來門開的動靜,柳應年側頭望過去,看見一個高瘦的青年從屋里走出來。那是倒數第一家的住戶,建這棟樓的時候大概是考慮安全或者什么問題的緣故,每一層兩邊最頭的那戶人家和其他幾戶房門的方向都不一樣,那戶的房門跟洛雨家的房門設計成直角的形狀。青年看上去比柳應年年長幾歲,是個長相斯文俊秀的男人,皮膚很白,有種病態的美,戴著一副黑框眼睛,劉海很長幾乎遮住了眼睛,頭發更長,長到了膝彎,一看就很有藝術家的氣息,最不能理解的是這么冷的天,他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套頭衫和一條修身單褲。柳應年光是看就忍不住要替他打個冷戰。青年手上拿著個小洗臉盆,臉盆里放著一堆的東西,走到柳應年面前朝他友好的笑笑,聽不出是惡意還是善意的問:“柳先生,要一起去澡堂嗎?”他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很平緩也很客氣。沒等柳應年反應,長發青年又拉開了洛雨家的門,朝里面喊了句:“小洛雨,去洗澡嗎?”洛雨在屋里大聲回答說:“我已經洗過了,岳叔你自己去洗吧?!?/br>“那我走了?!?/br>“好?!?/br>柳應年進屋,不太確定的問:“他剛才那么說是故意的?”洛雨朝他抬頭一笑,“岳叔有時候會開點小玩笑?!?/br>柳應年愕然起來:“他剛才難道把我們的對話都聽見了?”洛雨點點頭。“這里難道沒有隔音嗎?”柳應年無法理解。“有啊,不過不是很好,我們剛才又站在過道上,晚上說話本來聽的就比較清楚?!甭逵暧脩z憫的眼神看著他,“整層樓大概都聽得見?!?/br>“……”柳應年默默的把門關上,決定還是待在屋里好。“柳應年,你沒住過這種地方吧?!币恢痹诳磿纳倌旰鋈粏?,他是指這么小、沒有廚房、沒有浴室、沒有衛生間、隔音也很差的房子。柳應年看不見他的表情,實話實說的回答:“沒有,第一次?!?/br>“你的命可真好?!鄙倌暾f:“一看就沒吃過苦?!?/br>柳應年:“……”晚上睡覺的時候,少年很慷慨的把床讓出一半,“還好你跟我都不胖,不然你就睡不下了?!?/br>柳應年帶著歉意的說:“不好意思,要占用你半張床?!?/br>洛雨道:“你怎么睡覺還穿著高領毛衣?”因為上面種了很多草莓。這樣的答案柳應年可沒臉說出口。他不太自在的干咳一聲,“我睡覺喜歡穿著毛衣睡?!?/br>“有錢人都是一堆的毛病?!甭逵晷绷怂谎酆蟀褵衾?,然后飛快的鉆進自己的被窩。兩人肩并肩的躺在床上,都有些不太習慣,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天誰都沒睡著。“柳應年,”洛雨先開口,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盯著青年,“你什么時候知道自己喜歡男生的?”“十二、三歲吧……”柳應年頓了頓說:“記不太清楚了?!?/br>“怎么發現的?”少年的語氣里多了一點探求。“就是隱隱約約的發覺自己不喜歡女生,那時候班上的男生之間談論的話題一半都是女生,可是我完全不感興趣?!鄙頌榍拜?,柳應年能想像得出洛雨是在什么樣的心情下才問出這樣的問題,一個人面對這種事的時候一定很害怕吧?想當年,解封珧不知道這件事情之前,他也是一路害怕著過來的,隱藏的很辛苦。柳應年邊回憶著邊說:“不會像他們那樣聽見女生就兩眼發亮,不會一和女生說話就臉紅,分不清楚女生胸大還是胸小長得漂亮還是不漂亮有什么關系,被女生告白也覺得很荒謬……可是相反的,很喜歡親近男生,走得很近,會心跳加速?!?/br>☆、第二十四章——柳應年,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們交往吧。……柳應年醒來后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他做了一個很傷感的夢,夢到了他和李翔華青澀的少年時代。他不由撫了撫額頭,側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洛雨。少年睡的很沉,平日看上去顯得銳利的眉目即使這樣安安靜靜的閉著也漂亮的讓人側目。都是因為洛雨昨晚問了他一堆青春期的問題,才害的他夜有所思,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甚至連夢里也都是年少無知的青蔥歲月。柳應年揉了揉肩膀轉了轉腦袋,他這一夜睡的非常不好,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還要注意不讓自己擠到洛雨,他睡的束手束腳全身僵硬。洛雨倒是睡得很潑辣,一點都沒受到屋里多了一個成年人的影響,他昨晚和柳應年聊了半夜,難得的周末,正在成長期的少年壓根兒沒有早起的打算,他要飽飽的睡個大懶覺。穿好大衣,圍好圍巾,柳應年放輕動靜的出了門。他出來的急,身上只帶了手機和一張銀行卡。從自動取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