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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造物主也不是我的太陽,你現在什么也不是。這婚我是一定要離的!” 江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跳腳說不分財產給他,余立越是想要離婚,他就越害怕,現在倒不是拉害怕錢財被分走了,而是害怕她真的就這樣抽身離去。 “余立,我們都這么多年了,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我已經跟那個女人斷了,你相信我,這種事情再也不會在我身上發生第二次了!你曾經說過會一輩子陪著我,你不能說話不算話?!?/br> 余立看著他臉上隱隱的焦急,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 兩人已經回不去了。就算是現在江巖真的知道錯了,真的要改正,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了。 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 余立以前看不穿,但是現在她想得很明白。 “江巖,一輩子這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說過,你自己都沒有做到,就不要要求別人了?!?/br> 江巖目光有些哀傷地看著她,“余立,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余立看著這樣的江巖,突然就想到那晚上在橋上,她那樣絕望,她打電話給他,多么希望他在電話里道個歉說自己不會了,那她一定會原諒他??上麤]有,甚至還給她助推了一把。若不是周也碰巧路過,她現在已經死了。 “不可能了。我不是成全你,我是在成全自己。這么多年,我也累夠了?!?/br> 身邊人來人往,那些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生老病死,意外有時候就那樣突然的發生了,這些天在醫院看了這么多生死離別,余立覺得自己更想得通了一些。 有時候啊,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只有那么一點緣分,再強求也不會有好結果,這時候人能做的,就只有順其自然了。 她轉頭對江巖道:“就這樣吧江巖,祝福的話我說不出口,好聚好散吧,給彼此都留一點臉面,看在過去的份上,不要分開得太難看了?!?/br> 江巖怔在原地,看著她瀟灑走遠。 可可順利出了院。 后面兩天,江巖有時候會過來看看孩子,但是也沒有再跟余立說話,兩人就像是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 楊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很想私下找江巖談談,但是楊梅同時也知道,這種事情一旦女方主動,主動權就被對方掌握在了手里,這件事本來就是江巖做得不對,江巖現在卻什么話都不說。楊梅這么大年紀了也沉得住氣,愣是沒有去找江巖。 不過余立從江巖和楊梅他們說話中知道了趙秀秀做了手術,但是恢復得不好,她太胖了,也不好做復健,她自己也嫌疼不愿意做,整天就躺在床上,左邊身體已經開始失去知覺了,拉屎拉尿都在床上,要人伺候。 她兒子和女兒都不愿意伺候她,只能花錢請了個護工,但是即使這樣趙秀秀還是不滿意。當得知自己癱瘓了之后,最開始是抹眼淚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接著就開始找替罪羊。 而余立就是最合適的替罪羊。 按趙秀秀的說法,要不是余立那天沒有去接孩子,她根本就不可能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楊梅后來又去探望了趙秀秀一次,趙秀秀正愁沒有人給她發火呢,楊梅一過去就撞到了槍口上,將楊梅狠狠地痛罵了一通。 楊梅氣了好幾天。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282章 離婚(五) 趙秀秀落了個半身不遂, 一直在醫院住著燒錢,雖然家里現在有點錢了,但是她還是舍不得花用。 但是她自己的幾個孩子和她老公都不愿意伺候她拉屎拉尿的, 這時候就想起了她的那個兒媳余立來。 其實余立這些年嫁到她家來,真的還算不錯了,家里的家務一把抓,孩子也是她一個人帶大。 但是婆媳是天生的天敵, 趙秀秀就是看不慣余立,這么多年來, 一直對余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江巖, 你去把余立給我叫來,什么人啊, 婆婆患病在床,她一次都不過來伺候?”趙秀秀極度不滿。 “還有我大孫子, 我前兩天就讓你去將我大孫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你怎么就是不去呢!” 江巖現在知道余立一心要離婚,討好還來不及,怎么還會去將她叫到他媽面前來受氣。趙秀秀自從知道自己以后很有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之后, 脾氣就越發不好了,有時候煩躁起來連他都罵。 “都已經出院了?!彼贿吔o趙秀秀削她要吃的蘋果,一邊說。 “什么!”趙秀秀只是半邊身體不能動了, 口舌還是挺利落的,她立馬嚷道:“怎么出院了也沒有來看我一眼?我大孫子呢?也不要他奶奶了?” 江巖將蘋果讓桌上一放, 也不削了, “你消停點吧,讓你起來復健你也不愿意,你以后就甘愿這樣躺在床上成為廢人嗎?” 這句話深深地刺激到了趙秀秀, 她立馬嚷道:“怎么,我辛辛苦苦將你拉扯大,現在讓你回來伺候你媽你就不愿意了?這幾天不管我說余立什么不是,你都在旁邊維護她,真是兒大不由娘,行吧,我這也不要你伺候了,你給老娘滾!沒良心的東西!” 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江巖已經忍了這一周,今天趙秀秀又平白無故地發火,他實在是忍不了了,站起身就走出了病房。 余立那邊則隨著父母一起將可可接回了家。 回到家沒多久,江巖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余立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不管怎么樣,就算是離婚了,江巖還是可可的爸爸。 “喂?” “老婆,你們到家了嗎?”聽筒中傳來江巖的聲音。 余立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江巖,請你叫我余立?!?/br> 江巖心情本來就因為被趙秀秀無端責罵一通不是很好,現在余立又跟他說這種存心要撇清關系的話,頓時就有些冒火。 “余立,你什么意思啊,就這么巴不得離婚嗎?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呢,你就不讓我叫你老婆了?” 余立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一聲嘟的忙音。 江巖喂了兩聲,拿下手機一看,余立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他煩躁地罵了一聲,沒有再打過去。 但是手機又響了起來,他還以為是余立打過來的,看都沒看就接了。 “喂,余立?” “江巖!”一道惱怒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是金蓉蓉。 “蓉蓉?”江巖反應了過來,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果然是金蓉蓉,他眉頭顯而易見地皺了起來。 “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金蓉蓉現在給他打電話,他老是不接,一季一交的房租也快要到期了,她哪里有錢交房租?只能給江巖打電話。 “江巖,房租該交了?!彼嵝?/br>