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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 林知秋聽得有些臉紅,什么死纏爛打啊,這也太難為情了。 大嫂笑道:“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br> 林知秋有些傻傻地問,“什么?” 大嫂道:“就是和香生氣的原因啊?!?/br> 林知秋頓時喜上眉梢,連忙問道:“大嫂,是什么原因?” 大嫂笑道:“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想不到?” 林知秋傻笑:“我是真的想不到,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就變得這樣生氣?!?/br> “大概也不是生氣吧?!贝笊╇m然沒有上過學,但是她是成了親的人,她和大哥其實也算是自由戀愛,當初大哥去他們村吃酒席的時候,她幫忙打飯,一個打飯的功夫,大哥就看上了大嫂,回來之后,就請了媒人去提親。林家這樣好的人家,沒有不應的道理,這門親事就成了。 “大概是和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你雖然一直在給他們家送東西,但是心意也不算很明確,大概和香也不敢確定你到底是個什么想法,所以你啊,得將自己的心意找個機會給挑明了?!?/br> 林知秋顯然有些沒明白,“可是她為什么要生氣呢?” 大嫂笑道:“這就是女人的心思了。她不知道你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樣的,但是她可能朦朦朧朧地知道自己的心思??墒怯謸牟洛e你的心思,你又一直不挑明了,她不就著惱了嗎?” 這樣的道理,讓林知秋聽得云里霧里的。但是他也算是聽懂了,大嫂在教自己,讓自己將心意給挑明了。 林知秋從來沒有干過這樣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要將心意挑明,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也不由得紅了臉。 可是這道山總是要去邁過去的。 林知秋回了房間之后,躺在床上將前因后果重新捋了一遍,感覺大嫂說得在理。 可是這挑明心意,得找個合適的機會才行??偛荒墁F在過去將和香叫出來,直接跟她說,這樣肯定會將和香給嚇到的。 日子一晃,到了正月十五。 村里的習俗是正月十五,吃了晚飯之后要玩花燈的。 所謂玩花燈,就是提著提前扎好的花燈,敲鑼打鼓地去串寨。隊伍很龐大,花燈花樣也很多,會很熱鬧。 玩花燈會由村里一些有經驗的長者帶領,跟著人去走街串巷,誰家要請花燈,就在自家門前擺上香案,擺上糧食,有些人家還會多少擺一點錢。當然這是有錢人家才會擺錢,沒錢人家就擺點糧食。玩花燈的人就會進這戶人家去跳燈,這也是祝福的寓意。 這樣的場合,本來應該是小孩子的天下。但是和香小時候卻從來沒有參與過,她是沒有資格去玩的。 到了現在,雖然對玩花燈已經失去了小時候那樣濃厚的渴望,但是這樣的活動在無聊的農村生活中,無疑是一抹鮮艷的色彩。 和香打定了主意要去的,現在也再不會有人攔著她。奶奶只是叮囑她要多穿點衣裳,串燈的時候要注意鞭炮,別的就沒了。 正月十五這天,和香早早地就吃過了晚飯。 玩花燈的隊伍已經在開始集結了,和香趕忙往村口趕去。冬天天黑得早,這會兒已經有些暗了。 其實若是以前,靠著這個掙錢的時候,村里的玩花燈的隊伍早就出發了,他們要走很多個地方,可能要走一夜的路。但是現在,這個已經不掙錢了,頂多能掙點糧食回來,但是村里誰家都不缺糧食,所以也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走很遠的路,頂多是在隔壁村串串,圖個熱鬧。 花燈隊伍很快出發,和香拎著一盞繡球燈,走在隊伍中間。耳邊傳來小孩子的叫喊聲。這個時候,農村對于小孩的管教不像后來城市中那樣嚴,除了年紀太小的會被限制在家里,因為怕他們跟不上趕路的速度,走丟在半路,所以不讓他們出來,其他的十來歲的孩子是不會受到父母的限制的。 和香心情愉快極了。 隊伍一邊走,一邊敲鑼打鼓,遠遠地在提醒人們,他們來了,要請花燈的就快將香案擺出來。 到了隔壁村,隔壁村也是富足村子,請花燈的人家很多,一路跳下來,差不多用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往下個村子走去。 一共串了三個村子,和香估計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過十一點鐘的樣子,花燈隊伍收到了不少糧食,已經準備回家了。 天上沒有月亮,山路崎嶇而狹窄,隊伍被拉得長長的,但是松明準備得不夠,時常能聽到有人摸黑摔了跟斗的聲音。 和香小心翼翼地走著,她手中的繡球燈里面的蠟燭已經燃盡了,她費勁力氣辨認著前面人的足跡,但是走在她前面的是個男人,他走得很快,很快就將和香拉下了。 盡管和香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是還是避免不了踩空。她一腳踩到了道路的凹陷處,右腳滑了下去,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差點要摔倒。 這時,一旁伸出一只手,及時拉住了她。 和香沒有摔倒,心里對這人感激不盡。他們現在走到一處山路,林子有些密,更看不清人了。 “當心?!蹦侨苏f道。 和香整個人一怔。 即使沒有看到對方的面容,她還是從這人的聲音中辨認了出來。 是林知秋。 林知秋也在跳花燈,和香知道,他是跳花燈的備用軍之一,提著一個鑼鼓在敲。和香雖然看到他,但是也沒有去打招呼,一直裝作不知道他也在。 這人什么時候跟到自己身后的,和香竟然也沒有發覺。 林知秋在將和香救下來之后,手一直握著她的手腕子,沒有松開。他就走在前面,幫和香探路。 和香掙扎了兩下,甚至輕聲說了一句放手,但林知秋就像沒聽見一樣,緊緊地握著她不松開。 “我就拉你一陣,這路不好,別又摔了?!绷种镙p聲地說了一句。 和香頓時就不做聲了。 林知秋握著她,手腕處傳來溫暖的觸感,一種厚實的感覺從相貼的皮膚傳了過來。那是一只莊稼人的手,更是一只成年男人的手。很難想象這個曾經在土地里刨食的男人,最后竟然能坐上那樣的高位。 和香跟在林知秋身后,走出了那段漆黑的山路,天光漏了一些下來,隱約能看到林知秋修挺的輪廓,她由下而上地在背后看著身材高大的林知秋,心里慢慢地溢出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她垂著頭,沉默地感受著手上的溫厚。 被林知秋拉著走,雖然中途也曾踉蹌磕絆,但還是很順利地走上了回村的道路。 因為天太黑,燭火也不夠,一路上竟然沒有人看到兩人一直牽著手。 到了村里,人都四下散開了。林知秋家與和香家隔得不遠,林知秋很自然地送和香回家。 和香依然提著那盞繡球燈,她低著頭,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