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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才能讓謝家從泥淖中翻身。現在他只信任他自己。而他謝玉從不干畏畏縮縮、投降認輸的事情,哪怕他真的會失敗,摔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他也能拭干血汗站起來,無論多少次,再重新來過。“他們不會?!倍派凫谡f,“但你給了他們正大光明搞死謝家的機會?!?/br>“那就讓他們先拿出證據來再說吧?!痹诿髅嫔?,謝玉和萬里恒通之間撇得干干凈凈,正因為那些人沒找到實質的證據,所以陳鴻杰才會買通田耀試圖從他電腦里找出什么。不巧的是他電腦里的重要資料全部經過了鈦合金一樣的加密,而且那天他剛好回了家。如果杜少熠那晚沒出現,陳鴻杰或許會等著從他嘴里套出密碼。杜少熠已經知道他們談不好了。果然,固執的小混蛋依舊不會聽他的話。他早就猜到會這樣,他只是仍舊存在著一點僥幸,如果能讓謝玉放棄和李察合作,那這生意最后是什么結果都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關系。謝玉不想再浪費口舌,一把拉開了門。但在同時,他的手肘被杜少熠抓在了手心。“別急著走,我們談談另一件事?!倍派凫诘暮粑拷酥x玉的耳后。謝玉怒氣飆升地回頭:“你煩不煩、唔——”一道陰影壓了下來,雙唇被精準地封進了一雙霸道的唇里。距離上一次他跟他火熱纏綿還未過去太久,身體的記憶清晰得他差點條件反射地回吻回去。但青年立刻止住了自己,并抗拒地掙扎。只是杜少熠有備而來,迅速抓了他的兩手按在頭側,跨身壓住了他的雙腿,將他緊緊桎梏在身體與座位之間。“唔唔——”擦你媽!覆蓋在身上的體溫渾厚而guntang,他越是掙扎,他的親吻與束縛越是在怒意里摻雜進讓人發昏的顫栗。謝玉發現,原來對杜少熠的身體他已如此的熟悉,那該死的嘴唇,狡猾無恥的舌,他換著角度親吻他的方式,甚至是這樣強硬的桎梏,和更加可恥的深入的狂烈的身體的交流。他們彼此缺乏太多的了解,而身體卻不需磨合,已水/乳/交融。哪怕他此刻極度想要把杜少熠揍翻,把這個混蛋打得鼻青臉腫,但他的身體卻做著隨時投降的準備。青年的身軀漸漸軟了下來,并慢慢停止了抗爭。車廂里,只剩下交纏的唇舌所發出的水漬聲,粘膩而情/色。男人手上的力道慢慢松開,他深深地吮/吸著他口腔的蜜汁,聽著謝玉鼻腔里發出勾人的呢噥,手漸漸沿著謝玉的手往下移動,很快要抱住對方的腰……突然,“碰——”的一聲,閃電般的拳頭砸中了杜少熠的臉。杜少熠被結結實實地擊中,重拳之下/身體一偏,頭在鈍痛中嗡嗡作響,聽到謝玉啐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任你擺布?!?/br>青年喘著氣,語氣狠狠的,又包含著一股十分解氣的爽。“你找我如果每次都只有這種事,以后給我滾遠點!”他使勁推了杜少熠一把,但杜狗重得跟山似的,一下子居然沒推動。杜少熠的腦袋還在暈著,他扭回頭,先把肩上那只爪子牢牢地抓了,才支起身體按住謝玉:“小混蛋——”“去你的!”謝玉罵。罵完就被人下狠力咬住了嘴。這次杜少熠沒敢再放松警惕,但他只是報復性地啃了一通就放過了謝玉。“那天晚上為什么那么生氣——甚至還生氣到現在,看看你這張臭臉?!倍派凫谒砷_一只手揉了揉被自己咬出血絲的唇瓣,盯著謝玉問。謝玉厭煩地扭開臉,已經快被杜少熠弄得沒了脾氣:“杜少熠,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種見一個上一個的人嗎?”杜少熠頓了頓,沒說話。“還有?!敝x玉轉過視線跟杜少熠對視著,目光堅硬地對眼前的男人說,“我謝玉這輩子最痛恨的是背叛,第二痛恨,就是當別人的替身!”杜少熠一愣,接著無法控制地笑出了聲:“你覺得我把你當成別人的替身?”還有誰能有他這樣的臭脾氣,又有哪位大爺能讓他謝大少去替身?“你這自以為聰明的腦袋究竟在想些什么,謝少,我可不敢把你當成替身?!闭f著男人是真的忍不住笑了,湊近謝玉一臉不信的耳側,“小混蛋,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br>------------32.“我吃你的醋?我吃狗的醋也不會吃你的醋!”謝玉冒火地把杜少熠的臉推開,“讓開,我回去了?!?/br>杜少熠順勢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座位上,于他耳邊輕聲問:“謝小玉,你認為我把你當誰的替身了?”謝玉咬牙道:“你自己心里有數?!?/br>他眉心緊蹙,齜牙咧齒,渾身散發著兇戾氣,像只發威的野獸。然而他兇巴巴的樣子并沒有讓眼前的人退避三舍,反而生出了想欺負他、蹂躪他的變態心思。杜少熠道:“我心里沒數,因為我說了我沒這么做。所以我更想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br>謝玉張了一下嘴,但在話出口之前他卻想到,他要問杜少熠餐廳里那個男人是誰?但眼下這場合,這詭異的氣氛,他要是開了口,豈不是真的就像在吃醋?簡直煩死他了,他怎么可能吃杜少熠的醋!事實上杜少熠反復強調沒將他當替身時,他心底的某股惡氣還真的散了一部分。“行了,是我誤會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他懊惱地喊。這回杜少熠總算沒再為難他,放開他的手,松開身體的桎梏,瞅著他總是愛生氣的臉:“你的誤會難道不值得一個道歉嗎?”“你他媽別得寸進尺!”剛剛起身準備下車的謝玉噴火。男人帶著邪笑,拍了一把他又緊又翹的屁股。他跳下車,回頭惡狠狠地給了杜少熠一個中指:“滾??!”杜少熠望著路燈下謝玉逐漸走遠的背影,等到謝玉差不多消失,他從后座換到了前方。他的臉上也不再帶著笑。來找謝玉之前他有所考慮,或許他可以告訴謝玉他正在做的事情。他不是為了和他搶奪生意,只是在以他的方式保護他。但謝玉這脾氣,他若是真的說了,會造成什么后果他完全猜不到。而他甚至在想,他為什么非要做到這種程度。他真的只是覺得有趣,只是把謝玉當成“所有物”,所以哪怕事后不被理解,跟他鬧翻,也要阻止他做這樁生意?他不知道。他在謝玉的面前看起來游刃有余,他卻并沒有那么輕松。今天,他終于知道了當年他與李綿遠錯過的全部真相。杜少熠慢慢地發動車,在無人的公路上調頭,車窗升起,初冬的冷風被隔絕在玻璃之外。和李綿遠見面的場景,慢慢地浮現在寂靜的深夜。“如果你和徐藝只是形婚,當時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怕我知道真相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