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嬤嬤的那句話——“我的寶貝金鐲,我的寶貝金鐲,侄兒,你終于回來了,老身這便將你放好,嘿嘿,回來就好,不怕不怕,不冷了不冷了哈,老身已經把你放好了,蓋好被了……”“那是一個大雪天啊,她侄兒就這么葬身在雪天里了,那得多冷啊?!崩罟褘D嘆盡了無奈,“他們消失后,只有孫大姐活了下來,回到這里,從此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那金鐲可是孫大姐侄兒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孫大姐一直帶在身上,片刻不離?!?/br>“那金鐲她可有戴在手上?”“自我見過她以來,便不曾見過她戴在手上。不過,想想一個會被人追殺的人,也不至于明目張膽將貴重之物戴在手上罷。哦,后來我以為孫大姐是朝廷要犯,不敢再繼接近她,誰知有一日她找到了我,說她現在搬到了陋巷里,隱匿蹤跡,但她孤苦伶仃,無人相助,期望我能幫助她,還給了我許多的金銀首飾,讓我幫她賣了。我嚇得不輕,連忙勸她去自首,她卻沒理會我,只把東西往我這兒塞,說賣得的錢,分我一半。唉,你知曉,我一寡婦獨自過活,家中常掀不開鍋,在這金錢誘惑之下,還是同意了。后來……你們就知曉了?!?/br>杜明謙修長的眉毛一豎,問道:“你之前問孫大姐還要如此遮遮掩掩地過下去么,是以為她是逃匿的朝廷要犯,是以方問出此言?”“是?!崩罟褘D點頭道。“那她回你的,要用錢救濟他人,安慰他在天之靈,指的是誰?”晏殊樓抓住了一絲消息,追問道。“還能是何人,她這輩子最對不住的便是保護她而死的侄兒,她一直愧疚自己身為長輩,沒能保護侄兒,故而她想救濟他人,以祈求她侄兒在天之靈,原諒她的無能?!?/br>驚雷劈頭而落,晏殊樓怔然得倒退了一步:“如此說來,從一開始孫大姐所在乎之人,只有她侄子一個,那么,方才她口口聲聲說的對……之死心懷愧疚,那是作謊騙我們了!”“初珩,”杜明謙按住了晏殊樓的手,輕輕搖首,“鎮定些?!彼賳柫死罟褘D幾句,都得不到更有用的消息后,半拉半拽地帶晏殊樓走了。“銘玉,你說,這時候我還能信誰?”☆、第四十九章·離宮“還能信誰,”杜明謙好似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驀地捧腹大笑起來,看晏殊樓摸不著頭腦,他在他臉上輕輕地落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初珩,你要知曉,在這世上,誰都可能背叛你,誰都可能欺騙你,只有一個人不會?!?/br>“是誰!”晏殊樓缺了根筋,還傻乎乎地問。杜明謙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把兩人的距離貼得更近:“還會有誰,自然是……”“昭其?”“……不是?!?/br>“外祖?”“……也不是?!?/br>“噢,我知道,”晏殊樓一拊掌,捧著杜明謙的臉咬了一口上去,“是母妃!”“……”杜明謙狠狠地掐了一把晏殊樓的臀部,甩袖便走,同這沒情調的人說話,真是浪費感情!“銘玉你生氣了?”晏殊樓小跑著追上他,笑瞇瞇地把自己的手指擠進杜明謙的指縫中,親了親躲避他的臉蛋,“我說的玩笑話,我當然知道,這世上最不會背叛我的人,就是銘玉你了?!?/br>杜明謙身體一僵,就被晏殊樓趁機奪了一個吻,眉梢微挑,他不死心地追問:“你真知曉?那你怎么不說,我不會欺騙你?!?/br>“你不會欺騙我?!”聲音一揚,晏殊樓抓著杜明謙的手啃了一口,“你還好意思說,你每次都騙我!”“我騙你什么了?”“騙我……騙我……”晏殊樓臉上迅速地染上了紅色,他垂下目光又往上挑,還能騙他什么,每次杜明謙總有借口,把他騙上。床,可是這等害臊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總之你每日都在騙我!”看他連脖子都紅了透,杜明謙不忍心逗他了,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壓低了聲線問道:“那你受不受我的騙?”“騙都騙了,還問那么多作甚!”晏殊樓退后一步試圖遠離他的溫度,卻被他先一步將自己攬在了他懷中,“光天化日之下,別動手動腳!”“那你的意思是,非光天化日之下便能動手動腳了?”“我什么都沒說!”晏殊樓拍開了摸自己臀部的手,“不同你廢話,說正事說正事!你認為我們現今該怎辦?”“還能怎辦,”杜明謙又肆無忌憚地摸上了晏殊樓的腰,將人壓到了自己胸膛前,咬了咬他的耳朵,“不管誰人說的話是真,誰人說的是假,他們最終要害的人,均是皇后?!?/br>晏殊樓揉了揉自己的耳垂,瞪了杜明謙一眼,分析道:“良昭儀因皇后之故,多年不能見親子;陳一因犯事被趕出了皇后寢宮;孫嬤嬤侄兒之死,我猜也同皇后有關,畢竟會追殺孫嬤嬤這個知情人的,也就只有皇后了。因此這三人對皇后都有怨言,是以有可能都將母妃的死因嫁禍給皇后?!?/br>“但是……”杜明謙捏了捏晏殊樓的臉蛋,試圖將他臉上的緋色揉下去,“要嫁禍一個人有許多種方式,為何偏偏這三人將母妃死因嫁禍給皇后呢?”“這倒也是……”“初珩,我問你,”杜明謙倏然放開了抱著晏殊樓的手,斂下了笑意,正色道,“為了尋出害死母妃的真兇,你是否窮盡一切的法子?!?/br>晏殊樓點點頭:“當然?!?/br>“那若是讓你去害一個很有可能是無辜的人呢?”“那便得看是什么人了……”“譬如皇后?!?/br>晏殊樓一頓,哈哈大笑起來:“她?她算何無辜!母妃在世時,她沒少給母妃使絆子,只是母妃一直攔著我,我方未發作,只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我還未動她罷了?!?/br>“那便好,”杜明謙會心一笑,“那我們便用她引出真相罷?!?/br>“怎么用。說來聽聽!”“不著急,”杜明謙攬著他的肩頭往回去的方向走,“待我們回去后,慢慢說,啾……”這一日,兩人私底下說了什么,無人知曉,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翌日起來,晏殊樓的行走姿勢異常古怪,時不時還得扶著自己的腰,低聲嗔怨:“不就是昨夜我出的主意妙過你的么,至于這么賣力么!”“你說什么,嗯?”身后傳來的陰森森一聲,頓時讓晏殊樓臀部一緊,一溜煙地跑了個干凈:“我什么都沒說!”之后,晏殊樓帶著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